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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夏缘一口答应下来。贝儿想出去走走这是好事,总比自己呆着独自哭泣的好。
其实夏缘在贝儿熟睡的时候就已经来过几次,看到她在睡梦中也在默默地掉眼泪,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去戳穿贝儿的疼处,假装看不到而已了。
“那行,走吧。”贝儿一天睡了两次觉,现在精神得很,翻身下床,拿过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便跟着夏缘出了病房。
“你的额头还疼不疼,要不要顺便去换药?”夏缘走在贝儿的旁边,目光恰巧落在她包着纱布的额头,关心地询问道。
闻言,贝儿的脚步缓了一缓,抬手摸了摸额角的纱布,有点麻麻的疼痛感传来,她牵了牵唇,看向夏缘,说道,“没事,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也不疼。”说实话这伤口只是蹭破了皮,流了一点血而已,实在没什么大碍。
“不疼就好。”夏缘点点头道,搀起贝儿的手臂,走到窗边站定。
午后的阳光没有中午一般热烈,在一阵凉风吹过,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格外舒服。
贝儿缓缓地闭上双眼,享受着这午后安逸的宁静,耳边传来微风拂过树叶的声响,平定了她内心的浮躁。
夏缘静静站在贝儿身边,目光淡淡看向窗外的风景,一向神经处于警惕状态的她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真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夏缘的目光在窗外的景色游览了一圈后,落在贝儿的脸上,她缓缓开口问道,“贝儿...你以后...”
可夏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传来的一声熟悉女声打断。
“辰,报告出来了。”这个女声夏缘不熟悉,但贝儿的脸色却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倏地苍白。
是韩允菲,而且,她身边还有慕司辰。
贝儿的身子一僵,杵在了原地。
夏缘本是不太在意这句突然打断她的话,但看到贝儿倏白的面孔,她顿时便猜到了什么。
辰?难不成叫的是...慕司辰?
夏缘心里一顿,越过贝儿的身子看向她的身后,声音应该是在贝儿身后的过道传来的,而那片的医科正是妇产科。
贝儿顿时有种像要逃离的冲动,她不想再见到他们两人!但是她的双腿就像瞬被灌了铅一样,举步艰难,贝儿只能别过身去,小手暗自攥紧。
她在隐忍。
贝儿突然的变化夏缘是看在眼里,黛眉轻蹙了一下,抬步便想朝过道走去,她想看看那个韩允菲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夏缘刚刚踏上一步,贝儿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声音带上了轻轻的颤音,“夏缘,我想回病房去。”
夏缘看着贝儿一脸坚持,抿了抿唇,还是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回身搀起贝儿的手臂,往前走去。
贝儿缓缓移动着步伐,身后不远处再次传来韩允菲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入她们两人的耳中。
她说:“辰,报告上写明了,昨晚发生的,都是真的...我...我已经不是女孩了。”
这句话让听到的三人为之一振,慕司辰和夏缘是诧异,然而贝儿,却是撕心裂肺。
贝儿心房处一阵阵刀剜般的疼痛在击垮她的坚强,眼眶一酸,顿时泪如雨下。
她看到的,都是真的。
夏缘倒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贝儿一脸苍白,夏缘加快了脚步,带她离开。
慕司辰愕然过后,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回身走出过道,想走到窗边透透气,惊鸿一瞥间,他似乎望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匆忙地拐进了过道。
而其中的一个身影,竟跟贝儿极其相像,慕司辰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便想要追上去,可步子刚刚迈出去两步,身后便传来韩允菲的声音。
“辰,怎么了?见到谁了?”韩允菲跟了上来,朝着慕司辰的目光看了过去,空荡荡的过道空无一人啊。
慕司辰回身,摇了摇头,拿过韩允菲手中的那份报告略微翻了一下,目光落在结尾的一排小字上,上面写道。
患者近日发生过关系,结果为非处子。
慕司辰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疼痛,掐了掐眉间,将报告塞回韩允菲的手中,径自越过她,往前走去,他浓厚的声音由远而近传入韩允菲的耳中。
“过两天我会亲自上韩家说清楚的。”
韩允菲望着慕司辰高大的身影愈走愈远,直至看不见时,她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看着手中的报告,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转身回到了诊室。
“谢谢你了,林医生。”韩允菲对着面前的女医生勾唇轻笑,目光充满傲气。
