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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就是上了床是荡、妇,下了床是贞洁烈妇,在家妖娆低姿态,在外安静高姿态,焦闯这种小女人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所以她是个不合格的妻子,哦,不对,如今说来应该是前妻才对——某人的前妻,虽然红本子上还印着两人的名字。
焦闯无奈之下最后还是得跟林朝阳上了楼,去了这两人曾经所谓的家,那个在她印象中冷冰冰,安静死寂毫无一点人气的家。
回忆里,那个家只有女主人,没有男主人,只因为它的男主人习惯了彻夜未归,即使归来也是带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跟胭脂味。
那个家里留下的便是她辗转难眠以及默默流泪的日子,还有那响亮的巴掌——男人赐予她的,一掌过去,她犹记得脸颊高高肿起,浴室里镜子映出的核桃般的眼睛。
焦闯跟着林朝阳一起走近电梯,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左边脸颊,那脸颊隐约又泛着热辣的疼。
林朝阳从冰冷的电梯大门的见到她捂着脸颊,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因为实在是见她紧紧揪着眉头,一副似乎很痛苦的模样,他才会忍不住关切的问的,虽然语气依旧冷漠。
焦闯头也没抬,老实回答道:“没,只是想起了你当初给我的那一巴掌,觉得脸就疼了起来。”她发誓自己绝对是无意识说这话的,因为等她自己回过神来发现对林朝阳讲什么的时候,连忙咽住了,揉着嘴唇不敢再说半句话。
可是那个男人一张脸已经耷拉了下来,眼睛里闪过很多复杂的东西,却不再愿意再看她一眼。
电梯开了,他率先走了出去,她跟在后面,隐约听见他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可看林朝阳头也没回,迈着两条长腿径直的往前走,焦闯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应该什么也没说过才对。
焦闯心底嘀咕着,躲着脚步慢慢的走在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不愿意进去,她怕自己进去之后又会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她宁愿站在外边等着他。
林朝阳在玄关处找到大厅的吊灯开关,见后面的女人踟躇在待在外边,一副在边缘挣扎的模样,他便说道:“进来吧,还杵在外面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焦闯愕然抬起头,没想到林朝阳会说这话,心底有些气恼,嘴里却还是说道:“不了,你赶快找到钱给我就成了,我会等你的。”
“站在外面等?”林朝阳冷笑。
焦闯却点了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不愿意靠近雷区半分。
林朝阳斜斜的靠在玄关的墙上,手里解开腕上的口子,又给自己解开了领带,焦闯就那样看着,有一会儿的失神。
毕竟林朝阳也是个美男子,样子长得实在不俗,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相处了一年半的丈夫。
见她有些恍神,林朝阳挑着眉头瞧她,她的双手交叠的放在裙子上,脸庞微微的垂着,那尖细的小下巴似乎要低到地里面,然而她的眉目极其的顺和,有一种婉约乖巧的美。
当初不正是因为这股婉约柔顺的性子让他答应了这桩婚事么?可惜最后他亲手给毁了,至今他都在想着,若是回到当初那会,他还会不会那样对她,又或者是在乎这女人。
林朝阳的心底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不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焦闯这人,甚至有时候想到她跟那几个男人的关系还是鄙夷嘲讽的。
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凭什么做他的妻子,她有什么资格?
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放不开手, 明知道自己无法接受花容跟段毅两个人跟她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跟她离婚,甚至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会心情莫名的糟糕郁结。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的?我从花容那边听说你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文员,怎么我看见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花容知道这事么?还是说你是瞒着其他人出来的。”
见焦闯脸色瞬间的变化,林朝阳心底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女人,果然是偷偷的瞒着其他人到那种娱乐场所工作的。
从刚才上面闹出的动静来看,她肯定是惹事了。
想到这,林朝阳心底憋着一团火,有气却使不出来,只能硬是压回身子里,眼睛却锐利的看着她。
焦闯不回答,咬着唇抬起下巴,她想要维持自己的高傲跟尊严,从前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低姿态,如今她便是要在他跟前做高姿态的女人,即使他不怎么待见自己。
“嗯,看起来我猜对了,花容跟段毅那小子还不知道吧,还有高铭……焦闯啊焦闯,你还真是胆子不小,以前怎么就见你胆子那么小,跟兔子似的。”
“你想怎么样?从前我在你面前就是只兔子,被你掐在掌心里,可如今我已经不会再做以前那没骨气的东西了,林朝阳,我是也是有自尊的人,我不奢望什么,可我只是希望在你的面前能够保留一点自尊,而不是让你恣意的践踏。”
“自尊?”林朝阳眯着眼看她,低沉的从嘴里缓缓念着这两个字。
“如果自尊这玩意真的有的话,那你的脚底下不也是踩着我的自尊么,你跟段毅,跟花容之间又算什么关系,嗯?”
