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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冉染抖了三抖,原来最后楚千歌唤她名字不是幻觉,是真有其事。
楚千歌怎么发现她真实身份这个问题尚且不管,先要应付了第一公子这个大魔王,她可是依稀记得第一公子和王妃白冉染见过几次的。
她可不要说真话,被人抓住了小把柄就玩完了。
“怕是楚千歌公子认错了人。”白冉染一刹那的功夫就想好了一个谎言。
“怎么说?”第一公子不解的问,其实那个时候凭第一公子的本事,白冉染撞进他怀里,他方能连白冉染一起着陆,但是……就因为这三个字,第一公子心境有一丝的不稳,竟跌落到这里了。
什么时候一个人的名字也有这么大的魔力了?
“我一直在深山学医,幼时遇见过白冉染帮她治搀,便记住了白冉染的相貌,由于蝶衣自身相貌出众,玩耍时不敢用真身,于是粗劣的手法模仿了白冉染的相貌……后和楚千歌成为挚友。”白冉染说的真真切切,不似有假,但是她真人才知道这话有多么离谱。
“但楚千歌幼时未曾出京城。”第一公子轻飘飘的说道。
“我幼年经常去京城玩的……”白冉染连忙道。
“暂且信你。”白冉染听到这话心里面算是舒坦了。
“你虽然相貌出众,但沾沾自喜,和白冉染相差甚远,你还是不要侮辱白冉染的名讳了。”第一公子往前走几步,脚下一顿,侧头说道。
等等……白冉染在你心里多么高大上?
而且白冉染和蝶衣就是一个人啊,相貌出众,哎……面纱掉了没办法啊。
白冉染摸了摸脸,怼人似得开口道,“假惺惺,第一公子也不得体,你还掀人面纱!”白冉染可是记仇的,第一次被人揭开面纱,她可是记得的。
“你还不走?准备在这里等死?”第一公子并没有反驳,转眸看着还坐在地下怨天尤人的白冉染,冷漠的开口。
“走走走。”白冉染屁颠屁颠的拍了拍尘土,她刚刚有些得意忘形,现在的状况很是棘手,还是先出了这地下密道的好。
真希望有出口啊!
“第一公子,你来这是要找什么宝贝呢?”跟着第一公子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白冉染觉得这样一句话不说很是无趣,开口道。
“药材。”惜字如金的人儿。
“你是得病了吗?不用怕,我就会医,我对隐疾也有些研究的。”白冉染从未听说第一公子有什么病症,哪怕是隐疾了,不敢说,不敢治,只能夜晚偷偷摸摸的找一些医术,自己琢磨,白冉染已经幻想出来一副孤苦无依的第一公子图。
“有些书籍,里面内容不一定对,而且隐疾要对症下药,第一公子莫要怕,我……”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你敢如此造次?”第一公子的语气隐隐有火气,怕是白冉染再说一句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冉染见状闭了嘴,见第一公子依旧往前走,她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病人真是害羞又急躁,治病嘛……给医生说,医生会一视同仁的。
“放着大好的医生不用,偏要寻求那些旁门左道。”白冉染喃喃的说道。
“对了第一公子,听说你的宝物‘水月貌镜’被偷了,假如你抓到那个小偷会怎么办?”白冉染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但是眸子中的神色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感情。
“千刀万剐。”第一公子冷漠的声音。
白冉染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在石板上面,被人千刀万剐的可怕模样,不禁感觉脖子一凉。
“万事好商量啊,别那么极端第一公子。”白冉染觉得先要安慰第一公子这个随时爆发的火山,万万不能千刀万剐了去。
“你看,假如那个小偷自首了,不应该坦白从宽?要做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才会让手下爱戴。”白冉染开始了她的佛系教育。
“蝶衣对此事这么感兴趣,且努力为那个贼人开脱,呵……”第一公子最后那声高深莫测的轻笑就有意思了,令白冉染听了之后不敢言语了,这就被怀疑了啊。
果然,白冉染在剩下的好长一段路都不曾开口,果然是被吓住了。
又走了一盏茶时间,白冉染她俩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白冉染从身上的荷包里面拿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之后朝着黑漆漆的洞口一照,看不出什么来。
“我有火折子我走前面吧?”白冉染商量着开口,第一公子点点头。
洞口外面是花团锦簇,凉风习习,水流不停的塞外之景,洞口里面黑漆漆一片,还能听见水声,的确有些鬼片的意境,白冉染抬手摸了摸墙壁,黏黏的,应该是青苔死亡腐烂了。
走着走着,白冉染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香气,起初不在意,但是吸了一两口就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立马狠狠捏了一下掌心的嫩肉,果然这烟雾有问题。
“这烟有毒!”白冉染提醒道。
拿出随身带着的香包放在鼻子处冲淡味道,又走了一嗅儿,看见远处的光亮,白冉染感觉生活一下充满了希望。
“太好了,前面就可以出去了,第一公子我们……哎,人呢?”白冉染回头一看,拿火折子照了身后,发现空无一人。
这……
难不成第一公子在半路嗝屁了?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第一公子?”
