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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会享受的!”阮清欢笑着,心情放松多了。
冥世翊得意地看着她,说:“那是自然,说你闷还不承认,这回总信了吧?”
阮清欢挑眉,这货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料!
“少得意,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洪水你就泛滥’,说的呀,就是你。”阮清欢一手捂着肚子大笑一手拉着缰绳。
“倒是没听过,不过,给我阳光我自然灿烂,若是给我洪水,的确是泛滥,我就觉得,我是阳光,你是洪水。”冥世翊不和她一般计较,明知道她说的是其他意思,故意捡了好的来说。
“冥——世——翊!”阮清欢恨得牙痒痒,这丫的就知道气人。
“难道不是我理解的那样?那是哪样?不妨说出来我听听。”冥世翊一副讶异的表情,简直欠揍啊。
阮清欢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与小人计较,不能。
“不告诉你,未名湖就快到了,输了的人可是要受罚的哦,你就在那继续愣着吧!”阮清欢听到不远处的嬉笑声,便知是叶浅语那群人了,也就猜到未名湖就在前面。
冥世翊朝她很“君子”的摇摇头,轻声说了句“驾”,就越过了阮清欢,还笑着冲她招招手。
看着志得意满的冥世翊,阮清欢回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拉好缰绳就追了上去。
一会儿,冥世翊领先一步到未名湖,不过却未下马,阮清欢看准时机,翻身下了马背,冲他扮鬼脸,得意地笑道:“你输了冥世翊,我们比的是谁先到未名湖,可不是比是谁的马先到未名湖,如今你还在马背上,我已经下了马背,所以,这一局,我赢了!”
听着她的一肚子歪理,冥世翊无奈,笑骂:“就知道你会歪理一大堆!这样的取胜法子也就你能说得出来。”
“哼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小爷我才不以为耻,你就妒忌我吧,我让你妒忌,看我大方吧。”阮清欢一得瑟起来就喜欢说“小爷我”,在上一世,和萧承灏拌了嘴就总爱说“小爷我的错,给你赔不是了”,然后萧承灏被她逗得什么火气都没了,一笑置之。
“就你还小爷,哪天小爷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风范。”冥世翊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就她那副小身板还自称小爷,牙缝都不够他塞的。
阮清欢懒得继续和他说,看着未名湖另一头正在说笑玩闹的一群人,皱起了眉头。
“冥世翊,那一群可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要和我一起过去么?我是不介意的啦,名节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能吃只能看,还是给别人看的,不过那群女子可就有意思了,你要是被哪一个给缠上了,就等着娶妻吧!”阮清欢说着说着,又打趣起他来。
“唔,那也太可怕了,我还是不过去了,你那两个丫鬟应该也快到了,我就在附近赏赏风景,有事再喊我。”冥世翊摸了摸鼻子,被她说得有些心惊肉跳的,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那群女子,啧啧,他可不想娶回府去,会大乱的。
“嗯嗯,好基友灰灰。”阮清欢一得意就忘了形,把现代词语都给说了出来。
唔,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好基友怎么可以说,灰灰怎么可以说,都是现代词语啊!果真,她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基友?灰灰?那是什么?哪个地方的话?”果然,这个不肯放过一丝漏洞的腹黑男,问出了阮清欢所担心的。
“没,等以后有空了我再和你说,反正没骂你就是了。”阮清欢撒丫子就跑,她才不要和他解释,要她一个现代灵魂怎么和古代人沟通?万一被当成妖怪怎么办?
冥世翊见问不出结果,只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淮南王府清风苑里。
容世景正陪着老王爷下棋,盘盘都胜。
他可是一大清早就来了,只是没找到阮清欢,问了院子里的丫鬟才知道她今日赴一众官家女子的约去了,不禁有些失落感,正巧老王爷见了他,便拉了他来下棋,连孟叔也在一旁备战。
“你小子,想什么心事呢?”老王爷向来比较看得顺眼容世景,态度也和蔼得多。
听到老王爷的问话,容世景收回思绪,随口说道:“景并无心事,爷爷,该你下了。”
“呃,我都输了还该我下,你这小子想娶我孙女儿都不知道让老头子我一盘,气死老头子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头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每一次都输有些跳脚了。
孟叔在一旁低笑,可不是得输么?老王爷连他都下不过,又怎么赢景世子?
“景世子脸皮薄,老王爷再打趣他可就没人陪你下棋了。”孟叔开口替容世景解围。
容世景微笑着朝他点了头,算是道谢。
老王爷输得太惨,已没了兴致,又想起他刚才的愣神,贼兮兮地问:“我说小景,是不是在想臭丫头了?”
