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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叶子惜只有傻笑,“是你啊。”
“是我。”浅浅不似那日穴魁时嚣张,才短短两日不见,气质上就有了质的飞跃。
“那日应该是你赢的,我和主持人是亲戚,他才帮我作弊。”浅浅音调平平地陈述事实,“不过你来参赛本就是不合规矩的,花魁只在本城女子中选,你是外乡人。”
那日浅浅第一次出丑,在众人面前,其中不乏她的追随者。回去后她想了很久,若是没有子惜,她是赢定了的。她为什么要用作弊这样无耻的方式呢?或许还是因为她太没有自信了。
“哦。”叶子惜说完,抬头去看天。这场面怪尴尬的,她不会应付。
严释天将叶子惜拉到自己身后,沉声道:“家徒顽劣,无意与你争什么,有何得罪,还望见谅。”
浅浅一开始只是注意叶子惜,,没有看到她身旁的男子。而严释天这样护徒的举动,让她十分欣赏。
面前的男子,白衣及地却不染一丝尘埃,黑色发丝掩映着他清冷迷人的脸,周身都散发着寒意,仿佛拒人千里,又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公子说笑了。我是想感谢子惜姑娘,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浅浅一直觉得,学跳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入帝都教坊,成为世上最顶级的舞娘。所以她渐渐忘了习舞的乐趣,一心想着怎样跳的好,让别人喜欢。
知道那日看叶子惜舞剑,完完全全沉溺其中,才明白自己一直都错了。
“我终于实现了进入帝都教坊的愿望,多亏了子惜姑娘能退出花魁比赛,或者说,多亏了子惜姑娘不具备当穴魁的资格。”浅浅直视叶子惜的眼睛,笑道,“我可以帮助子惜姑娘完成一个愿望。日后子惜姑娘有事,就来帝都教坊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子惜姑娘。”
浅浅这话说着有些许的豪迈了,不过一个舞女,何来这般底气。
然而浅浅这么说,也不是吹牛的。帝都教坊,隶属于皇家,且其中成员多多少少都与那些皇宫贵族有些关系,更有不少姿色不错的女子嫁入皇家,为妃为妾。可以说,进入帝都教坊,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宫门。
今日浅浅还只是一个舞女,明日有何权势,那就要看天了。
叶子惜对于那些权势一向是不感冒的,也没打算和浅浅扯上什么关系,就含糊地笑着敷衍了两句。
倒是严释天,态度认真许多。
“浅浅姑娘一番好意,我们在此谢过。然而今日一别,或许今生都不会再见,还是请浅浅姑娘权当不认识家徒。”
严释天说这话,是怕有朝一日朝堂上的权利斗争牵扯到自己身上。他最怕这些,也不想叶子惜惹上这些。
浅浅轻笑:“若是子惜姑娘无事找我帮忙,我在帝都作出任何事,也都不会牵扯到你们的,公子请放心吧。”
言罢,自己转身往回走,进了轿子。
浅浅看着轿帘慢慢放下,那白色身影也被帘子挡住了,心里暗暗生出些落寞。
只可惜她要离开了。
花魁的轿子再度抬起,向着城门的方向移动着,人群也跟着撵了过去。叶子惜没有跟过去看,因为严释天看她的眼光又变得阴沉了。
“师父……”
被严释天看了许久,叶子惜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奇怪气氛了,才低低地叫了一声。
严释天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别去招惹别人。”
“我没有招惹她,是她……”叶子惜想不出该怎么说,好像事情还真的是自己找来的,没事选什么花魁嘛。不对,是风清浦找来的才对。
怎么又想到风清浦,叶子惜懊恼,说好了不去想的。
为了不去想,她今天都没有去送他和宋若瑶。
其实她应该祝福他们的,也应该祝福浅浅,可是做不到。被人抢了东西还笑呵呵地说“祝你幸福”的话,叶子惜做不到。
严释天不多言语,现在是散步时间,还是不讨论这些事的好。
出来的目的事带叶子惜散散心,顺便……严释天目光望向别处,伸手牵住了叶子惜的手。
被严释天冰冷的手握住,叶子惜整个身子都抖了一抖,跟着严释天走了几步,颇觉得不适应,试着抽了抽,没抽出来。
“你做什么?”严释天语气不明,也没转过脸看叶子惜。
“那个,这样不好吧。”
叶子惜第一次被严释天牵,脸都红透了,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
本来严释天就是很吸引人眼光的类型。
“有什么不好?”
