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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真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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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夫可不像花松那么柔弱好诬陷,一听王四的爹把脏水泼到他身上,立即掐尖嗓子反驳。

“少在那里诬陷别人,一会儿说他一会儿说我,我还没有那么傻,半夜把你女儿毒死了,我嫌疑不就最大。再说如果是我,我为什么不逃?真是笑话。按照你这么说,那我也可以说是你毒死她的,毕竟这里是你家,你在家里茶水什么的放点毒药还不简单。”

王四的爹被噎住,向来他说花松什么,花松都不敢这般反驳,所以被张寡夫呛得一时无言,“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毒死我女儿。”

“哼,谁知道呢,”张寡夫说话也不需要顾忌,且脑子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你是想毒死我呢,你不是一直反对你女儿同我来往,所以在水里下毒,没想到却被你女儿给喝了。”

说到这儿便立马做出一副可怜相,“王女殿下,肯定是这老头子想毒死我,您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凌沭没有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屋子。

乡村屋子格局都简单,像王四家人口简单的格局就更简单了,无非就是进门便是厅子,两边两间房间。

凌沭让孙捕头去验王四屋里的水,结果水喝完了,只剩一点点底,验了并无问题。而这厅子的水壶里没有水,花松说他每晚睡前都会把剩下的水倒掉,第二天再烧。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便没顾得及烧水添上。

屋里有水但只剩个底儿,张寡夫也说王四起来喝了水。所以,王四起来喝水,但是屋里水不够解渴,便出来寻,但是厅子里又没水。

哪里还有水呢?

那么,就只能到厨房去了。

“去厨房看看。”

在厨房巡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厨房凌沭也不熟,最熟悉的便是花松。

厨房不小也不大,凌沭、青衣、花松和李县令钱师爷王族长这几人进去有挤得没法走动了,王四爹娘和花松爹娘便站在门口。厨房的窗户比较大,便于散气,剩下的人就挤在窗外看,叠了里三层外三层。

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发现什么重要线索,好期待。

凌沭想了想,让花松把平时做饭的程序重新演示一遍。

花松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挽了袖子就开始准备起火烧水。火起好,舀水进锅,接着拿出面粉开始和面做饼子和馒头。

花松性格柔弱,但干起家务一点都不马虎,即使生病了也不耽误多少,似乎闭着眼睛都能完成。且稍微咳嗽停顿一下,都下意识地一惊,朝王四爹娘房间的方向看一眼,生怕把人惊醒被骂。

这完全是本能。

可见其熟悉程度。

可见其平日生活。

众人感慨唏嘘。

这也让凌沭越发深思。

一桩杀人案,有个东西特别重要,即使凌沭不是警察侦探,她也知道,那就是——杀人动机。

没有人杀人会毫无理由,精神有问题的撇开不谈。

王四死了,从表面上看,最有杀人动机的确实是花松。嫁到王家七年没让王四怀上,王四就冷落了他,对他越来越不好,甚至明着带个寡夫回家来,还偷了他的嫁妆。一家子洗衣做饭都要花松伺候,换做任何人,也早就怨恨满满了。

所以花松不堪受辱,杀了王四,合情合理。

但是,她不相信是花松杀的,因为太过明显了。王四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花松,在王家族,杀人是要受火刑的,除非花松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否则杀了王四他必然没有逃路。

但这样也不成立,若真想同归于尽,为什么杀了王四之后不直接自尽?退一步说,若花松不敢自尽,要接受火刑,那为什么还喊冤?

好吧,就算以上猜想都是因为她有心偏向花松,那就干脆把所有人都一起怀疑上好了。花松、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张寡夫、王四的爹娘,全都贴上嫌疑标签。

花松有杀人动机,张寡夫未尝没有,比如他和王四父女一同谋划花松的嫁妆,他想要得更多,就杀了王四拿了钱,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同张寡夫所说,如果是他杀的人,那为什么不当场就逃呢,还非得等到第二天叫得人尽皆知。且回家后还一直待在家里,等到中午还过来对峙。

王四爹娘虽没有自家女儿的动机,但是凌沭也把她们列入了嫌疑人中。

花松煎好饼子,终于有机会休息一下了。出于习惯地走到旁边小桌子要去倒水喝,结果发现水壶和杯子都不见了。

“我平时喝水的水壶和杯子怎么不见了?”

