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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婉的拒绝他,用安明当借口,但他太热情,难以再推辞,便只能去了。
叶玹霖的家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他的家很大很奢华,其实只是个一室一厅的“蜗居”,大概30平米。房子设计合理,小而精、小而全,使有限的空间无限放大,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一份属于浪漫主义艺术家的个性生活。
客厅南面墙挂满了油画,每一幅油画右下角都有个落款处和创作时间,据叶玹霖说它们背后都有着各自的故事。
阳台面向东边,每天早晨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太阳徐徐升起,静静地沐浴在晨曦下,呼吸着新鲜空气,多美好!我也一直想拥有个这样的房子。
叶玹霖问我:“喜欢吗?”
“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我精心设计的,装修的时候画了几十张设计图,现在这个是我最满意的。”叶玹霖转身从吧台上拿出一瓶瓶身全是法文的红酒,倒了杯给我。
他有一副动听的嗓子,仿佛上好的小提琴,每一次拉弦按下去都能响起迷人的颤音。说起中文来咬字不准,平卷舌不分,更像透着磁性。
我轻轻椅着盛有三分之一红宝石色红酒的高脚杯,一股复合香气扑鼻而来,是种陈年成熟的香味,猜测:“这瓶酒应该价值不菲吧?”
叶玹霖微笑着和我碰杯,“法国拉菲。”
从叶玹霖的衣着到房子布局,不难看出他是个追求完美主义的人,且很浪漫,不愧是在法国待过的人。
闲聊几句后,我拿着白荷花端坐在椅子上,按照叶玹霖的指示摆出姿势,笑容浅浅,他坐在对面为我画像。我保持着姿势跟块木头似的坐了近半小时,他认真的画着不说话,完全进入了绘画状态。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他就会皱眉要我别动,会影响到他。
不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周而复始,我却不能去接。叶玹霖追求完美,所以硬着头皮装作没听到。
最后他被铃声吵烦了,脸上露出不悦,“你还是接电话吧。”
七个未接电话,竟然全是温以漠打的,现在是下班时间,他打电话来做什么?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拨回去时,他又打了进来。
温以漠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说得理所当然,“回来工作,今晚加班。”
“我在相亲。”趁他沉默之际我立即说道:“已经下班了。”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哪还有下了班又返回去工作的道理?再说他可比我先一步离开公司呢。
挂了电话,下一秒我就后悔了,万一公司有急事呢?或者有重要工作,温以漠一个人忙不过来,如果我不去他岂不是要加班到很晚?
“不好意思,老板打电话要我回去加班。”我讪讪的笑笑,不等叶玹霖挽留,背起背包自顾自地走出去。
回公司路上顺便买了两份盒饭,温以漠估计没吃饭吧,每次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要是以后我不在他身边怎么办?
很明显我想多了,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没了我有王媛,他们现在是一对儿呢!说不定他们是要白头到老的,我也许不过是过客。
赶到公司的时候,大楼里的灯已经熄了一半,路边停放着一辆黑色雷克萨斯。
一楼旋转门边上的保安室,亮着灯光,保安看到我进来和我打了声招呼,“这么晚还加班呀?”
“是啊。”我应声,匆匆上楼,顶层的灯没有全开。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总经理办公室门紧闭着没开灯。我迟疑了会,温以漠走了吗?
打开门手在墙上摸索开关,把盒饭顺手放在桌上,刚回头就看见温以漠,我吓得连声大叫:“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开灯?”
温以漠二话不说,将我抵在门上,双手胡乱的撕扯我的衣服,我本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你要干嘛?”
衬衣上的扣子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衣服被褪至胳膊肘处,【春】光乍现。我惊得赶紧拉起衣服遮住暴露在灯光下的身体,脸色苍白。
温以漠抓住我的手,冷声问:“你喝酒了?和他上床了?”
不知是开了空调的缘故还是什么,只觉得好冷。
我颤抖地回答:“我……我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几分,似乎执意要弄疼我:“我亲眼见到你去了他家!”
