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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倾歌不敢相信的看着离情,她从未想过,这般骄傲自满之人,竟然会跟她说对不起。只因他给了她碎心蛊,只因他害了她只有一年寿命。
他……难不成真的在乎她?
“倾歌,随我回去,我们一起回越国,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离情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倾歌,语气万分坚定。
“我不回去!”倾歌果断的回道,说出的话,坚决的不容退步。
“到了如今,你还想留在这里,陪墨子央吗?”离情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把拉过倾歌的手腕,死死的握紧,眼眸中隐约有些怒火在燃烧。
“不管是什么目的,我要留在这里,到时候我也会给你拿到龙渊卷轴,这不好吗?”手腕被他握着有些痛,倾歌眉头微拢,没有去在意,目光直直的看着离情,毫不退让。
“你到是在意墨子央在意的很,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呵~也是,你本就是因为墨子央才只能活一年的。”离情看着倾歌,轻笑出声,只是笑容中,却是萦绕着哀伤,爬满了苦涩。
“离情,给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一个月,我便会同你回去,如何?”倾歌明白离情要做的事情必然会做到,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退一步,达成目的。
“不、可、以!现在,立刻给我回去!”离情毫不迟疑的否决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每迟一秒,她便多一分危险,他怎能用她的性命去开玩笑!
“我的身子我自然明白,只要给我一个月,我便老老实实的随你回去!”倾歌目光急切带着期盼的看着离情,只要给她一个月就够了。
“我说了,不!可!以!”离情牢牢的瞪着倾歌,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离情!”倾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着他。
“倾歌,我不管你喜欢谁,爱谁。可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便只能属于我,我不让你死,你便不能去死!”离情大声吼了出来,声音响亮,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他不愿承认,他是有多么害怕她的离开。
“离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死了,你都说了还有一年的寿命。再给我一月,等我办好天遗的事,我便同你回去,如何?”
“不可以!”离情果断的否决了倾歌的话:“你若再说一句,今晚我便派人将天遗和墨子央都杀了!”
“你若杀了他们,你这么多年的苦心计划就毁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做!”倾歌惊声道,一双眸子瞬间睁大。
“你真以为你了解我吗?”离情轻笑出声:“要不要打一个赌,看我敢不敢去杀了他们!”
“你……”倾歌此刻心里也没了底,她知道离情是个敢说便敢做的人,可是难不成就为了要她回去,他便就放弃这么多年的布置?
“倾歌,我可是比你想的要复杂多了。”离情不由自嘲一笑,复杂的,连他自己也看不懂了。
“我相信你。”倾歌神色一软,天遗马上便要出嫁了,她答应过给她梳头。况且,她和墨子央约定好了,天遗出嫁后,便就去那里,那个他曾说过极美的地方。
“离情,算我求你,求求你,让我再留一个月吧!”让我能看着天遗出嫁,让我能陪墨子央去哪里。倾歌神色几乎是哀求的看着离情,眉梢,眼底,竟都是乞求。
离情一愣,曾经让她去那些地方,那些会让她丢了命的地方,她也未曾求过他。如今,却是为了墨子央求他,只为能多待在他身边一个月。他现在是要笑吗?是要高兴吗?从不求人的她,竟然会求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
离情仰起头,面上不知是笑还是哭,只是整个人都是有些颤抖。那张极致魅惑的容颜,此刻在月光的浸透之下,竟然是有些悲哀。
“离情,只要你同意,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倾歌用着另一只没有被离情握住的手,牢牢握住离情的衣裳,双目满是乞求。她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请再给她一个月的记忆,一个月和他在一起的记忆。这样,即便往后的日子再苦,她也能抱着这些记忆,笑着去度过。
“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离情挑了挑眉,眉眼间又多了几分他固有的邪魅。
“恩恩。”倾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让她留下来,什么她都愿意去做。
“嫁给我,做我的侍妾呢?”离情嘴角一勾,一只手轻勾起倾歌下巴,挑衅道,指腹轻轻摩擦着倾歌的下颚,眉眼间皆是诱惑。
倾歌一愣,没有想到离情竟然会这么说,做他的侍妾?
