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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机场里,焦闯用背带将娃背在胸前,另一边手小心翼翼的托着那装骨灰的瓶子,她这一次回来带着的行礼也不多,一个小挎包在左肩上挎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在机场上,小心的绕开人群。
她提前一天回来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带着焦佩直接就从机场出来坐上计程车往约好的地方开去,不过可别以为她是回公寓,实际上她为了去见一个人,一个她两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人。
当然这死女人兼她的死党姐妹淘,前天晚上给那女人打了个长途电话,电话内容也是简洁有力,没等那边的人发飙变成一场口水大战,焦闯这边极其冷淡的说:“我今天下午坐飞机回来,大概后天到,老地方见,到时候我再跟你解释一切事情。”
焦闯这妞赶紧的就给挂了电话,其实连她自己也怕得要命,这郝色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比较倔强,简直就是鸟人一个,平时对上郝色她基本上就只有跟着疯,要不你就得真的疯,两者选择一者,焦闯自然是选择前面的那个,于是久而久之,大学那段时间她到底也就成了小小的鸟人一个。
只是没另外一只那么鸟而已,郝色是真的人物,若不是人物她也不可能同时拿下这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对她掏心掏肺、死心塌地的。
就在焦闯心底腹诽郝色的同时,她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自己其实也让那几个男人为着她掏心掏肺,只是她选择了忽视跟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比起郝色她实在是没良心多了。
郝色早早就到了以前跟焦闯约会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好几年过去了一直都在,客源不断,主要是咖啡纯正,很多上班一族都喜欢到这儿来聚会。
郝色整整提前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面回想着前天晚上的接到那一刻的情形。
原本她都要跑床上睡觉了,谁知道那女人忽然打了电话就过来,那电话吵得她是怎么也睡不着,结果纪霖回了房间,皱着眉说好像是焦闯的电话,当即吓得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拖鞋也没来得及穿直接打着赤脚就一蹦一跳的到了电话机旁,中途小拇指撞到门角,疼的她是龇牙咧嘴尖叫连连的。
拿起电话那一刻那边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郝色居然发现自己整个手都是抖着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总而言之差不多就是脑子一热,眼前一黑的。
最后等她回过神来想要骂人的时候那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了,焦闯这丫头失踪的这些年倒是精明不少,知道要快点挂电话了?知道她想要骂人了?
郝色咬咬牙,心底想着,臭丫头就你厉害是吧,现在骂不着你,我就不相信你后天回来的时候骂不了你的。
虽然她心底放着狠话,当时回到房间之后却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弄得其他房间里的男人都跑到她身边给哄着,看她眼红哭鼻子的模样真是真是心疼得不行不行的。
这两年真是委屈了郝色了,焦闯一走就是两年,而且没有一天给过她电话的,其实这也不能怪焦闯,当时的情形焦闯是考虑了很多才觉得不能给郝色电话,毕竟她身边都是精明的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加上当时焦闯还怀着孕,便打算生了孩子过段时间再告诉郝色这事,可没想到这一拖就差不多两年。
郝色其实一直没相信焦闯死的消息,就跟当初她被人绑架焦闯也不相信她死的事情,虽然只是姐妹淘可感情比起其他的亲姐妹都要亲的。
可郝色无论怎么让自家的男人调查也调查不到关于焦闯半点儿的消息,就好像有人故意将她藏起来似的,害她一直担心了整整两年,有时候一想起焦闯她就知道自己活受罪了,当年她一下子失踪了半年,焦闯那时候怕也是这样的心情在过日子吧。
郝色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小心的啜了一口,觉得那咖啡冷了之后反倒没有那么苦了,她眼睛一直瞄着门外,每一个推门进来的人她都要仔细的盯梢,就怕下一个会不会是焦闯那死女人。
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就在郝色昏昏欲睡打了一个呵欠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郝色掀起眼皮斜睨了对面那坐下的人一眼,忽然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那女人将手中的玉瓷瓶子放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郝色只觉得眼眶一红,嘴里却骂道:“你个臭丫头,你怎么知道现在回来了?说,你这两年究竟给我死哪里去了?”
焦闯也红着眼睛,但却是笑道:“我以为你要骂我呢。”
郝色吸了吸鼻子,然后哽咽的说道:“以后再找你算账,现在先给我好好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焦闯笑着看她,发现郝色这两年越来越小女人的模样了,养的那是一个水灵灵的,怕是她家的那些男人宠她不得了,瞧着她怎么也比以前丰腴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关系。
其实郝色一边抹眼泪一边也在用眼角看焦闯的,焦闯的模样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就是将刘海削成了平整的娃娃头一类的,头发倒没有扎起来,松松散散的披在肩膀上。
最让她吃惊的是这妞居然怀里还有一个娃,还是个白皙的睡得香甜的娃娃。
“天啊,你、你什么时候生了孩子?”郝帅指着她,然后居然也跟着变结巴起来。但想了一会儿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皱着眉迟疑的问道:“这该不会是林朝阳的吧?你不是说打算跟他离婚的么,莫非你跟他破镜重圆了,焦闯,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呀?”郝色砸着嘴巴嘟哝道。
“孩子不是林朝阳的,是段毅的。” 焦闯淡淡的解释。
“段毅?段毅是哪位?”郝色嘟着嘴,仔细的在脑海里寻找有无这个人的半点儿资料,但她确实是不认识段毅,最后只得拉下一张脸看着对面的女人。
焦闯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便解释道:“是林朝阳身边的兄弟,这两年是他安排我出国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什么、你爬墙的对象居然是林朝阳的好兄弟?天啊,你爬了一个花容已经可以了,居然连那叫什么段毅也勾搭上了。”郝色似乎很兴奋,恨不得知道所有的事情,因为当年是她先提议让焦闯爬墙的。
焦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于是只得将这两年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郝色。
最后郝色问道:“那你绑架的前后过程你是半点儿也记不得了?”