“大哥?”
白冉染试着大声喊了几句,并没有人回应,白冉染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医者父母心,我现在就原路返回寻一下你,愿你福大命大吧!”
白冉染拿着火折子原路返回,那烟气淡了些,但是白冉染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白冉染终于找到了第一公子,第一公子倒了,应该是被这烟雾迷倒的。
看着即使晕倒了还晕的那么有风度的人儿,白冉染不满的撇嘴抗议,但是还是任劳任怨的背着第一公子走,不得不说,第一公子真重,白冉染背着第一公子,第一公子的脚还在地上摩擦着,而她也已经满头大汗了。
白冉染喃喃道,“真重,也亏得我心肠好,愿意回去救你。”
抵达出口,白冉染把第一公子放下来,俯身趴在他胸口处,感觉到心跳强而有力,便放下心,她还准备探探呼吸和瞳孔。
伸手便触碰到一丝凉意,白冉染看着那张白色的面具,这面具也忒碍事吧?
虽然说揭开面具这是不太优雅,但是她这是治疗,算了算了,不管了……白冉染努力找一个揭开面具的理由,最后索性不找了,直接掀开。
第一公子的皮肤竟然比她一个女孩子家还要白皙点,眉间似高俊的山峰,睫毛长的怕是浅草都要嫉妒,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畔,白冉染第一次觉得男人的皮肤也能如此吹弹可破。
“哎……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真的是这个理吧?动不动就要千刀万剐的人儿能深情吗?”白冉染一边探鼻息一边说。
白冉染观察了一番,发现第一公子这个样子真的像是……睡着了。
但是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还能睡得着,那时心有多大啊!白冉染真郁闷的时候,抬头看见有一个石碑,认清上面的字迹后,勾唇一笑,“竟是这么一回事。”
…… ……
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陌阡初,各种声音交杂着,虽然分辨不出,但是每个声音都包裹着陌阡初,像是一张蜘蛛的网,越挣扎越让你喘不得气。
挣扎无果,忽然传出一声明亮的女声,“我保护你。”
一抹倩影,一声轻笑,一句诺言。
明明是那么可笑的诺言,为什么依旧让他无法嘲笑,明明那么瘦弱的肩膀,谈什么保护?可笑之极,也可爱至极。
白冉染似光,似温暖照亮了周围,黑暗不见了,吵杂声不见了,陌阡初抬起手,触碰到了那个人,虽然碰到了,但是陌阡初不知为何,从心底依然浮出一抹不安。
或者应该在抓紧点,那个人才不会离开吧?
陌阡初正在思量着,场景猛地一换,战争吵杂火光,他屹然穿上了铠甲,为国家而战,至高无上的光荣,终于他一剑刺穿了敌方将领的胸膛。
他听见了欢呼声,胜利的曙光朝他招手,身旁的将领脸上全挂上了微笑,被气氛感染,他抬眸看敌方将领,那个摘掉头盔的人儿……
白冉染……
…… ……
第一公子猛然惊醒,看见第一个人儿是等着看热闹脸的蝶衣。
“梦到了什么说说看。”白冉染聊有兴趣的问道,她没有发现第一公子情绪不稳定的地方。
第一公子瞪着白冉染什么话都说不出,白冉染被他瞪着浑身发毛。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弄掉面具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你曾经弄掉我的面纱呢!我们这样……扯平了。”虽然白冉染心里还是打鼓。
“刚刚在做梦?”第一公子声音竟然在颤抖。
“当然了,你以为呢?吸入这个雾气一部分会晕倒,然后做梦,梦里你会遇见你很爱很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