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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面对我才不要半途而废呢!辕哥会在后面保护我的不是吗。”马绵哲用笑容缓解自己的紧张。
“当然。”这一刻泊图辕笑的无比自信,宠溺的眼神给予了马绵哲太多安慰。
马绵哲在病房门口努力的深呼吸着,泊图辕也不着急,一直等马绵哲调整情绪。
因为他知道,这一刻是真的了,他的小哲要带着自己去见他的母亲,以爱人的身份会见家长。
咚咚咚,马绵哲抬起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请进。”里面传来风梅声音。
马绵哲听见后身躯微微颤抖,不过他还是努力的给自己勇气。抓紧泊图辕的手坚定的走了进去。
“小哲小辕你们怎么来了?”风梅惊讶的问道。
之前还以为小哲伤的很重,又怕自己现在这个身体过去会给他们添麻烦,这才一直按耐着思念没有动作。
“妈,我和辕哥来看看你。”马绵哲微笑着走到风梅的身旁。
泊图辕放开和马绵哲紧握的手,转身关上了病房的门。
从泊图辕进来开始表情严肃异常,马绵哲也是笑的十分勉强,风梅察觉到气氛不对。
“小哲你身体没问题吗?他们不是说你……”风梅还没说完,关好门的泊图辕就走了过来,站在马绵哲的身旁重新拉起了他的手。
风梅惊讶的望着他们,简直不敢思考。她怕自己追究下去会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真相,也是她一直躲避的真相。
马绵哲低着头,风梅的惊愕他都看在眼里,心疼妈妈。可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马绵哲咽了口唾沫,沉默几秒后猛地抬头坚定不移的看着风梅缓缓开口“妈,之前那些都是真的,我和辕哥是恋人。”
风梅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小哲,这个玩笑不能乱开。乖,你身体肯定还没好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呢!赶快回去休息。”
他们都知道,风梅不过是装傻充愣,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风姨我和小哲是真心相爱,求你接受我们吧!”
泊图辕从小就是桀骜不驯,他的身世注定他不向困难低头,不祈求他人帮助。聪明的脑袋也让他如鱼得水的生活着。可以说这辈子他从没有求过人,没有像任何人任何事低过头。
这一次为了能让别人接受自己,接受自己不同寻常的爱情。
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说着卑微怜悯的言语。
“小辕你在说什么胡话,好了我累了你们也赶快回去休息吧!”风梅僵硬的笑着说道。
风梅躲避的意思是那么明显,可今天马绵哲就是为了让此事做个了解。又怎会这么轻易就被风梅搪塞过去。
马绵哲激动的劝说道“妈,我知道这让难以接受,可我真的想跟辕哥在一起……”
“够了。”风梅声嘶力竭的吼道。
马绵哲呆愣的看着风梅,泊图辕也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风梅的一举一动。
“小哲,你这么做对的起我对的起你爸爸吗?小辕,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对谁都好,对小哲这个弟弟你也是爱护有加万般谦让。可这只限于你们是兄弟关系。”风梅无奈的话语让马绵哲心疼。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的他们受伤,害的妈妈心碎,害的辕哥心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为什么痛苦的却是他们三个人啊!
噗通一声,马绵哲激动的跪在地上,风梅漠视的视线也开始聚集在一起。
“妈,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孝顺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可我真的爱辕哥,我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妈,这一次你就让我放纵一回吧。”马绵哲激动的说道。
“风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是真的爱小哲,你就答应我们吧!”泊图辕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两个人都是风梅现在最重要的亲人。可那又能怎样。两个疼爱的小辈跪在她面前她就要退让,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吗?