被说中了心思,容世景温和地笑了笑,点点头,爽快承认:“是想她了。”
“你这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也罢,看你陪老头子下了这么久棋的份儿上,今儿就饶过你,找那丫头去吧。”老王爷起身,转了身朝里屋走去,说了句:“老头子还得装病呢!那丫头就是不给我省心。”
杀武林谢氏一族,之前皇帝没放过丫头时,他就想着称病在床,好让皇帝愧疚着不杀丫头,这如今才过了两日,丫头是没事了,可他这病,还得继续装几日!气死他了。
孟叔苦着脸,跟着老王爷进去,老王爷是舒服了,下了一上午的棋,可苦了他了,一盘棋也没下着。
待他二人走后,容世景攥紧手里的那张字条:清欢郡主与翊小王爷一同去游湖。
“欢儿,我不许,我不许你和他一起游湖,不要他,我来陪你。”容世景喃喃自语,他不能看着她对别的男子真诚地笑,对于他,那丫头向来都是最狠心,有多久没有真正在他面前笑过了。
出了淮南王府,容世景直接用轻功飞去未名湖。
已是盛夏的天,又经过一夜小雨的洗涤,比往日清新了许多。
正当中午的时间,艳阳高照,各家小姐都有丫鬟撑着油纸伞遮挡烈日,唯有阮清欢,辛悦和蝶舞还未到。
“阮姐姐,你的婢女呢?怎么不带出来?看这日头多毒,若是晒坏了,浅语如何担待得起?”叶浅语和她的丫鬟走到阮清欢身侧,柔柔弱弱的样子,惹人心疼。
阮清欢不屑与她说话,做作的女人,不过又想到若是自己公然与她翻脸,那最后肯定又会变成她的不是了。
“叶小姐怕是误会了,本郡主的母妃只生了本郡主一个女儿,可没有姓阮的妹妹,所以叶小姐这声‘阮姐姐’,呵,本郡主才是担待不起!”阮清欢最讨厌这些所谓的姐姐妹妹之称,又不是真心实意的,何必说得这么令人恶心?有句话不是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阮,清欢郡主怎么这样说浅语?浅语,浅语不曾得罪你啊。”叶浅语傻了眼,没想到阮清欢竟然会说得这么不留情面,双拳紧握,扮起了柔弱。
其他正在休息的小姐们,听到叶浅语委屈的声音,都跟了过来,却见还有个人,正是阮清欢,顿时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嘲讽之色。
“哟,这不是清欢郡主吗?也会纡尊降贵地和我们一道游湖啊。”华南儿想起前日的事就一肚子气,如今又正好碰上阮清欢,少不得要说上她一通才舒心。
看着叶浅语扮柔弱,华南儿嘲讽,阮清欢微微一笑,说:“华南儿是么?呵,名字倒是不错,可惜名字的主人却让人倒胃口呢!”
“你!阮清欢,你敢骂我,今日我就要你好看!”华南儿被她这么一说,火气上涌,直接扑向阮清欢就想动起手来。
阮清欢不躲不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捏,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华南儿疼得大叫一声,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想用另一只手打她。
“还来?唔。”阮清欢挑眉,这女的想死了不成?废了她一只手还想两只手都废?那也行,不过是废两只手,杀人她都做了不是?勾唇一笑,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又是一捏,直接骨头碎裂。
“这下是不是还要用脚?唔,没事,我帮你拉拉筋,虽然你的脚臭了点儿。”阮清欢断了她的两只手,却见她还敢瞪着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干脆甩开她的两只手,抓住她的脚,往地上一拖,然后一脚踩下去,华南儿的左脚也断了。
“啊!疼,疼…救我…”华南儿再也不敢了,阮清欢就是魔鬼,从地狱出来的魔鬼,她再也不敢招惹阮清欢了。
“哼,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推我落水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呢?”阮清欢可没打算放过她,抬起脚还想踩下去。
“清欢,停下。”正这时,秦流苏从马车里走下来,见她要废了华南儿最后一只脚,不禁喊道。
华南儿再不对,也不能全废了,华南儿的父亲可是朝中重臣,还是不要树敌过多的好。
“流苏姐姐。”阮清欢见她来了,便觉得那群人没意思极了,索性放过华南儿,转头奔向秦流苏。
叶浅语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真的没有想到阮清欢会这么大胆,直接废了华南儿,这回她算是把华南儿得罪了个精光。
华南儿疼得在地上哭,又不敢动,全身都痛着,她不敢恨阮清欢,便把这一切都记到了叶浅语的身上,要不是她怂恿自己,她怎么可能去推阮清欢落水?!都怪叶浅语,想到这里,华南儿看叶浅语的目光也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凶狠无比。
叶浅语不敢直视华南儿,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推开丫鬟跑了起来,连方向都忘了看。
“流苏姐姐,你也来了,这个游湖会还真是无趣,我想回去了。”阮清欢知道秦流苏是原主的师姐后,便知道秦流苏可以信任,对她也就亲切了起来。
秦流苏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笑笑:“你呀,华南儿本性不坏,只是被人当了筏子使,你也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阮清欢想了想,还是点了头,爽快应下,走到华南儿面前,蹲下身。
华南儿见她又过来了,吓得求饶。
