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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燕城祭祀台发下誓言,我说我要让燕城重回千年前的繁华,我说我要将燕城每一件流落在外的法宝悉数收回,我说我要尽我的力让燕城成为九州之中唯一的净土,城外纷扰我不管不顾,但我要燕城世代安宁。
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变了,燕城还是没有恢复千年前的繁华,我也不仅仅是要燕城成为净土,我还需让九州安宁,可是现在的我无能无力。
燕城遗落在城外的宝贝各个都不是凡品,一旦出世必然引起修仙者的争夺,我若是将这些宝贝一个个全部追究出来,修仙界定然再次动荡,所以我现在反而希望那些我燕城遗落在外的宝贝一直不要出现。
天机奇书上记载了很多怪异的修炼功法与炼丹之术,不过最神奇之处是天机奇书上记载了预算自己与他人命运的方法,最后一章更是记载了有关九州命运与劫难的预言,这就是为什么各大宗门都想争夺天机奇书的目的。谁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命运。
想想命运也真是奇怪,你越是不想往这处发展,它偏生就设计了许许多多的曲折,偏逼着你要往那处你最不喜欢的地方去。
人说:顺利,只是一种平庸的人生。我承认这句话很对,但我还是喜欢顺利,应该没有人会拒绝顺利吧?
“你是燕城子弟,这天机奇书我应该交给你,也算完成了我师父的心愿。”温秀从空间中取出一卷竹简交给我:“物归原主,你我……”温秀顿了一下,随后苦笑:“本想说你我再不相欠,但还是我欠你的。”
我没有接过天机奇书,不是因为我不想要,是因为我身上带着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将一卷竹简塞进我的布兜里,我下回遇到妖兽带着这么多重物,我还怎么逃命啊。
温秀疑惑:“这是你燕城的东西,你为何不要?”
我暂时还不好意思告诉温秀我的空间玉佩被魔物踏碎了,只将温秀的手往回推:“你先替我收着吧。”我眼神闪躲,再道:“你师父让你求救燕城,我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燕城有一部分法宝是借给城外一些宗派的,我们燕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有人拿着我燕城遗落在外的宝物求助,我燕城定会全力出手相助。
“你?”温秀语气讶异,随后低沉声音:“我不需你帮忙,你快将天机奇书收下,这样我便是死了也算完成了师父的心愿。”
“你师父的心愿是想让你拿着天机书,要我燕城帮你重振五岳宗吧?”我歪头一语道破,秀语的动作一顿,又红了眼眶:“关你什么事,我如今这个模样如何重振五岳宗,你又如何能帮我,我只求日后若见到那些屠杀我五岳宗的弟子,我能亲手杀了他们,为师父和师兄弟们报仇。”
温秀想报仇的心我能理解,若换做是我,我也要入魔我也想报仇,但眼下温秀孤身一人,别说是报仇了,遇上人围攻,以温秀现在的实力,逃都逃不了,但见温秀落魄成这样我也不好意再打击她,我干咳一声:“我燕城有规矩,你不要我帮我也必须插手。”
“你能怎么帮,我面对的是那些不可撼动的宗门,你能为我做什么?”温秀质问我,将我推到一边,将手中的天机奇书扔在我脚边,欲要走出山洞,我愣在原地看着脚边的天机奇书,随后朝着温秀严肃道:“你若死了,仇谁替你报,你活着,我说我有办法替你报仇我就有办法。”
温秀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阳光透进山洞使得温秀的脸越加苍白,我再说:“你在我身边,我护你性命,你为我做事。从此你温秀的命就是我的。”将温秀留在身边不是同情温秀,而是温秀不能死,温秀是找出仙门中与魔宗勾结之人的关键。
从上次秘境开始,我就隐隐觉得仙宗里一些长老与魔宗有勾结,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但看这次五岳宗被灭之事,青云宗也参与了其中,那青云宗内定然也有长老是想夺取天机奇书的,一路上对温秀下狠手,一点都不像是正派所为,就算与魔宗没有勾结,也是一些仙宗中的败类,这些人指不定会在九州动乱之时弄出什么祸事来,能提早提防便提早提防的好。
“风念清,你同情我?”温秀唇角带着冷漠笑意,我摇头:“我从不会去同情别人,因为同情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我留你在身边,是你对我有价值。”
温秀发笑反问:“你当真想要留我在身边,你能替我报仇?”