“什么水壶?”

花松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小桌子,“就是放在这里的,公爹不允许我在屋里喝水,所以我每天喝水都是在这儿的。”

这么可怜。

花松爹娘无比心疼。

“不见了?”凌沭眯了眯眼,对李县令道,“找出来。”

“哎。”李县令忙不迭吩咐衙役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屋外众百姓站着也是站着,都很自觉地帮忙找起来。

百姓还好,衙役找起东西来,那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完就扔。

王四的爹尖叫,“干什么你们,别把我家东西砸坏了——”

王四母亲连忙拉住老伴,哎哟喂,这是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敢阻止衙役哦。

不一会儿,有人便在厨房外一堆干茅草里找到了,并且还有一个纸团。

应该是包着药粉的。

孙捕头把纸团剩下的一点粉末倒进水里,拿银针一试,果然黑了。

在花松平时喝的水壶里下毒,想毒死谁显而易见。若不是昨日花松吃了药睡得沉导致今天早上没有起来做饭,那么死的就是他了啊。凌沭双目扫了众人一圈,似乎有答案。

“你能否看出是什么毒药?”凌沭问孙捕头。

这个,孙捕头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咦,”凌沭忽然出声,“这纸上还有手指印,应该是下毒的人不小心沾上去的。”

凌沭拿着那张纸往李县令面前晃了一下就放在手边的灶台上,李县令没有看清楚,但是靖安王殿下说有那就是真的有。

严肃地点头,“一定是这样。”一点都不像是盲目附和。

凌沭扬起嘴角,“这就好办了,每个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能合上的,肯定是凶手。”

然后指了指花松、张寡夫并王四爹娘,“来,你们挨个过来试一下。”

花松首先走过,朝那张纸伸出手指,凌沭很认真地对比了一下,说,“不是你的。”

花松自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凶手。

张寡夫也走过来要试,但是瞄见孙捕头手里那针头黑乎乎的银针,顺道儿拍了花松一下道,“你试什么,肯定不是你啊,难道你会毒死自己不成。要我说,这家人真可怕,竟然想毒死你,我要是你,早就自请下堂了。”

而花松倒现在还存着一丝希望,“不会吧,爹娘为什么要毒死我?我每日干活不敢懈怠,即使生病也起来做饭,除了今早睡得沉。”

张寡夫笑了,“别天真了,你公爹想害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个月我好像就听过他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得早点解决了你。噢——”

张寡夫想起什么似的,“你今早没起来?早上还没寅时的时候,我以为是你起来做饭,既然不是你,那是谁?莫不是——”

张寡夫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明白,皆看向王四爹娘。

“从前以为是你不行,没法让王四怀上,她们才那么对你,可是说起来,”张寡夫早就厚脸皮惯了,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羞耻,“我同王四一起也两年了,她肚子还没有动静。这我可是健健康康的,去年还让那个……”

说到这儿,忙捂住自己的嘴,险些给说漏了。

但剩下的不说众人也懂了,去年张寡夫还跟人暗通款曲,并且对方怀上了。

先前王四没怀,大家都以为是花松不行,现在张寡夫可以,但和王四一起两年,王四愣是没怀上。

所以说,不行的不是花松,而是王四才对。

众人异口同声“咦——”了一声,王四爹不干了,“你这不要脸的荡

夫,我女儿才没有问题,反倒是你,同我女儿一起竟然还跟别人有染,你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你怎么不下地狱呢?”张寡夫泼辣起来也是无人能敌,“我看啊,在花松水里下毒的八成是你,你想毒死他好占了他的嫁妆,没想到他没喝着,却让你女儿给喝着了。这就叫啊,害人终害己。”

张寡夫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一时所有的谜团感觉都能解释清楚了。

众人一脸了然。

王四的爹一下子就支支吾吾反驳不出什么来,被众人盯着,一口气没喘上了差点晕过去。

王四母亲这也突然想起,今早还没寅时的时候,自己老伴起来过,说是去茅厕。当时她还奇怪,屋里有夜壶,怎么非得出去,现在一想,莫不是去厨房下药了?

因为花松寅时中都得起来做早饭,所以就趁着花松还没起来,先去下药去了!

“你……”王四母亲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你……难道真的是你?”

王四爹抖着腿后退两步,“干……干什么,我……我……”

“你未及寅时的时候起来出去,是不是往水里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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