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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云轩原本也没想过要严释天的命,只是想趁着这机会小小报复。
“打下果然爽快。”男子嘿嘿一笑,就要去扶严释天。
“等等。”云轩伸手挡住男子,笑道,“我送了你这么大一个见面礼,你不还礼吗?”
“额,这个,出来得匆忙,没什么可送的。”男子笑容憨厚,拔下插进墙中的短刀,“刷”地递到云轩眼前,“这个,你要不?”
虽然是好刀,云轩却不感兴趣,他不是武痴,对那些兵器也没什么占有欲。相反,男子身上的另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张公子可别装傻,我看你腰上那块玉就不错。”
严释天轻笑,果然是他。
现今江湖上名气最大的新起之秀,张靖,从无名小卒,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清御宗掌门亲传弟子,名扬江湖。严释天原本以为是重名,没想到真的就是那个被他遣下雍山的张靖。
几年前,严释天对外招收弟子,最后一轮选拔时,原本是打算收张靖为徒的,只是因为陈羽等人的推荐,他才收下了叶子惜。
张靖那时的确有些心术不正,但严释天也看得出来,他是练武的奇才。所以张靖走时他特意与他交谈一番,还送他经书助他消除心中邪念。
现在看来,当时他的举动没有错,张靖变化太大了,如今的他一身正气,称得上是侠义之人。
张靖挑起系着玉的细绳:“大侠你说这个?”
云轩果然是贪心,那玉正是清御宗的信物。不同于其他的武林门派,清御宗与朝廷牵扯甚广,从前还出过几位大将。而张靖作为现任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继承掌门之位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不行,老头子会打我屁股的。”
清御宗掌门清囿的严厉,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的。
张靖一把扯下玉攥在手里:“要不,我给你一个热情的拥抱?”
“给我!”云轩用力勒住了严释天的脖子,“不然我就杀了他……”
“别呀。”张靖赶忙将玉扔了过去,“给你不就是了,看你这暴脾气。”
云轩得了玉,自然允诺放了严释天。张靖也没有因为失了信物而烦恼,上前扶过严释天,就要拉他走。严释天却不愿,张靖便手点了两下,严释天便瘫倒在他背上。
“唉,我还是第一次背长辈呢。”张靖有些惋惜地摇头,“我最宝贵的第一次啊……”
云轩眯眼看着二人走远,思绪又开始飘飞。张靖在此时出现,难道是清御宗的意思?还是仅仅是巧合呢?
张靖背着严释天走了有一段距离,拐进一间小院,院中不过一石桌,几张石凳。张靖将严释天放下,扶他坐在石凳上,为他解了穴。
“严陵主,适才冒昧了。”
往后略退一步,张靖微一鞠躬,举止有礼,丝毫没有刚才的浪子气。
“谢谢你。”严释天撑着石桌想要站起,又被张靖按着肩膀坐下。
“你……”
“严陵主,你是急着去找人吧。”
严释天有些奇怪地看了张靖一眼,在柳州遇到他已经很奇怪了,现在看来,他好像知道的还不少。
“我真傻,没看出来当年和我争最后一个名额的是女子。”张靖不待严释天说话,兀自坐在了严释天身边,“不过也还好当年我没有成为墨陵弟子,否则便不会有这这些机遇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嘲笑严释天,张靖慌忙又解释道:“我是说,要感谢严陵主当年的教导,否则我还不知要在歪路上走多久。”
严释天淡淡一笑:“你变了许多。”
“唉,可怜我这样天真开朗的的酗子,要天天受老头子欺负。还是严陵主好,师父死的早就是爽啊啊,爱咋滴咋地。”
严释天脸色有些阴暗,他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师父坏话。若是没有师父,他早就饿死街头了。
“不说了,老头子知道冥罗门这些鼠辈会不安分,所以派我来柳州盯着,过几日他也就要到了。”
严释天有些诧异。清囿这样的人物都被惊动了,冥罗门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老头子还说了,严陵主和那位叶七之间的事,他会解决的。所以严陵主,稍安勿躁吧。”张靖起身往院子外走,“这里什么都有,严陵主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哦对了,等会儿会有大夫来给你治伤的,严陵主不要乱跑哦。”
严释天苦笑,当真是把他当孝子哄了吗?不过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往外跑,若是他忍不住想要去见叶子惜呢。
门外上锁的声音告诉了严释天一切——张靖虽然武功长进了,心智仍旧停留在原地,他可以翻墙的好吗?