嘶!温秀这个表情不太对劲啊,怎么看着有些凶残呢。我咽口水默默点头。
就在我点头的一瞬间温秀忽然亮出手中精致匕首,朝着自己脸上就是一刀下去,我看呆了,立马朝温秀那靠近想制止她的举动,但温秀后退一步,朝我冷漠道:“风念清,这是我为你做的第一件事。”说罢,又是一刀往自己脸上落下。
我知道温秀这是什么意思,毁了自己的容貌旁人就再难认出她的容貌,她跟在我的身边也不会给我造成任何困扰,我看着温秀鲜血淋漓的脸,不住往后退,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温秀手中匕首剜在她自己的脸上。而我却不能做什么。
如果我有能力,我会带着温秀将所有参与五岳宗灭门的人统统解决干净。但我没有那个能力,甚至我自身难保,所以温秀这样做不仅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减少我的麻烦。
一个女人亲手毁了自己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心里该藏着多大的苦与恨,才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我别过脸不去看温秀手中动作,我咬着下唇其实挺想哭的,但我还是长叹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去看更不要去想。
我听到闷哼声以及匕首落地的声音,温秀整个身子颓然倒地,我走过去不忍看她面目全非的脸,她脸上的血落在我青色衣袍上,血在我胸前晕染开来,我运起灵力将温秀脸上的血清理干净,这张脸便就这样毁了,变得丑陋而恐怖。
“我为你做的第二件事,从此天下再无叫温秀之人。”温秀声音虚弱:“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你风念清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将从前那个自己彻底毁去,去过另一种生活,也叫一种重生。我手指覆上温秀脸上的伤疤,低声轻叹:“总有一日,我会为你向那些名门正派讨回你脸上的伤,你五岳宗的血仇。”温秀够狠,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我自愧弗如。
但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不狠,站不稳。
温秀这样决绝的不给自己退路的举动,让我触动很深,想我从未对自己狠下心来,想来这也是为何我老爹让我出去历练的原因,我该磨练的是心。
“你在此处休息一番,明日我们启程去镇妖塔。”我将秀语扶好,她靠在石壁上朝我看了眼,朝我问道:“我是不是很丑?”
我心里堵得难受,但我却摇头同她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后想叫什么名字呢?”避开尴尬的话题,我若说她不丑,无疑是在骗她,那么多刀下去,刀刀深入见骨,这样一张脸还能好看到哪去。我若说丑,又无疑是在温秀伤口上撒盐,那我还算是人么?
温秀心里知道我在回避这个问题,也不再纠结,只淡道:“往后怕是再与‘秀’字无关了,我也不知该叫什么,便叫吴秀好了。”
我去,这也太随便了吧。也罢名字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名号罢了,叫什么不是叫?
我点头:“挺好。”
吴秀闭眼睡去,我看到有泪从她眼角滑落,我捡起地上天机奇书。
现在我不能将天机奇书打开,事实上,燕城之中也没谁能将天机奇书打开,要想将天机奇书打开,窥探其中记载的内容,还需找到一枚双鱼玉牌,才能将天机奇书打开。就算这天机书被人抢去了,那些人也打不开,瞎忙活一场又有什么用。
连我都不知道玉牌去哪找,那些人就更不知道了。
其实我还挺想毁了这天机奇书的,说白了不就是算个命的东西么,为了个算命的东西把自己的命丢了,那还算个屁的命啊,再者,说什么这天机书上记载了九州的命脉,我就呵呵了,哪那么神乎其神。
我把玩手中天机奇书一阵子,觉得无聊了就盘腿往吴秀对面一坐,支着下巴考虑往后的路该怎么走,我要是将吴秀带回青云宗又该和我师父如何解释,如何给吴秀在青云宗再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想想我师父又该发燥了,我刚带回去一个难搞的楔,这回我又要带回去一个入了魔的吴秀,也不知师父会怎么训斥我。
第二日在吴秀狐疑的目光中,我好说歹说的才让吴秀乖乖将天机奇书收入她的储物空间中,此时吴秀脸上罩了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让我觉得很怪异也很惋惜,但我什么都没说,只对她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