“嗯,被救了之后只记得前面被绑架的事情,后面真的记不大清楚了,无论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焦闯每次回想起当年被人绑架的过程总觉得一片空白,心底也空空的,仿佛这里曾经失去过什么,这个地方一直空着很久,若是不经意的察觉便会疼,揪着一颗心的疼。
“那是不是脑袋给磕着了,这可不得了呢,要不改天我让陆翩然给你看下?反正军区总医院那边他有人在,给你安排个脑科的大夫看下?”
“没那么严重吧,只是记不清了而已,反正最后那些绑匪也都死了。”这点她是晓得的,当年那些绑匪因为急着逃跑,逃跑用的卡车在半路上冲出悬崖,愣是死了,也活该是倒霉。
“不行不行,我觉得只要跟脑子相关的病根就一定要去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你听我的没错。”郝色对这事是坚决不松口的,焦闯拗不过她只得点着头算是先敷衍着应了下来。
“不过也蛮奇怪的,你当初要死要活爱的人居然会是段毅。”郝色冷不防的念叨。
“谁告诉你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了来着?”焦闯惊诧。
“别不承认,你这给我装傻呢,当年不是在这咖啡厅你自己跟我说的么,什么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听得我是一头雾水的。”
“我有跟你说过这话?”焦闯也觉得不可思议。
郝色狐疑的看着焦闯,过了半会才说道:“那不是段毅还能是谁,算了算了,也许当我记错了。”郝色观察了焦闯一会发现她脸上对段毅确实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心底隐约有些堵得慌,才干脆放弃这个话题,一边闹着要抱一会焦佩。
到底是当过妈妈的人,郝色抱着焦佩一点也不费劲,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娃娃,一边觉得越来越放不下手,她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可这么多年了偏偏就每个消息,生的都是儿子,一见焦闯有个女儿自然是喜欢得不了,甚至提议两家以后做亲家,给焦佩做个娃娃亲的。
抱着焦佩的时候忽然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那个玉瓷的瓶子,便好奇的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怎么见你刚才一路上抱着来?”
焦闯连她自己也没曾察觉的温柔眼神看着那玉瓷瓶子,淡淡回答:“骨灰”
这一说差点没让郝色从椅子上摔下来,两眼瞪着跟牛似的,咽下一口唾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死人的骨灰?”说得跟想哭似的,她怎么能想到这么个漂亮的瓶子里面会装着死人的骨灰,再说焦闯不是疯了吧,哪里有人会到处带着这东西乱跑的。
焦闯将眼神从那瓶子挪开,才开口跟郝色解释这瓶子的来历,郝色一开始还张着嘴抖着身子,但到了后面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脸上尽是惋惜的神色。
“真是好心的人啊,原来是给焦佩捐了眼角膜的恩人,想必那人生前一定十分的温柔,否则不可能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娃娃牺牲自己的眼睛。”郝色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焦闯不经意的瞥过那瓶子,倒是同意的点了点头,抬起头对郝色说道:“这一次回来我就是希望你看看有什么认识的人没有,我想找找一块墓地放置这个瓶子,算是好好安葬下来。”
郝色想了会,才回道:“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在墓园工作的主任,我等下就开车跟你一块过去看看。”的
焦闯笑着道谢,两人又聊了一小时,下午四点的时候才离开了咖啡厅。
坐上了郝色开来的车子上,一路上郝色开车倒还挺稳的,焦闯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你以前不是说不想学开车的么?”
“有时候也想开下车子出去兜兜风的,再说了没驾照怎么了,我在咱那小区也经常让他们教我呢,现在学得可好了,比外面那些教练的态度都好。”郝色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实话,但却吓得一旁的焦闯瞪着眼睛看她。
“郝色,你没考驾照?你是无证驾驶?!”
郝色还傻乎乎的点点头,然后下一刻意识到事情大条之后才怔怔的扯着嘴角嘿嘿笑,转过脸对着焦闯一脸讨好的模样,一是没留神前边驶来一辆装水泥的大卡车,旁边的焦闯大叫了一声“前面有车,小心!”
郝色才回过神来,连忙打方向盘,仍是将车子调转了个头,刹车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刺耳极了,两个女人只觉得晕乎乎的,车子整整旋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焦闯一张脸惨白的,一手紧紧的扣住手中的瓶子,另一手托着怀中的焦佩,等车子停下来之后发现交通已经全乱了,后面好多车子堵着成一团,不断的按着喇叭。
焦闯跟郝色都在车里大口的喘着气,焦闯是白了一张脸,但郝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额上都是汗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是冷汗黏稠稠的,眼底的泪水一直在打转转。
就在刚才,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她一个人死了还不打紧,要是连累了焦闯,真是下了地底下也没有脸面对她的,这样想着她倒是吓哭了,一个劲的流着眼泪,哭得那是一个可怜样。
因为这事,后面已经成了车海大战,好多车子同时堵着,那水泥车的司机也吓傻了,差点就以为自己要酿成大祸,所以一时半会还待着车内怔怔的听着外面那震耳欲聋的喇叭声。
过了半响,警车“呜呜”的声音就传来了,焦闯咬着唇一直胆战心惊着,郝色在一旁低着头哭,忽然车窗被人扣响,郝色才抬起一张惨戚戚的脸望着外面。
车窗外是一张年轻的脸,干净清秀的,身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警服神采奕奕的。不仅一个年轻人,外面一大片的交警民警都赶过来了,这次真是闯了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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