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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莹月发觉,她是越来越弄不懂溪了。跟着溪这么多天,溪的作风习惯她都快要完全的了解了。越是了解越多,古莹月越觉得溪就像风一样的捉摸不透。
不仅是溪,就连梁延日也变得非常的奇怪。每到她晚归的时候,梁延日那张脸臭的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有次,她在关押天灵那所谓的“牢房”陪了天灵一夜,第二天回去的时候,梁延日竟然十分罕见的冲她大发雷霆!
这绝对是古莹月第一次看到梁延日发火,并且真的是吓得够呛。敢情这家伙将近日来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了?
从那之后,古莹月发觉梁延日的脾气似乎也渐渐变了。虽说不再像从前那么娘,那么窝囊。可是……每每瞥到他淡漠和事不关己的眼神,她都会觉得打心眼里不舒服。
梁延日是不是……变化太大了?
说完梁延日和溪,古莹月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天灵。想到天灵,她的心情忍不住就抑郁无比。她可以确定,天灵真的被她的另一半……也就是那个妖女迷惑了!
每次想到另一个自己,古莹月就忍不住嫉妒的抓狂。
那次,是她唯一一次彻夜陪在天灵的身边。她几乎将自己全部的灵力,包括借用灵之魄的力量,入了天灵的梦中一次。
她想看看,那个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天灵不经意间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眼神。那个人明明是她,可是当看到天灵珍藏在脑海中最宝贵的记忆时,古莹月现在想起当时的感觉,现在还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她不应该进入天灵的梦,看到那么多让她心碎的一幕一幕。
天灵的梦中,那个温柔的替那个人梳头,笑容柔和温暖的男子———是谁?是天灵吗?怎么会是天灵?
他怎么会笑得那么温柔,替她绾头发的动作仿若对待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而那个依靠在他肩头的女子,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可在那个时刻为什么那么陌生。
是她眼底的刺目的幸福,让她看上去那么不一样的吗?
不、不!那绝对不会是她认识的天灵,这里的一切一切不过都是一个虚幻的梦。
虽然如此的安慰自己,可是当古莹月看到这样一幕,心忽然像被什么利器狠狠的刺了一下,忍不住闭上眼睛。
是这样么?这样的柔情蜜意,让天灵甘愿沉迷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不愿意回来了?
古莹月沉浸在往日沉痛的回忆中,忽然就有泪水从她禁闭的眼角滑落。她蓦然张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正睡在自己幻化的床上,床边却是坐着一个人,此刻这个人正抬起手轻轻拭着她眼角的泪。
发现她突然睁开眼睛,动作忽的一窒,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梁延日?”古莹月一时迷迷糊糊的,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是我做梦了么?”
只是这梦竟然如此的真实,仿佛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你又做噩梦了?”梁延日将手收了回来,表情又恢复近日经常摆出的“扑克脸”。
“又做噩梦?”古莹月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体还是非常的疲惫,最近耗费灵力太多,一直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每天也不过休息几个小时,来恢复灵力。
古莹月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梁延日话中不寻常的地方,“……我是经常做噩梦吗?”
梁延日眼眸闪了几闪,不停的泛着复杂的光芒。最终,他伸出手指将古莹月眼角还未干的泪痕擦拭干净。用飘忽的语调说道:“最近,你经常在梦中哭。”
古莹月先是被梁延日的举动吓呆了,等听到梁延日的一番话之后,更是整个人都懵了。“你说……我经常做梦哭?”
“也不是经常,不过是最近而已……”梁延日突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忽然向古莹月的方向倾了倾身子。“就是那夜,你彻夜未归之后。”
古莹月的心,在这一瞬间忽然停止了跳动。她呆怔似的盯着梁延日的眼睛,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究竟是哭了几次。
因为……她分明看到梁延日的眸中迅速的掠过什么不一样的光芒。那道光芒闪得太快了,古莹月并没有完全的看清楚。
但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梁延日真的变了。
之前的他,哪会有这种深奥的眼神和淡漠的神色?
“梁延日,你……你最近怎么了?”梁延日靠得古莹月太近,古莹月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就在从前,她没事就对梁延日拉拉扯扯,有的时候还毫不避讳的故意在梁延日换衣服的时候出现,看他的窘态。
“我怎么了?”梁延日反问:“你看我怎么了?”
古莹月难受的皱了皱眉,将靠得自己非常近的梁延日狠狠推开。“我看你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以前都是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现在你……”
梁延日被古莹月推了一个踉跄,脸上也没有任何恼色,反而转身走向红色的木桌,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古莹月。
古莹月静默的看着梁延日的一举一动,接过梁延日递过来的茶水,不自然的说道:“谢谢。”
“是天灵的事么?”等古莹月喝完了茶水,梁延日才开口问道:“这几日去皇宫,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古莹月小心翼翼的窥视了一眼梁延日,支支吾吾不知道从哪说起。
梁延日似乎看穿了古莹月的心思,主动问道:“紫月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紫月公主……她……”古莹月怕梁延日再受什么打击,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再过十天,就是她的婚期了吧?”梁延日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古莹月当即惊讶的指着他,“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延日斜睨了古莹月一眼,用手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头,“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古莹月揉了揉额头,忽而生出几分羞愤和恼怒,“喂!你干嘛!?”
梁延日轻笑一声,“我不过是将从前你对我做的,用不足十分之一的力度还给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