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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沭和青衣走的时候,整个桃花村都来相送,乡亲们拿着自家的粮食点心,往凌沭二人手里塞。
树上摘的,地里种的,玉米干啊大蒜圈什么的,应有尽有。
众人都希望靖安王殿下能带上自己的东西,能让靖安王殿下看上,那是莫大的荣耀,简直祖坟冒青烟。
凌沭怎么可能收,早上村长家已经准备好了干粮了,能顶三天不会饿。关键是,拿不下呀,她们只有一匹马。
婉拒了乡亲的热情,凌沭打马离去。
乡亲们伸长了脖子,目送靖安王殿下和王夫远去,场面简直依依不舍感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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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县令拖着那肥肥的身躯回到县衙时,差点没累死,在床上睡到第二天傍晚,还有小妾在床上捏腿。
“大人,大人——”
钱师爷来敲门,语气有点急。
“吵什么吵?本官还没休息够!”李县令神烦,肥肥的身子滚一圈坐起来,“进来进来。”
通常钱师爷没有急事是不会这么不识相的。
钱师爷进门,不敢往里走,隔着屏风回禀。
“大人,昨儿您不是吩咐去信给知府大人,告诉她靖安王殿下在咱们县吗?刚刚知府大人差人快马加鞭回信儿了……”
“知府大人怎么说?”
钱师爷一脸愤怒,“大人呐,您被那靖安……那水幽云给骗咯!”
“什么什么?”李县令没明白,“说清楚点。”
“知府大人说,前儿钦差大人路过,说靖安王殿下在陛下寿辰后查出来怀了身孕了,同靖安王夫一直在王府里养胎呐,哪儿也没去!”
“哦,这个啊……你说什么!”李县令突然腾地站起来,吓了身后捏肩膀的小妾一跳。
“大人……”小妾委屈得不行。
若平时李县令定然好好哄一哄,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男妾,但这会儿哪有那个闲心。“下去下去下去。”
小妾下了床,跺脚离去,“哼。”
见小妾出来,钱师爷这才进去,一边伺候李县令穿衣,一边愤愤道,“大人呐,那水幽云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欺骗您。”
“可是她有御赐金牌啊,确实是王女那一种。”
即使不是靖安王女,也可能是别的王女,再不济也是宫里出来的人吧?难道金牌是假的?不会吧?!
李县令觉得生无可恋。
钱师爷:“您当时可瞧仔细了?”
被她这么一问,李县令倒是不敢肯定了,“这……”
“哎呀大人,这可坏了,您认错了人,要是让上面知道,您乌纱不保啊!”
李县令吓得两颊肉直抖,“这这这……”
她把人认成了尊贵的靖安王殿下,要是追究下来,那她可怎么活喔!
“不过大人放心,属下已经替大人圆过去了,就说那水幽云拿的确实是靖安王殿下的金牌,至于她金牌哪里来的……指不定是偷的。”
钱师爷一脸邀功,被李县令直接打了一个爆栗,“那你不早说,想吓死本官是不是!”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钱师爷忙转移话题,“唯今所急,就是赶紧地派人将那个水幽云给抓起来啊,到时候交给知府大人,大人您也就没事了。”
“对对对,”李县令擦汗,“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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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天路,天黑漆漆的,看不清前进的路,凌沭二人便找个地儿休息。
捡柴生火什么的,凌沭已经驾轻就熟。看着她如此能干,青衣欣慰不已。
看这样子,就算把王女扔孤岛上,估计也能活下去。
拿了帕子给她擦完汗,又掰了半个大饼伺候她吃,最后打开水壶递水给她喝。
凌沭喝了两口,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找了个干净平坦的地儿,把村长准备的席子拿出来铺上。
席子不大,正好能睡两个人,凌沭把包袱放下当枕头,招呼青衣过来睡。
青衣正好吃完,擦擦嘴角,收拾收拾就过来。
看样子,又要跟王女一起睡了?
“你睡吧,我守夜。”凌沭说。
“还是王女休息吧,我守着就行。”哪有主子不睡觉给他守夜的道理。
凌沭拉他躺下,抖开一件外衣给他盖上,“让你睡你就睡,别担心,一会儿要是我熬不住了,不会勉强撑着的。”
青衣想了想,“那王女要是困了,就叫我起来。”
凌沭点点头,“嗯,知道了,你快睡吧,颠簸了一天。”
青衣很快就睡着,呼吸平缓。凌沭坐着发呆,偶尔替他赶赶蚊虫。
夜里树林很静,只有昆虫的声音,若有其他声响,都会很明显。
丑时,人们睡眠最深的时候。
寂静的林里渐渐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些乱,也不轻,说是路人吧,但是数量又有点多。
凌沭本是闭目眼神,没有深睡,遂一听到声音就立即起来,提气跃到树上查看。
不远处有一点点火光,且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沭跳下来,轻轻推醒青衣。
“醒醒,青衣。”
青衣睁眼,不自觉压低声音,“怎么了王女?”