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咖啡厅里那道冷冽目光的主人是他,怪不得我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声音依然颤抖:“他帮我画像。”
“真的?”温以漠难以置信,撩起我凌乱在胸前的长发,看了看脖子和肩膀处,寻找我和叶玹霖激情过后的印记。
神色微微缓和了些,语气仍鄙夷:“最好没有,别想把肮脏的东西带到公司里来。”
我知道他是厌恶我的,在他眼里我和女支女没两样,随随便便就能哄上床。
温以漠终于放开,我用衣服紧紧裹住自己,蹲下去捡掉到地下的扣子。衣服少了两粒扣子,办公室里没针线,根本没办法出去。
我狼狈的样子,像是在控诉他刚才的粗暴。
一进门就发疯似的脱我衣服,我完全吓傻了。温以漠兴许是愧疚了,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吓得浑身一颤,手抖着,扣子怎么也扣不好。
温以漠伸出手,我下意识的避开。
“我帮你扣扣子!”他修长的手指耐心的为我一粒一粒扣上扣子,神情那么平静而认真,宛如在对待一件艺术品,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定定的站着不敢乱动,心里慢慢镇定下来,气氛有些怪异。
彼此之间动作太暧昧,温以漠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脸庞。我面红耳赤,脸炙热得像个火球,心“扑通扑通”乱跳,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回去吧。”温以漠淡淡的开口留下一句话,冷冷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我木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用……加班吗?”我买了盒饭……
话说出口,第一次有种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我算是在挽留吗?
“明天再做。”温以漠回头对我说,又折回来,霸道的抢走我手里的盒饭,“给我买的?”
未来及回答,他就说了声“谢谢”。
都这么主动了,还需要问什么?多此一举!
“哦,那我走了。”我如临大赦,连忙落荒而逃。
“等等,我送你。”温以漠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穿成这样你好意思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自己丢人就算了,万一有人认出你是恒泰总经理的秘书,那到时候丢的不止你一个人的脸。”
我小小的身板套上宽大的西装外套,遮住短裤以上部位,只露出白皙的双腿。头发乱糟糟的,蓬头垢面,实在是……不忍直视。
无奈,尾随在温以漠身后,头低得很低。
为了避嫌,他要我在地下车库等他,他到公司门口取车。然后再开到这里接我。
没有去我家,而是往相反方向行驶,带我去哪?
“总经理走错路线了。”我小声提醒道。
温以漠只顾着开车,注视前方的路,选择无视我。
我着急起来,“真的走错了。”
“如果不要命的话从这车上跳下去。”温以漠不耐烦地说。
那栋熟悉的公寓越来越近,车子在他的公寓门口停下,想起刚才……我心有余悸,死活不肯下车,跟条“癞皮狗”似的。
温以漠语气轻蔑:“放心吧,你?我看不上。”
也对,我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当然不屑一顾了。
心中坦然了几分,大胆的下了车。凉风拂过我的脸颊,吹进心里,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早已一片荒凉。
上次进公寓是一个月前,温以漠帮我找到安明。那晚,他说出了让我最痛苦的狠话,“柳晨曦,愿今生不再相见!”
猛地一阵挖心窝的疼痛。
重回故地,这所公寓让我感到恐惧。就在主卧,我眼前这个房间里,王媛依偎在温以漠【赤】裸的胸膛上!那一幕幕,仿佛历历在目,曾无数次清清楚楚出现在脑海之中,始终挥之不去。
多少次,从梦中惊醒,在床上抱头失声痛哭。
我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记忆会渐渐淡忘,后来可悲的发现我错了,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忘不掉,记忆犹新。心哪怕已经碎过一千次,仍旧会疼痛。
我宁可死了,或者宁可拔腿就跑,也不想再站在这里。鞋底像被胶水粘住了,不能动弹,我的腿发软,人也瑟瑟发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让自己站稳。
温以漠从里面走出来,将一套女装塞我手中,嘲讽说:“对我的床感兴趣?”
面对他尖酸刻薄的话语,我无言以对,根本没心思计较。
“去换身干净衣服。”
粉色裙子?他的公寓里居然会有女装!难道……他们……同居了?
我惊讶的环视一周,王媛现在在这里吗?这么晚出现在这里,要是王媛看到肯定会误会的。我赶紧迅速进浴室换衣服,一刻不多作停留,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