“不用谢不用谢,小姐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有需要尽管吩咐就是。”那个女医生看起来年龄约摸是在三四十岁的样子,对着韩允菲阿谀奉承。
韩允菲一把将报告丢在桌上,撇了那女医生一眼,抽出随身的钱包拿出一张空头支票,又随手拿起一支笔,刷刷两下,上面便落下了五位数,她递给那女医生,幽幽地道,“哝,给你的酬劳,若是让我知道你乱说话的话...”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女医生急急忙忙接下她递来的支票,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保证将此事权当没发生过一般,守口如瓶,守口如瓶。”
“那就行,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先走了。”韩允菲说完,转身便出了诊室。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要慕司辰真正地发生关系的,可谁知昨晚还什么都没开始呢,刚躺上床,慕司辰便醉倒了,更别说发生什么,但是为了这天,韩允菲也着实是筹备了不少的时间,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泡汤,所以便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反正现在验身报告也有了,慕司辰也信了,她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想着,韩允菲抬起手臂,撩起毛衣,看着手腕处那一道贴了创口贴的伤口,勾唇一笑。
“贝儿,贝儿,你别这样,开开门啊。”拐出了楼道后,贝儿回到病房里便将房门关上,把夏缘拒之门外,夏缘在门口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贝儿不愿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在夏缘面前,更多的,是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贝儿殊不知,她这样,却更加让夏缘担心。
“贝儿,你开开门啊。”夏缘依旧不死心地敲着门,心里已经下定了主意,若是贝儿还不开门,她便想直接踹门而入,当然,必须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夏缘也担心会吓到贝儿,从而使她的情绪更加激化。
贝儿兀自呆在病房里,整个人钻在被子里,双手掩面哭得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哭声自从被窝中传出,也自然传入夏缘的耳中,让她的心情更加迫切了些。
这时,她的脑海里猛然想到了韩子墨,她这才蓦地想起,似乎一整个下午都还没见到他的身影,此时若是他能过来帮着劝劝贝儿,也许贝儿的情绪会稳定下来也说不定。
夏缘停下拍门的手,下意识将手往白大褂里的口袋探去,蓦地想到,她没有那韩子墨的号码。
那...上哪找?
夏缘很快便放弃了想要找韩子墨来劝说贝儿的心思,往旁边的窗户望去,可惜被里面的帘子遮住,什么都看不到。
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夏缘只能折回门前,透过那模糊的毛玻璃观察着贝儿的情况。
贝儿掩饰的坚强一次次被无情地击溃,如今,她只想释放着内心那巨大的沉痛。
蓦地,贝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翻开被子坐起身来,定定地看着右手中指上,那枚闪烁着银光的女士戒指,心头更是蔓延起一阵羞辱感,她突然发狠起来,另一只手捻住戒指,想要取下。
而此时,那枚戒指就像是故意跟贝儿作对一般,牢牢套在中指上,纹丝不动。
贝儿心里更是急躁,硬生生将戒指从手上取下来,一双白皙的小手也因为贝儿的粗鲁而泛红发肿起来,可是她,却毫无感觉。
贝儿霍地翻身下床,快步走至窗台,将窗户打开,望了望手中已经被取下的戒指,眼中泪光闪烁,却又夹带着几分决绝。
“慕司辰,从今以后,我尹贝儿,与你再无瓜葛,我对你那愚蠢的爱,就像这枚戒指一样...”贝儿攥紧了手中的戒指,忽地将手一扬,戒指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银光,而后迅速湮没在一片绿林之中,不见踪影。
“以后,我不会再被你掌握,更不会再为你倾心,你慕司辰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客了。”这番话,贝儿是说给自己听的,事到如今,她不会再傻傻地被慕司辰玩弄于鼓掌之中,慕司辰,从此就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而她,从今起,要学会忘却这段感情,这般不堪的身份。
话音刚落,贝儿的身后传来一声踹门而入的声音,把她惊了一下,迅速回头望去,便见到夏缘一脸失措地望着她。
“贝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快过来!”夏缘方才透过玻璃看到贝儿模糊的身影朝窗台走去,她一颗心都要被吓得停止了,立刻便踹门而进,生怕贝儿真的做傻事。
闻言,贝儿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抿了抿唇,小跑上前,蓦地将夏缘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