不过,似乎自己真的伤得挺重。云轩背后偷袭,虽然没有使出十成功力,却也让人难以招架,尤其是他没有内力,不能像其他武林人士一样运功调息。
身上还有些疗伤的药,严释天吃了。身子有些疲乏,便支着手扶着扶着额头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隐隐听到开锁的声音,严释天仍然闭着眼,假装睡着。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似乎,是两个,不对,是三个,其中一人还背着一个。
“师父。”
有人开口。严释天以为那人是在叫和自己同来的人,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金铭的声音。
睁开眼,果然是金铭——张靖没说错,是大夫,最好的大夫。
与金铭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型尚,以及金铭背着的、低着头看不清面目的男人。
严释天仔细一看,才认出那型尚是宇文成杰。他瘦了不少,身上也多了几分禅意。若不是那双酷似女儿的大眼。严释天还真认不出来。
金铭将背上背着的人放下,那人偏着头趴在桌上睡得极香。严释天坐在一旁,很不客气地扳着那人的头看了眼,嘴角抽了抽:“他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消失三年,在这时候出现,真的不是来添乱的吗?
“原来他没有骗我,我还在想左宫主怎么会被楚阁主给关了起来呢?”
金铭一手搭上严释天的手腕,一边听脉一边调笑。
楚辞锦?
严释天对这人并不熟悉,只是直觉他不是好人。
“钱乙说你被楚辞锦捉了去,怎么回事?”
金铭摇头,收回手,将一切从头说了起来。
那日他和宇文成杰被关在同一间密室里,二人商议着逃跑。只是地牢里看守严密,那些人又软硬不吃。他们只想到了一个最蠢的办法——挖地道。
原本只是做消遣,也让自己有份希望,没想到往下挖了几产自,便找到了一条早已被挖通的地道。
金铭二人自然是喜不自胜,毕竟挖地道是项体力活。二人在地道里饶老绕去,最后到达了地道的终点——软禁左亦的石室。
也还好是金铭二人先到这里,若是左亦挖完,发现尽头是另一间牢房,也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有句话说同是天涯沦落人,见到金铭二人,左亦热情地拉着他们唠嗑,将所知道的有关寒月阁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楚辞锦与云轩交好?真让人意外。”
一种烦恼感缠绕上心头,冥罗门已经很难对付了,还要加上一个寒月阁。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吗?”
左亦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睡眼。
“严释天,你这徒弟的背,还是很温暖的嘛。”左亦一脸不正经,金铭也是一脸无奈。左亦没受什么大伤,只是武功尽失而已。
然而他们来时,左亦非说自己体弱不堪,更以“你师父好友”的身份要求金铭背着。金铭向来尊来爱幼,只有从了。
“呵。”严释天轻笑,“三年不见,你在寒月阁待得可舒服?”
楚辞锦喜欢男人,江湖上人尽皆知。严释天不用想也知道楚辞锦关着左亦是做什么,当真是胆大,珏宫那群都是左亦的追随者,也不怕有一日寒月阁被人灭了。
“还行,就是没个对手,太无趣了。”
左亦说这话时,明显是对着严释天的。他没有说自己没有武功了,他不想让严释天瞧不起他。
“他给你用药了?”问完左亦,严释天又转向金铭,“还可以挽救吗?”
金铭摇头,药性渗入太久,他也无能为力。
对于严释天这种不给面子的行为,左亦深深的表示不屑,呼了口气说:“行了,赶紧进屋让你这徒弟给你看看吧,我没了武功也不是什么大事。”
严释天却不在意自己的伤,反正血流的已经够久了,再多流一会儿也没什么。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寒月阁作为江湖上最有名的情报机构,自身的保密也是非常好的。他们想要关一个人,就有办法让别人永远找不到他,也让那人永远逃不出去。
“额,这个嘛。”一向没脸没皮的左亦竟也有些窘迫,“自然是利用它自身的缺点还有我与生俱来的有点咯。”
“嗯?”
“好吧。”左亦表情有几分颓废,“简单来说就是是我*了他,然后……”
严释天闭目不想再听下去,左亦对于仇人从来都是不会手软的,现在他该为楚辞锦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