“怎样?用你的身体奉承我,将你的身体交给我,我便同意你的要求。如何?”离情挑眉一笑,神情带着一分蛊惑。他原本以为这样说了,她定是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
“好!”倾歌扬起头,目光毫不胆怯的看着离情。身体,生命,他要,他拿去便是了。只要,她还能留在这里,好好的看着墨子央,这样便够了。
此刻,他似乎能听到百里之外,孤风刮骚着树木,发出的那一道一道宛如鬼哭的声音。一声一声,竟然将他的心,也听得有些痛,痛的似乎那些声音就是一条锁链,牢牢的勒住他的心,将他那本是麻木不知喜悲的心,深深的勒出一条条血痕。
“倾歌,你真愿意?”离情深深的看着倾歌,想从她眼中看到几分犹豫,让他能自我安慰,她其实没有这么在乎墨子央。可是,她那果决的不容置疑的话语,重重的又将他的心死死的勒紧,勒的已不知痛苦。
“愿意。”
她回答的如此清晰,回答的如此肯定,他还能再说什么吗?离情手无力一松,眼眸中竟是盛开了几许空洞。
束缚着倾歌的手无力的松了开来,倾歌惯性的向后退了几步,目光紧紧的看着离情,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记得你说过的话,只要……只要我做你的侍妾,你便让我留在这里一个月。”
“嗯,记得。”离情的声音不觉间却是轻了许多,仿佛失了气力一样。此时此刻,他还能怎么说,怎么去威胁。她为了他,竟然愿意……
“好。”倾歌松了口气,本来想问曹正的事情,如今这般场面,怕曹正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问不来了,便也看了离情一眼:“我先走了。”
“等等。”离情目光深深的看着倾歌,仿佛想将她看透一般,久久之后却是叹了一口气:“流言是从相国寺周围传出来的,想来是静虚传的。”
倾歌看着离情,此刻,她突然觉得,或许这人也没有这么的心狠,或许只是因为从小压迫导致。
“谢谢。”倾歌收了目光,便也从窗户口一跃而出。
离情瞧着那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感觉心竟然是有些痛,有些彷徨,有些害怕。
倾歌,当日我要你来着,接近墨子央,帮我盗取卷轴,这个决定,是不是一开始便是错了?
倾歌,我后悔了。
怎么办?
离情身子无力的靠在墙上,这一刻,他早已不是什么绝情门的门主。脱下了强硬的外壳,他不过只是个需要人怜惜的孩童。
倾歌回了房,方才的事情依旧盘旋在脑海中。离情的面容,月光之下,他的样子,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心中破碎一般,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倾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性命只剩一年不到,这个事实她比谁都明白。却是没有想到离情竟然会在乎她的死活,而且无尘宫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离情的?
她只有一年寿命之事,只有她和惜尘知道。难不成,是惜尘?可惜尘又怎么和离情认识?
倾歌只觉头有些痛,手按揉着太阳穴。离情说,这流言是静虚主导的,那日,她找他,他说的话语,定是骗她的。也是,在昆仑山脚下,他那般痛不欲生的模样,他怎能真的忍心天遗去嫁人,让她的后半辈子就这么……
倾歌深深的叹了口气,头微微扬起,看着天上,那也跟她生命一般,残缺不堪的月。月皎洁,弧不全,世事总不曾圆满过。
离天遗出嫁还有半月时间,明日她要去相国寺找静虚,他能知道天遗母亲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说明他知道了皇上的阴谋。
墨子央不喜她管这事,明日她只能借着墨子央去早朝的时候,偷偷前往。
一个月,现在她在这里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
结束了天遗的事情,搞清楚了皇上的阴谋。她想和他一起去看看那个地方,那个他说极美的地方。
在最后的时间里,她要尽全力的去寻找一些美丽的记忆,抱着有他的记忆,这样,在往后的日子里,在越国的日子里,她也能安心的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