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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沉重的闷响,让周围的一群人,瞳孔都微微内缩,又极速放大。化为了心惊肉跳的惧怕。疯狂地弥漫在了整个空间。
那就像是风雨之前遮天蔽地的阴郁乌黑云朵,沉压压地坠下来,就又不触及地面,只是用威胁的姿态不停歇地往下坠,一直坠……
“塔塔,塔塔!不要打了!他会死的!塔塔……”
骆天鹅将詹旃平放在了地上,慌乱地过去拉着牧塔塔的手,低声地劝阻着。
牧塔塔偏了偏头,对着她笑起来:“哈哈……”眼睛都是满载的喜悦。
“我要让他们偿命。从这个家伙开始……”她这样说,笑靥如花。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盛放如同蔷薇,纯好如同向日葵,花儿般的脸庞,带着怒放的绽开。却有着罂粟花一样的致命!
那笑容落入徐混的眼里,却全部是恶毒而阴狠,像是一个巨大的恶魔正在诡笑。伴随着旁边哭着的骆天鹅,还有鲜血溅射的艳丽,整个画面像是一场令人想要醒来的噩梦。
“唔唔……痛,痛痛……”那昏了的人,在砖头一下又一下的袭来中,嘴里发出了模糊不明的*,手下意识地伸向了被袭击的头顶。得到的却是手指发来的红肿痛楚的信号。
骆天鹅看着牧塔塔如同失心疯一般,毫不留情地砸着手底下的人,对他的血流如注视而不见,对他的*视而不见,对他溅在脸上的血迹视而不见。
微笑如初地狠狠砸向他,几乎快要看见那人白森森的头骨,令人毛骨悚然,心下惶然。而行凶的人,却因此而露出越加满意而快活地笑,如同一个得到梦寐以求玩具的孩子。
“塔塔!塔塔!不能打了,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眼见着那血漫得越来越多,几乎在痛苦*的那人身周滩开了一个小小的水泊。骆天鹅不顾一切地抱住了牧塔塔的身子,伸手去夺她手里的砖头。
哪知道,骆天鹅将牧塔塔手里的砖头夺下的同时,牧塔塔便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叫了一声:“天鹅……”
还来不及说完后面的话,那几秒钟之前还气势惊人的女孩子,就直直地向后躺倒,闭着眼睛倒下去。眼角还不断渗出透明的水。
牧塔塔猝不及防地倒下,骆天鹅慌忙扔了手里几乎全部染红的砖头,就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挂满了惊惶失措和眼泪,抱着她的身子呼唤名字:“塔塔,塔塔!你怎么了?塔塔,你不要吓我,呜……”
刚刚触及她的脖子,骆天鹅的手有浓稠沾粘的触感,低头一看才惊觉那里的皮肤上有个被血掩盖住的伤口,一直在从血管里不停地漫流出恐怖的猩红!
“塔塔!塔塔!你不能死啊!塔塔……”慌乱地叫着,手忙脚乱地用手捂着那个令人担忧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指缝里也漫出的艳丽颜色,骆天鹅的哭声里有了绝望。
“这这……”
徐混们对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措手不及。本来他们在那个女煞神的威吓之下,都快拔腿而逃了。可,转眼那家伙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看旁边的那一个哭得那么凄厉,十有八九成是晕了过去。这一下,就这么弹丸小的一个地方,躺下了三个人,两个昏着的,一个不知死活的。还有一个,再哭下去怕也要躺下。
正在徐混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茫然而悲痛的骆天鹅抬起头看见了他们。那目光竟然让他们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立在那里更是无措。
“詹旃,塔塔……詹旃,塔塔……”嘴里喃喃地叫着,却找不到自己该做些什么。
忽然,骆天鹅的余光里看见了围在身边的徐混们,眼里就那么有了一星半点希望的光芒,沙哑着嗓子大喊起来,“你们快叫医生来!对了!救护车、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来!”
只是那个女孩眼底里的一点希望,像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让这群混混竟然觉得灼痛。她仿佛忘记了自己等人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望着他们的眼光只是哀求。
可,那哀求却让他们觉得愧对,觉得不堪,觉得肮脏——都是自己的身上的。于是,就那么在她的希望里、哀求里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但,有那么一个人却是愤怒的,他没有被这一切所感动。只是忿恨地大叫着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