严释天有些不悦,从前她不是经常主动地牵他吗?还大庭广众之下将手甩的老高,他都没嫌丢脸。
“那个,挺热的。”
这是谎话,严释天手一直很冷,牵着应该是凉快才对。
叶子惜说了理由,也不见严释天放手,只好跟着他走。
叶子惜觉得严释天变了不少,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
严释天牵着叶子惜走进了一家茶楼,里面人很多,说书的正讲的唾沫横飞。
“休息会儿吧。”
严释天带着叶子惜上了二楼雅间,小二上了茶和点心,二人就专注地听起了说书。
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讲的还是他们墨陵七少,可惜故事就都是杜撰的了。
说书人将他们一个一个都塑造成了神一样的人物,经历的故事都是大起大落,险象环生,真的是难为他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众人都还以为叶七是个英雄少年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陈二即将坠入山崖之际,叶七伸手将他拉住了……”
叶子惜一怔,二哥坠崖时,她可没能拉住他。心中泛起点点酸涩,是她不好。
“没事的,只是故事。”
严释天覆上叶子惜的手,轻声安慰道。
只是故事,可是她真希望故事里说的是真的。
“虽然叶七拉住了陈二,倒是难以将他拉上悬崖,黑衣人步步逼近,眼看金三就要撑不住了。陈二便劝叶七放手,叶七自然不肯。陈二说:‘七弟,二哥无能,不能护你们周全,所以更不能拖累你们。我和萱儿没什么关系,你别误会了,要好好待她…’,言罢,陈二……”
叶子惜满头黑线:“这个萱儿是何方神圣?”
严释天搁下茶杯,轻笑出声:“大概是说书人为了故事的丰满,给你找了个相好的。”
还真是,敬业啊。叶子惜讪笑。
两人又相安无事地听了会儿说书,叶子惜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茅厕了。
严释天也没在意。
雅间门被推开,进来个小二,身形纤弱,低着头。
“客官,您的糕点。”
小二说完,不等严释天开口,就撤走了桌上原来的糕点,换上了新的。
严释天蹙眉,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抬眼一看。
“仙画姑娘?”
化装成小二的仙画点头一笑,指了指对面的雅间。严释天这才注意到对面有人,还是个阴魂不散的人——左亦。
“没事给我换糕点做什么?”
严释天警觉道,隐隐地觉得左亦又在整他。
仙画退后一步,恭敬道:“宫主说了,有些事情得靠外力促成。使点卑鄙手段也不算什么,陵主你是君子,这种事你做不出来,就由我们宫主来做了。“
严释天太阳穴有点疼,这糕点还真的有问题。
“又是……那药?”
还嫌上次害他不够惨?
对于上次那事,仙画是知道的,药还是她准备的。屏住笑,仙画解释道:“不一样,此药名为怡情散,若是叶子惜对您没有感情了,吃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若是她心里还有您,看见您就会…您还是从了吧。
其实就是个测试。
见严释天犹豫不说话,仙画又补充道:“我们宫主说了,今日您若是不敢测试叶子惜对您的感情,你就算是输给他了。”
严释天抬眉,望见对面包间里那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男子也对他勾唇一笑,然后关上了窗。
“你出去吧。”
仙画闻言,端着那换下的糕点就退了出去,看来宫主说的不错,严陵主果然闷骚。虽然输给了左亦十两银子,仙画仍然觉得值得,马上就会有香艳场景可以看了。
等二人颠鸾倒凤之时,她再和宫主一起冲进去的话……仙画奸笑了两声,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和她们宫主一样恶趣味了。
叶子惜回来时,严释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楼下,叶子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是叶子惜坐下许久,也不认真听戏,也不像刚才那样嘴里不停,严释天装作无意地将糕点盘和果脯盘往叶子惜处推了推。
叶子惜仍然毫无反应,也不知道怎么了,肚子总是隐隐地疼,明明没有吃坏东西啊。
“你不饿吗?”
严释天不去看叶子惜的脸,也不敢让叶子惜看他的脸,他只是专注地望着楼下,心里暗暗期盼着叶子惜赶紧尝尝左亦准备的美食。
而叶子惜耷拉着脑袋,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不想吃东西,肚子不舒服。”
肚子里有些冷冷的,叶子惜又补充了句:“其实挺饿的,想吃点热东西。”
严释天不动声色地又将糕点盘往叶子惜处推了推:“先吃点垫垫肚子吧,这场听完我们就回去,让厨房给你做点热汤。”
这有什么好听的啊?叶子惜不明白严释天对于听说书的执着,明明就和真的江湖不一样,不过她也没多想,就伸手拈起了一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