“哎,我说你呢,下回别再跟着叶浅语那种黑心肠的人了,你看,她怂恿你来骂我,结果你被我收拾了,她就吓得扔下你跑了,所以,如果你不与我为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可是郡主,她不过是个丞相的女儿,你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猪油蒙了?看不清啊?明摆着选个郡主当靠山都比丞相之女好很多,所以,现在给你个机会,是要改过自新,还是要继续与我为敌?就看你自己的决定咯。”阮清欢说着她的长篇大论,华南儿也认真地听着,秦流苏倒是在一旁抿嘴低笑,清欢说人的本事又长了一步。
“改过自新!我要改过自新!清欢郡主,我再不敢与你为敌,求你饶了我。”华南儿忍着全身的痛楚,哭着求道。
阮清欢点点头,说:“这才对嘛,以后记得我们就是朋友了。”
说完,阮清欢便抓着她的手,一拉一推的,又抓过她的脚,也是照样。
华南儿疼得大叫,虽然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不过她可是学乖了,咬着牙也不敢去说她。
“好了!”阮清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朝她莞尔笑道:“你可以起来了,站起来试试,还疼不疼。”
华南儿听话地动了下,本以为会很痛,没想到竟然真的好了,一点痛都没有,收缩自如。
“不疼了!”华南儿开心地回了句。
“嗯,你推过我落水害我摔了脑袋,如今我断了你的手脚但也治好了你的手脚,就算是扯平了,以后还跟不跟着叶浅语了?”阮清欢笑眯眯地问道,她觉得她有必要少树敌多立党,那就从华南儿开始吧。
闻言,华南儿认真地说:“再不和她一起了,想想往日,每次被她一说就去害你,结果回家被骂的都是我,想来也是我蠢,以后再不会了,郡主说得对,你我扯平了,更何况我从前还欺负过你,郡主大度不与我计较,南儿想与郡主交友。”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阮清欢轻笑,又问:“可想清楚了?”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华南儿经历了一回生不如死,才知道谁是对是谁错。
“嗯,荣幸之至,交你这个朋友。”阮清欢莞尔,伸出手。
见状,华南儿也伸出手,两人握在一起,相视一笑。
“好了你们两个,没看其他人都在看着你们么?”秦流苏走过来,咳了声,笑眯眯地揶揄她俩。
清欢多一个朋友她就少一份担心。
“看就看!”
“看就看。”
二人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放开了手。
秦流苏看着她俩,笑道:“你们现在还真是一条裤子两个人穿。”
华南儿有些不好意思了,阮清欢才不管这些。
看着其他女子,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不过有一个,容世景的堂妹,容如兰,她倒是知道的。
“还有谁不服气的?”阮清欢温和无害地笑着,她今天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敢欺负她阮清欢的都没有好下场!
众人都不敢说话,见证过了阮清欢的残忍手段后,一个个都害怕的要命,有些禁不住吓的也不愿与阮清欢交朋友的,干脆打道回府了。
留下的人都摇头,容如兰从人群中走出,问:“你还会抢太子么?”
只要她不和自己抢太子,她就可以和她友好。
众人唏嘘,容如兰倾慕太子已久,这个她们是知道的,只是这清欢郡主,她是内定的太子妃,看来二人是不能友好了。
阮清欢自然清楚她的意思,她也不要那个太子,谁爱要谁要去,正随了她的意。
“自然不会,我与他已解除婚约,便是死也不会与他有瓜葛。”阮清欢轻笑,一旁的华南儿看了觉得阮清欢不愧是第一美人,她自愧不如。
“你保证?”容如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阮清欢也顺眼多了。
阮清欢嗤笑一声,说:“我不需要想任何人保证,但我可以明确地向各位说,太子与本郡主,此生绝无可能!”
容世景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心里的不快散了许多,藏在树上看着她们聊天,发现冥世翊并不在,他的心就放下了。
“那就够了,以后,我们是朋友。”容如兰算是个有些自命清高的女子,之前她不与叶浅语为伍,却也不与阮清欢为伍,只因她觉得无人可以与她做朋友。
阮清欢笑了笑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觉得闹了这么久,什么心思都没了,其他人也散了,叶浅语不知去了哪里,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管她的死活。
所谓的游湖就这么还未开始便已结束了。
秦流苏与华南儿一辆马车,先走了,阮清欢忘了要等冥世翊,一个人回去了,辛悦和蝶舞赶来的时候却没见到一个人影,想着郡主可能回去了,便就掉头往回走。
“这个小丫头!竟然不等我!”冥世翊赏完风景回来找她的时候,没见着人,便知她回去了,他才不认为就那么些个蠢女人还能伤得了小丫头,撇撇嘴,正了正衣襟,骑着马追阮清欢去了。
容世景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她真的是与冥世翊一道来的,不由有些失落,不过一想到她丢下冥世翊就走了,心情又大好,脚尖一点地飞身离去,他要在冥世翊追上她之前赶到,哼,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久前还是热闹的未名湖,这一刻已是人走茶凉,清冷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