凌沭指了指一个方向,大概是有人来了,青衣忙爬起来,利落地收拾包袱席子。
凌沭将马牵到旁边不远的丛林里藏着,然后拉着青衣,一同跃到树上。
不多时,果真一队人拿着火把走来,看衣着,是衙役。
看来凌沭装做南风琳的事儿露馅了。
青衣有点紧张地看向凌沭,后者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表示别担心。
就算被发现,就这几个衙役,她还不担心,打一顿然后跑就是了。
那群衙役四处看了看,有人细心地发现了火堆。
“捕头,这碳还热着,看来刚走不远。”
“追。”
“是。”
一群人跑走,凌沭刚松一口气,带着青衣跳下来,才落地,丛林后的马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声嘶鸣,好像受到了惊吓。
“在那里!”
那群衙役回过来,凌沭赶紧拉着青衣跑。天太黑看不大清,两人没过一会儿就被追上,围在中间。
为首的捕头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然敢冒充靖安王,来人,给我拿下!”
“是!”
衙役们一拥而上,凌沭将青衣挡在身后,抽出寒玉扇将最前头的人打翻。区区一帮衙役,别说凌沭了,青衣都能解决几个。
很快,主仆俩就占了上风,衙役一个个倒下,哀嚎两声又站起来继续。
毕竟是东月国的官差,凌沭也不好下死手。然而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能见血封喉,那打狠一点总可以。
于是凌沭挥手抬脚间更用力了,县衙的衙役差不多是所有官差里战斗力最低的,没多久,凌沭二人就脱身了。
但是,俗话说,祸不单行,有这一批,自然还有另一批,而且不可小觑。
凌沭和青衣刚从满地打滚的衙役那儿离开,随即就被一群黑衣人追上了。约摸五六个,步履轻盈,动作整齐,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跟三番两次追杀她的黑衣人很像,但绝不是三王女的人。到底是谁想对她赶尽杀绝,凌沭至今不知道,虽然隐约有所猜测,但证据不足。
会不会是皇贵夫,毕竟皇贵夫曾经想借长孙焕然的手害死她。可真的是皇贵夫吗?那么皇贵夫的动机是什么,就因为她现在在帮大皇女做事吗?可是很早以前这帮黑衣人就存在了。
但若不是皇贵夫,凌沭就更想不到什么人了。
黑衣人将四面八方守住,凌沭紧紧地牵着青衣的手,额上湛出细密的一层汗。她很紧张,没有一点把握能全身而退。这些不是一般的杀手,从以往交手的经验看来,她最多只能对付三四个。
为今之计,只有找个机会让青衣逃出重围,反正黑衣人的目标是她,她死就死了,可不能连累青衣。
黑衣人挥刀而上,光亮的刀背反射着细微的月光,寒意森森。
凌沭拉着青衣向后仰,躲过横来的刀锋,随即一脚而出,却被前面的黑衣人躲过。一人举刀朝两人中间砍来,凌沭忙放开青衣的手,将人往旁边推开,然后一个侧身旋转与那黑衣人擦肩而过。
手里的寒玉扇银光闪闪,只见那黑衣人还保持着挥刀下砍的姿势,脖子上一条整齐的血痕,直挺挺倒下。
这么快就死掉一个同伴,其他人这才意识到大意了,互相对视一眼,皆捏紧手中的刀,再次挥来。
看着作一排而来的黑衣人,凌沭心下较量一番,得尽快让青衣先离开才行,能走一个,总比全部丧命要好。
想着,凌沭狠狠提起一口气,跃起来,接住旁边树的力量,一脚蹬在树上,整个人横空,如飞檐走壁一般,一脚一步从黑衣人脸上踏过。
不论武功多高,脸依然是最脆弱的,凌沭此番将黑衣人的脸当壁踩,一群黑衣人皆后退好几步。
趁这空档,凌沭拉着青衣往前跑,“你先走,去找琉末他们。”
青衣一愣,随即直摇头,“不,王女先走,我应该能撑两下。”
“我不能连累你,你听话,快走。”凌沭回头一看,黑衣人已经追过来,忙掏出南风雪赐她的进出宫令牌往青衣手里一塞,“把这个还给南风羡,然后你和琉末他们回南国去,去季家寨也好,去哪儿都好,好好过下去。”
听着这如遗言一般的话语,青衣脸都白了,眼睛一红,“王女……不……”
“快走!”凌沭把他往前一推,“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