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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吃饭了!”花幕言放好碗筷,朝着那边正和苍羽打的火热的凌柒柒喊道。
他现在后悔他怎么会救这个女人回来,什么都不会就等着人伺候。
“死老鹰!再欺负我!我拔光你的毛!”
“唳——”苍羽一声悲鸣,扑扇着翅膀朝着花幕言飞去求救。飞到他的肩头展开一只翅膀,让他看翅膀下已经秃了一块儿的毛。
“……”该死的女人,居然又欺负他的宝贝宠物……“死女人……你给我过来!”
花幕言冲着那个依然一脸淡定的女人狂吼了一声。
他花幕言在谷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到底线。
“楔花别生气~”凌柒柒一看这个架势,忙死皮赖脸的过来蹭花幕言,乐此不疲。
只要他一生气,她就用这招,百试百灵。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楔花,叫我花幕言!”他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叫楔花怂不怂。
“好嘛好嘛,我不叫就是了,楔花别生气~”
“……行了,吃饭。”
真的要和这女人计较,就是永远忙不完的事。
“楔花——这是什么!”吃过饭后,凌柒柒拿起刚才左翻右找发现的一本像是有些年头的书高声问着不远处的花幕言。
花幕言回头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他这里除了医书还是医书,这女人不是明知故问么?还是又闲着没事想找他消遣?
见花幕言不理会,凌柒柒狐疑的坐在桌前,翻开那本有些奇怪的书看了起来。
“……”只一眼,凌柒柒就不由的面红耳赤。
入目的是满眼的……*的画面,各种姿势应有尽有,尺度大的让她不敢在看下去。
她扬起手掌不住的扇风。真是……太刺激了……
旁边的苍羽发出悉悉窣窣的声音,凌柒柒抬起头,见苍羽直勾勾的盯着画面上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尴尬的咧了咧嘴:“呃……那啥……这个……你不懂……”
话音刚落,一滴滴红色的东西“吧嗒,吧嗒”的跌在了桌上……
苍羽它……流鼻血了?!
“……”凌柒柒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它的脑袋上,“死老鹰!臭老鹰!色老鹰!下流!”
突然被打,苍羽哀鸣了一声,怒目瞪着那个嚣张的女人。
主人都不曾打过它,这个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狠手。
老鹰不发威,你当我是麻雀啊!
苍羽翅膀一展飞了起来,瞄准那个女人的屁股狠狠的啄去……
“啊——!死老鹰!走开走开!”
“呀——!再不停下小心我红烧了呢!”
“呜……花幕言你家老鹰造反了!”一溜烟儿的跑到花幕言的身后,凌柒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花幕言!赶紧收拾你们家老鹰!它欺负孕妇!”
“……”花幕言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你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孕妇了?”
“……楔花~”
正说着,苍羽又扑扇着翅膀冲了过来。
“呀!楔花你看它又来了!”
“好了苍羽,别闹了。”花幕言一声令下,苍羽心不甘情不愿得收了翅膀。
后花幕言带着凌柒柒进了屋,就看见了那本让人尴尬异常的书……
只一眼,花幕言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忙不迟疑的将书拿起来扔在了凌柒柒找不见的地方。
这一看就是他师傅藏起来的。
花幕言的脸上热的发烫,恨恨的想到:该死的师傅,都一把年纪了还看这种东西,真是为老不尊!
凌柒柒待着山谷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儿,除了玩儿就是睡。玩儿起来还好,就什么事情都忘了。其余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难得的消停。
这种情况下,花幕言知道她是在想以前的事,毕竟……她连她现在是谁都不知道。
偶尔就会想的出神,然后闷闷不乐起来。
亦或是又刺激了记忆,头痛欲裂。
看见她疼的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样子,花幕言有些怜惜,不知不觉的连语气都放柔了。“死女人,别乱想了,嗯?等你脑中的瘀血散了,就自然而然的能想起来了。”
“可是……我着急……”
“着急也没有用,你安安心心的吃药养伤就好,总会想起来的。”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倒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花幕言替她施了针,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他才拨了拨她汗湿的刘海,转身去干自己的事。
她……到底是谁?她的家人她的相公为何还不来找她?
十几日后,狼狈不堪的夜无殇,衣衫褴褛地行走在通往百草谷的小道上,耳朵平贴在山壁间,聆听着水流方向。
打从昨日起,他便听见了水流声音,他猜测距离最下方谷底应当不远,自己该是快找到那汪寒潭了。
在长满了荆棘的阴暗山谷里,在独自一人孤孑而行的时间里,夜无殇心里想的仍然只有凌柒柒。
柒柒,你到底在哪里啊……
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
她怎么会舍得丢下他……
柒柒一定不会死……
因为这样的信念,夜无殇从入了山谷之后,每日都是自太阳一升起,便走到日落时分。他的脚底磨破了皮,他的手臂伤痕累累,可这些伤痛从不曾影响过他。
终于,他抵达了一处暗无天日的洞穴。
洞穴里水气极重,还有着一股瘴疠怪味。夜无殇拿出打火石一敲,微亮火光一闪——岩洞上方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数以百计的蝙蝠。
夜无殇忙灭了火石,加快了脚步。一条黏腻动物,爬过他的脚盘,他不敢伸手去碰,只赶着要快点离开。
定了半刻钟后,前方突然传来了一线天光,洞穴口便在不远处,水声也愈来愈响亮。
一面如镜大湖正静躺于瀑布之下,寒潭右侧则婉蜒着一条杏,斜斜地住前潺流着。
他抬头往上一看,陡峭山壁间层层绿树的顶端,早已是偏离了她最初下落的地方。可是,他总算是到谷底了啊。
夜无殇满心的期待,一脚踩进小溪间,沁凉溪水逼得他一阵冷寒。
可他不以为意,沿着小溪大步而行,大声喊着凌柒柒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身体驱策着他,不停地顺着小溪而行。
几日几夜过去,夜无殇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个人几乎虚弱得像个人干。
终于,在某日午后,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旋即卧倒在地。
临昏迷前,他费尽力气却只叫出了两个字—— “柒柒……”
然后,他便头一垂,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