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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虽然广州的冬天依然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温暖,但这阻挡不了冯小宝要回家的路。
已经四年了,冯小宝不免神伤,在当兵的那一天就知道这一刻会来,这次真的来了。
冯小宝和几个面临退伍的老兵,包括李有智,开了整整一上午会,主题只有一个:退伍思想摸底。其实大家最关心的是中队谁能选上志愿兵,那样就可以留下来,像军官一样拿工资。
小宝对此似乎不太感冒,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对他很不利,竞争不过其他人,比如李有智。
下午,中队支部委员开了一下午会,据说是研究志愿兵选取人选,确定退伍人员。
小宝以前机组的机械师老余找到他,问他你想不想留下来当志愿兵。小宝犹豫了,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留下来,但又不知道退伍回去该如何开始。
“小宝,只要你有留下来当志愿兵的想法,我就帮你。现在的大队长、中队长,包括团领导还是给我老余一些面子的。你是我的兵,在机场工作我最了解你,一直不怕苦不怕累,为了革命工作敢于牺牲,从飞机上摔下来都不怕。像你这样的好兵不留下来,谁留下来?”老余是个好机械师,好干部,在团里德高望重,现在的大队长、中队长都是他的徒弟。小宝说考虑一下再去找他。
“冯哥,我从团政治处打听到,今年我们中队只有一个志愿兵名额,五个人在争,竞争很激烈。”唐帅提醒冯小宝。
“真的吗?”小宝诧异。
“有一定可信度,我有个老乡在政治处打杂,消息基本靠谱。”
此时,冯小宝男子汉劲头上来了。都是一茬兵,谁也不比谁差,凭什么我主动认输,我要努力留下来。既然决心留下来,就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来争取。
冯小宝第一步想到老余,他把自己要留下来的想法告诉老余。老余说你不用着急,这几天他和几个主要领导都打过招呼,他以多年的党性担保冯小宝这个兵绝对是相当当的,不留下来是部队损失。老余觉得以他的面子,领导到时候会考虑冯小宝的。
“在你们几个老兵里面,你知道谁最有竞争力?”老余问。
“李有智!”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个名字。对于李有智,冯小宝是绕不过去的,于情于理怎么绕都过不去。
“说实在的,李有智干得不比你冯小宝差。”老余深有所思,“不过,有些事情并不仅仅靠能干。”
冯小宝非常感谢老余在这时候能帮忙,凭老余的资格和威望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
从思想上明确要留下来后,冯小宝马上付诸行动。他对炊事班长说最近是敏感时期,他一个要退伍的老兵不适宜上街买菜,但决不能因为他是老兵就少干活。冯小宝几乎包揽了炊事班烧火、做饭的一切差事。
在冯小宝行动的同时,其他有想法的老兵也没闲着。大家暗暗较劲,不到最后一刻答案无法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