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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若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丝毫止不住,“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琦若……”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琦若打断,“不要再说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撑住……一定要撑住!!”
“不!……我一定要说……再不说我怕没机会说了……琦若……我爱你……我可以拿生命去爱你……所以……你……你要我……要我放过的人我怎么……怎么可能去……去伤害……”
琦若愣在那里,看着澈。“律主动……主动找我见面……他说他要为你……咳咳咳……做些什么……可他还不想……不想……让你知道……他……”
澈没来得及说完,琦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的眼泪一颗颗地落在了澈的脸上,澈努力地抬起手想要擦到她的泪水,却最终也没有触碰到琦若的脸庞就重重地落下了。
琦若明显感受到了澈的这一起伏,她实在不想看澈就这么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一定接受不了现在的样子。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她用力咬着自己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琦若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呆呆的,一动不动。就连最后医护人员把澈抬到担架上的时候,她只是呆呆的,任由着他们摆布,然后木然地跟上他们的步伐。
经过木其边上的时候,琦若终于有了点儿反应,她转过头,眼睛里带着刀子,“这下你满意了。”
木其猛然从呆愣中醒过来,就在琦若转身要跟上医护队的时候,她猛然抓住琦若,用尽全身力气把拳头砸在琦若身上,撕扯着她的头发、脸颊和衣服,“该死的是你!!!是你慕容琦若!!不是澈哥哥!!都是你害死了他!!!都是你!!”琦若费了一会儿才从木其的攻势中逃脱出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语气寒冷如冰,“佐佐木其,你最好祈祷澈平安无事,不然我拼尽所有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琦若快步跟上医护队伍,只留木其一个人在大堂里,琦若身后传来了她嚎啕大哭的声音,丝毫不比琦若刚刚哭得那样伤心。她是爱澈的吧,拿全部生命去爱,所以爱得那么极端。
琦若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六个多小时了,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期间好几次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好几次护士都叹着气摇着头对她皱着眉头,琦若不想看他们的表情,她不相信澈会这么离她而去,所以每次护士出来的时候,她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应对护士紧皱眉头的神情,这样多多少少她能安慰自己,澈不会离开的。
琦若看见芷涵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怕琦若看见也不敢吭声,琦若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敢往深处去想,只是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安慰自己,澈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