焦闯眼睛赫然睁大,却是被他堵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下一刻,林朝阳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子里,身子一罩,就将她整个人围在墙壁跟他身子之间。
焦闯双手推拒着,奈何这男人力气很大,她偏搞不过他,只得奋力的捶了他几下,恨声道:“林朝阳,你又在发什么疯?”
“焦闯,你究竟还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在谁的身上,花容、段毅,还是高铭?”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如果你现在只是为了羞辱我的话,请你放开,我不接受。”焦闯冷着脸,嘴唇因为怒气而略微的颤抖,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断的起伏。
林朝阳的头往下低了一点,能够闻见她吐出来那绵长而香甜的气息,有婴儿奶香的味道,她以前的身子并未有这种味道,于是他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漂亮的孩子。
他唯一软下的那颗心便又硬了起来,压着她的肩膀愣是将她砸到冰冷的墙壁上。
“焦闯,我很好奇你究竟有没有爱过一个人,这么多男人在你身边打转,你的心在哪里?”
他逼她,他想要逼出她心里真正爱过的那个人,然后他会用自己的办法使她忘记那个人,彻底的从脑海里忘记。
“……”焦闯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她亦在心底问自己这个问题。
然后她张开那张薄得近乎透明的唇问道:“林朝阳,你爱过陈嘉琳么?”
林朝阳没想过她会忽然提起陈嘉琳的事情,一怔,然后似乎想起什么,眉间的折痕淡了不少。
他回答:“爱过。”没有半点犹豫,十分真实的回答。
焦闯撇过头,似在叹气又似是在怜悯。
“你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
林朝阳抵在地上的大掌忽然收紧成拳,一双眼狠狠的剜着这个女人,似在要在她身上凌迟。
终是紧绷着牙齿说道:“对我而言,爱过的人忘记便好,我不会去回忆以前的事情,那都是过去的。”
焦闯抬起头,也对他说道:“那你知道么,你对我而言也是已经过去的。”
林朝阳终于无力的垂下双手,焦闯推开他走到门外,她撇过头,望着那个仍然杵在原地没有动的男人。
“车费不用给我了,我自己走回去,至于今天的事情,你喜欢告诉谁都没有关系。”她倔强的不肯回头,头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带着自己的尊严离开。
林朝阳朝着门口望去,那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敞开的大门,他关上门转身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八八年的白兰地倒了一杯。
抽一口烟喝一口酒,听着客厅里挂钟滴答的声音,他视线落在焦闯住过的那间房里, 倏然站了起来,走到她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未曾变过,依旧按照她走之前的样子放着。
打开衣橱,里面也还有当时她没有带走的那些衣服,衣服里有淡淡的香水味,他才记得原来焦闯身上总带着一股香味,便是这种香水的味道。
可惜那时候他不懂得欣赏她,不懂得尊重怜惜这个女人,所以对于她,他已经成为了那个无足轻重的过去。
对人而言,尤其在正当打算付出他感情的时候,最残忍的方式不过是对那个人说:“你已经是我的过去式。”
而他,林朝阳,是焦闯的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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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还留在Z的时候,经过那间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包厢外,瞅见里面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痛呼,不一会儿又提高嗓子怒吼道:“ TMD,快点将那两个女人给我抓回来,你们这都是什么玩意,居然女服务生还动手打人了?!”
管事的不断在道歉,一边哈腰点头,满脸都是诚惶诚恐生怕得罪这爷的意思,连忙回道:“陈公子,那人是前几天刚招聘过来的,可能还不懂这边的规矩,得罪了您真的太抱歉了,可是刚才派人去找过了,怕人是早跑了。”
其他人都清楚,这事不能报警,不管闹多大的事情,只要没有弄死人,都是私底下解决的,圈子里的规矩就是这样,那陈公子也不屑报警,他就是想找到焦闯跟那女生,往死里搞,只要私下动手才能玩死她们。
“去你的,给老子滚 ,还给人跑了?那女的资料呢,叫什么名字,老子要找到她,不弄死她才怪!”
“根据陈公子您说的,那动手打人的不知道是谁,咱这里实在没这人,可能是顾客,另外两个女生都是新过来这边的。一个姓王,叫王琳琳,另外一个姓焦,叫焦闯,资料上只有地址跟电话,没有太多的资料,你也知道,我们这边对服务生的背景向来不会调查的。”
这下好了,太子爷原本只是瞅了一眼那满身狼狈,头上顶着个大包的男人,正想走开的时候,一听到焦闯这名,就怔住了。
那边那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草TMD,要是老子抓住了,非搞死不可,以为是什么鸟贞洁烈妇呢!”
于是,这陈公子还不知道,这事没完呢,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乱吧乱吧~越来越好~~~太子爷,雄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