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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沭每天按照秘籍里的招式练,加上以前“凌沭”的一点底子和蓝田的指导,武功精进了不少,不过却没有件称手的武器。
“王女不如去仓库看看吧,里头有不少东西。”青衣提议道。
“走,去看看。”
李管家打开仓库大门,领着凌沭二人走进去。仓库很大,待走到一扇铁门前,李管家掏出另一串钥匙开门。
“王女不曾到这里来,里头灰尘多。”
“没事,你先下去吧。”凌沭让她下去,跟青衣两人捂着口鼻走进去。
一进去,凌沭就看呆了,里头都是宝贝啊,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翡翠珍珠也是一箱一箱的,连文房四宝都有。
凌沭一样一样地看,不知“凌沭”是哪弄来这么多宝贝,也不可能是女皇赐的啊。
“青衣,这些哪来的?”凌沭问。
“是王女以前存的啊。”青衣说得理所应当。
“别欺负我失去记忆,还不老实说。”凌沭一个眼神飚过去,突然冷淡道,“青衣,你究竟还想瞒我多久?”
要说凌沭此时,说穿了就是在套青衣的话,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青衣心里一咯噔,罢了,今日带王女进来就该想到没这么容易搪塞过去的。
“是王女的父亲留下的。”
“是他?”凌沭凝眉,听说女皇都不让皇族族谱记下他的名字,“凌沭”八岁以前是六王女的父亲带的,八岁后就封了王送出宫来了。不过好歹还有点良心,把他留给“凌沭”的都一律送出来了。可是这些东西除了女皇没人知道啊,青衣怎么会知道?
青衣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释道,“是当年女皇告诉我的,让我替您看好。”
“哦。”凌沭也不深究了,仔细找了起来。十八种武器试了一半,体积小点的都试了,可就是没找到什么感觉。刀剑等不好带,鞭子又使得不顺手,真是苦恼。
青衣见凌沭愁眉不展,还出了一身汗,忙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扇子,走过去为她扇风。
凌沭捏着下巴思考,忽见青衣手上的扇子很是精致,便拿过来看,竟是一把玉骨扇。
扇骨由幽蓝通透的玉制成,银色的扇面如磨砂一般手感极好,又璀璨闪烁,整把扇子约摸八寸长,不大不小,正好适合她用。令她惊奇的是这扇子拿在手上极为凉爽。
凌沭爱不释手,就连那扇坠子她都喜欢得不得了,是一块菱形的白玉。
“青衣,不介绍一下这扇子吗?”凌沭笃定青衣一定知道,不仅如此,怕是这里面随便拿一样东西青衣都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就听青衣开口道,“这是九转银蚕寒玉扇。扇骨为昆仑寒玉所制,昆仑寒玉不仅坚韧不易碎,而且冬暖夏凉,很有灵性。扇面是天蚕丝织制的,刀枪不入。”
“他竟然给我留了此等宝贝!”凌沭越拿越顺手,比划了两下,决定就拿它了。夏天扇扇风,冬天暖暖手;平时拿着好看,急时用来保命。果然是好东西,还能继续塑造她纨绔的形象,谁能知道它是她的兵器呢!
方出了仓库,李管家便说五王女送来了帖子,请她去玉榛楼一聚。
“五王女请过我吗?”凌沭问。
青衣忙道,“五王女每个月都会在玉榛楼与六王女饮酒闲谈一翻,都有给您下帖子。”
“哦,那先随我去换件衣裳,李管家,备马车。”
“是。”
凌沭半躺在马车里小憩,青衣在一旁为她扇风。待快到玉榛楼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女仆人忙道,“王女,前边有人娶亲,过不去。”
“没事,青衣,下车步行。”反正也要到玉榛楼前了。
方下车,那边迎亲队伍就发生了变故,只见那花轿里突然冲出一男子,不仅被封了口,还被绑了手。
“快抓住他。”迎亲队伍顿时乱作一团,皆丢下手中的东西去抓人。
男子逃命似的跑着,奈何街上人太多,冲冲撞撞,最后一个踉跄,不偏不倚正好摔进凌沭怀中。
凌沭解下他封口的白布,男子见她衣着上好,腰间配饰价值不菲,忙开口求道,“大人救我,我不要嫁,大人……”
那边人已追来,为首的中年女人又凶又丑,指着男子骂道,“你这贱-人还敢逃,我家主人要娶你是你的福气。”说罢就要来抓他。
“大人,我不要嫁给那六十好几的老女人,大人救我。”男子紧揪着凌沭的衣摆,苦苦哀求。
凌沭终是不忍,喝住那女人,“等一下。”
“你是谁?管什么闲事!”
“你家主人都近七十还要强娶这十几岁的少男?”凌沭满目鄙夷,老牛吃嫩草啊这是!
“关你屁事,识相的快滚开!”女人手一挥,那边一堆家丁涌上来,“上。”
凌沭忙将人拽到身后,一脚一下踢开最前边的两个家丁,寒玉扇一合,三招两式便打趴好几个。没费多大功夫,就将人都解决了。
“有本事等着。”那女人撂下这句话便带着人跑了。
“多谢恩公救命,奴家愿意做牛做马报效恩公。”男子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凌沭伸手将他扶起,“报答就不必了,回家去吧。”
谁知男子却哀伤道,“奴家没有家人,若恩公不嫌弃,奴家愿意伺候恩公一辈子。”
“真的不用这么报答,我府里也不缺人。”凌沭拒绝。
“我知道,我出身低微,恩公嫌我笨拙,怕我惹事,只是我真的无家可归了……”男子说着哭了出来,很是可怜。
街上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救人救到底,不过是个可怜人,收了当侍男怎么不行。”
“既然怕事儿干嘛还假惺惺救他呢,他都无家可归了。”
“是呀,看着挺有钱的连个人都养不起了么。”
……
凌沭暗翻白眼,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家有悍夫,不让我随意带男子回去。”
凌沭说完意示青衣快撤,那男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哭着说,“反正我是没处去了,既然恩公也不肯收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固执,”凌沭火了,真想叫蓝田出来打他一顿,“都与你说了贱内不允许,你还硬要跟我回去,不是离间我夫妻感情么,早知道你这般刁难与我,我何必管闲事。”
凌沭说得可怜,一副好人难做的表情,众人顿时倒戈,指责起那男子来。
“人家救了他他还不满足,还要破坏人家夫妻之情。”
“哎呀,定是贪图人家年轻貌美,又腰缠万贯。”
“真是狼心狗肺啊,还不如让他嫁给那老女人算了。”
……
那男子被说得脸色一阵白,不敢再纠缠下去了。
凌沭忙领着青衣进了玉榛楼,直奔楼上雅间。
“青衣,你觉得我冷漠吗?”
“不,”青衣摇摇头,“王女不愿收留他定有您的理由。”
凌沭满意一笑,青衣真是善解人意。方才扶他时,她发现那男子脉搏稳健,虎口厚厚一层茧子,必是常年拿兵器所致,哪里会是弱男子呢!
这难道是个局么?凌沭转念一想,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了,是想往她身边插人吗?会是谁呢,三王女还是四王女?
青衣跟在她身后,想起凌沭方才的话,家有悍夫?
遥歌俊美宁静的神情在他脑海闪过,如果方侧夫是悍夫,那天下还有温柔贤惠的男人吗!王女也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