她这一辈子别无所求,只求儿子能事业有成娶个好女人,她好含饴弄孙。可现在是什么样!他们要让马家断子绝孙,让自己对不起马家。
风梅掀开被子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马绵哲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小哲,妈这辈子别无所求,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一辈子就好。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娶妻生子的基础上。乖乖听话,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风梅用着哄骗孩童的语气。眼中那抹悲凉却是刺痛了马绵哲。
“妈,对不起我做不到……”
啪的一声,马绵哲的脸就被打偏了,风梅的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风梅怒瞪着马绵哲冷酷的说道“小哲这辈子你休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休想。”
“风姨……”泊图辕赶忙上前抱住马绵哲抬着头卑微的喊道。
“泊图辕,我就这一个儿子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抢。他是我们马家的希望,是我生命的全部。就当风姨求你,你放过他好不好,放过他好不好。”激动的怒吼后风梅也展现出女人的娇弱。无奈的语气伴随着泪水滑落,风梅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缓缓瘫倒在地上。
风梅流泪的模样也让泊图辕心疼,可自己能怎么办,若能放手他又怎会纠缠不清。十多年的爱慕岂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自己也想过放手给彼此一个更美好更顺畅的未来。
可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啊!
风梅炙热的视线,泊图辕也只能选择闪躲。因为视线中的祈求他无法承受。
言语的责怪埋怨,甚至是打他他都能接受,唯独让自己离开小哲不行。
“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马绵哲抱住风梅愧疚的说道。
他真的不是一个孝子,竟然逼的妈妈落泪。
“你给我滚,给我滚,我风梅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儿子,我没你这个儿子。”风梅哭着扭打着,推搡着。
“妈对不起,对不起。”此刻马绵哲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求得妈妈的原谅和接受。
风梅愤怒的失去了理智,闭着眼睛捶打着马绵哲,加上马绵哲之前膝盖还受着伤,跪到现在实属不易,风梅的推搡与挣扎让马绵哲的膝盖摩擦着。快要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丝丝血迹透过那白色休闲裤渗出。
“小哲,小哲。”泊图辕看见血迹后担忧的喊道。
“风姨。冷静点,冷静点,我们不逼你不逼你。小哲身上还有伤能不能让他起来。”
风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冷眼看着马绵哲膝盖处的血色。
泪珠还在风梅沧桑的脸颊上流淌,可风梅双眼无神空洞。风梅疲惫的说道“你们出去吧!”
“妈……”马绵哲不舍的喊道。
“出去。”风梅大声吼道。随即转过头不在看马绵哲可怜兮兮的模样。
“风姨我不求你能接受我们,只求你别反对。小哲那么在乎你……”
“滚出去。”泊图辕祈求的话语就那么被风梅硬生生打断。
泊图辕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不如给风姨一些时间,毕竟谁知道这种事都冷静不了。
“妈…”马绵哲还想解释,却被泊图辕拉住胳膊示意。
马绵哲抬起头看了看风梅,愧疚的低下头不再说话,任由泊图辕拉着他走出去。
当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马绵哲就扑进了泊图辕的怀里。
泊图辕低着头深情的注视着马绵哲,他知道此刻马绵哲情绪很低落。而自己除了给他安慰与拥抱,就没法给予他更多。如今能让怀中人再次展开笑颜的只有病房里的风姨了。
泊图辕撇了一眼病房,心疼的紧紧抱住马绵哲缓缓开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这么逼你才让你这么痛苦。
在泊图辕怀里待了好久马绵哲才将情绪调整过来。
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辕哥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也不存在对不起。这是我爱你的必经之路迟早都要走。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的迟疑给了你那么多伤害……”
“好了,这件事我们谁也不要提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风姨接受我们。”泊图辕知道,如果风姨没有接受他们,那他们就不算真正的在一起。因为小哲的心里永远有一道坎间隔着他们。
“你们怎么在这里?不进去陪风姨吗?”孔明刚好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泊图辕他们站在门口窃窃私语。
“我们刚刚坦白了。”马绵哲皱着眉说道。
坦白?坦白什么?他们的关系吗?
想到这孔明目瞪口呆的望着马绵哲,惊讶的问道“你们……说了?”
“嗯,”马绵哲无奈的点点头。
孔明还想追问结果怎么样,不过抬起头看看他们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风姨没同意,毕竟她是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接受儿子是同性恋。想当初他也是惊讶了好久。
“你们接下来怎么办?”父母不同意,接下来的路不知道要多坎坷了。
孔明默默为马绵哲他们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