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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他望向那苍白而美丽的手的主人。依旧风华不减当年的美丽妻子正认真而专注的为他传递着灵力，本就苍白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覆上了一层金色的纱，显得*肃穆而又圣洁。
“菡儿……”镜之国的王不由得身心剧震，“你……”
王后紫菡轻轻摇头，目光凝视着那冒着红色亮光的地方。“我和紫月，就靠你了。”
“古莹月！”卓轩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要做什么？！快停手！”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么？古莹月恍恍惚惚的想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瞬间变得苍老不堪，甚至连思维都不甚太清晰。
这就是所谓的燃尽风华么？
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所以连她的灵魂也都跟着苍老了么。
“古莹月？”站在不远处的天灵眸光微微一凝，看向身边的女子。“刚刚那个人再喊谁？古莹月？月儿，是在叫你么？”
“古莹月”察觉天灵的困惑和疑虑，心口一窒，勉强笑道：“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或许，就是名字相同罢了……”
“是么？”天灵没有多说什么，但“古莹月”看得出来，他对她的这番解释并没有完全的相信。
天灵再度将目光移至半空中的明亮红色，此时那道颜色已经渐渐的开始减淡，看样子随时都会消失。
“你怎么这么傻！”卓轩来到古莹月的身边，一把搀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古莹月，向来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也难得出现动容的神色。
“为了天灵，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包括被她取代……”古莹月从卓轩的目光中，看到了苍老丑陋的自己。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犹如平静的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她早已经做好了任何的思想准备。
她推开卓轩的搀扶，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天灵一眼，对卓轩说道：“他们……可能要回去，你跟他们去吧，我还有些灵力，可以再抵挡一阵。”
“你想要干什么？”卓轩从古莹月的话语中感到了什么，“难道你是想……”
“我不回去了。”或许是心境也跟着苍老的原因，古莹月早已经心如死灰。“天灵想要的人不是我，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的，我……成全他们……”
卓轩没想到古莹月之前还是如此的信心满满，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忍不住说道：“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不，不是。”古莹月摇头，“我是我，她是她……以前我也认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们是不同的……”
卓轩紧抿着唇，他根本不会说出什么劝慰的话，或许是在这个世界里所经历了另一个人生微微影响到了他，他惊觉自己居然会变得如此爱多管闲事。俨然……就是刚刚认识的那个古莹月……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所影响？
能够影响他情绪的，这世间除了芝恋之外也再无一个人了！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不要回去了。”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个人的身边，目光一直随着消逝的最后一抹红。“女人，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代价。”
卓轩冷淡的睨视了溪一眼，将无视人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古莹月的手腕，身形微微一闪就出现在天灵和“古莹月”的面前。
镜之国的王和王后互视一眼，似乎都场上的情况非常的疑惑，只不过他们却没有轻举妄动。如今“灭世”都已经莫名其妙的消散，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别的情况会再次挑战所有人的承受力。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左右得了的了！
“你……”天灵见到卓轩突然之间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神色戒备，下意识的将“古莹月”拉到自己的身后。
“古莹月”眸中难掩喜色，又深深的看了看卓轩身边，娇羞的低下了头。古莹月动用了灵力，她就能够感应到她的位置，甚至……连她心中所想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燃尽风华果然是威力无边，就连刚刚的那个“灭世”也能抵挡，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刮目相看。看来，自从她离开了她的身体后，她也遇到了不少贵人和奇缘。竟然变得这样强大了，假以时日的话……
幸好，现在不是假以时日，要不然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古莹月啊，你未完待续的人生，就由我来书写吧！
在这个虚幻的镜之国度，是她能够争夺她身体主权的唯一机会。在这里，对她有利的同时，还切断了她和古莹月真正本体灵魂的独有联系，要不然着燃尽芳华一旦施展成功，恐怕连她都不能幸免于难，甚至还要成为她受创伤的替补的缺口。
而她，在古莹月真正使用灵力的时候，不但能够感受她，离得近了还能看清她的心中所想。这是不是就是上天注定，陪天灵到最后……一定是她！
古莹月见到天灵如此维护她，难掩伤心的低下头。果然，她作出的选择就是对的。
卓轩却冷笑道：“天灵，你忘了她了吗？”他紧紧的握着古莹月的手腕，强行将她推至天灵的面前。
“谁？”天灵只能从卓轩的动作中分辨出，他是在拉着一个人，但究竟再拉着谁他却一无所知。
“天灵，不要听他胡说！”天灵身后的“古莹月”眸中阴郁一片，“我们还要去启动法阵，不要再这里和他们浪费时间！”
“怎么？你心虚了吗？”卓轩黑漆漆的眼瞳如寒潭一般的冷。
或许别人会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感到心虚不自在，但她“古莹月”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仅仅一个眼神就吓过去？
她自动从天灵的身后站出来，仰首嘲笑道：“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该心虚的，应该是梁……哦，不对！是卓轩你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你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不就是为了那个隐藏在我灵海深处的破碎灵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