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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妹妹都这样直接,那姐姐也就明说了!我想请妹妹帮我给你哥哥严羽墨捎个信物,不知……”话故意没有说完,高颖眼角余光盯视着严琳仙,眼中高傲的神色也再没有刻意的遮掩。
庶女就是下作,既然想多要钱,就看你能不能干成这事情了,自己也不想和这样低劣下等的人一直耗着降低身份。
见对方卸去那份伪装的亲昵,严琳仙也顿觉轻松不少,“严羽墨是我哥哥不假,但我们并不亲厚,而且哥哥多年不在家中,我只能尽力为你一试,还望学姐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看她看自己的神情,也该猜到自己在王爷府的地位,恐怕来找自己,也就只冀望于和哥哥那份兄妹之情了。来书院念书,本不想多事,但想起神情冷漠的严羽墨,严琳仙渴望亲情的心在这一刻又动了起来。
“那……事成后,我不会忘记妹妹的这份恩情的!”见严琳仙承认自己在王府地位低下,高颖的唇角再次不屑的勾了下,最后不耐的回了句,一颗心早已飞向着和严羽墨见面时的美好场景。
晚膳时,严琳仙并没有留在书院的食堂,而是带回来坐在房间里独自啃着馒头。同屋的韩静雅自书堂下课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严琳仙不住的烦闷感叹自己刚来书院一天就麻烦不断,回想起自己刚进食堂时,里面所有的视线都含着某种含义的望着自己,不明白为何被众人攀结的两位小姐竟然同时都主动找这么个小小庶民?
哎,同时被这么多人注视,原来身上真的会发紧啊!无奈叹息一声,一直秉着低头做人,从不多事的她竟然还又接下这么个棘手的事,真是自找麻烦啊!
懊恼的用双手在脑袋上又狠狠敲了两下,思绪又飘回到中午,与严羽墨两人对视时,那双与母亲一模一样漂亮的双眸中却是充满了冷漠,心里顿时也跟着一阵抽痛,难道,他真的不念及一点亲情了吗?
无尽的悲伤化为眼角一颗欲滴的泪水,却倔强的没有落下。严琳仙深吸口气,试图排解掉心中的压抑,“既然不舍,又答应了人家,就去一趟吧,就当让自己死心了!”
虽然渴望这份亲情的急切,严琳仙还是耐着性子在寝室中又等待了一个时辰,等天色完全暗下后才拿起桌上被锦布层层包裹的一个盒子。这是傍晚时,高颖的贴身丫头送来她住的寝室的,趾高气扬的气势比书堂里的那些个小姐还要嚣张,鼻孔撩天的对着自己命令一番。
初夏的夜晚,花蝶舞,草虫鸣,在一轮明月洒下的淡淡光辉下,如同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轻薄的纱,放眼望去银辉素裹,平添了几份朦胧的景致。
严琳仙拿着包裹走在书院的通幽小道,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路上寥寥的行人,不是怕见人,而是真的怕别人看到后又是对自己展开一波新的舆论。
想想中午时严羽墨出现时那些女子如狼般的目光,若让她们知道自己夜晚去给严羽墨私会,恐怕今后自己是要成为书院里所有女人的公敌了,除非……呵,想到这,自己都觉得好笑,看来自己心底还是对他没有太多的奢望。
因为严羽墨是玉堂署的助教,并非只负责女子书院,所以他的院落离女子书院更加偏远,而他院落的另一侧一墙之隔,则就是玉堂署真正规模所在的男子书院,这里人都称之为南苑,规模和生员更是比这边的女子书院不知多了多少倍。
忐忑的不知走了多久,心里不时有声音喊着自己别傻了,还是回去吧!但又一股执念,牵引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站在这白墙黑瓦围绕着的景致院落前,犹豫不决间,一只脚早已踏进了院落的大门。
“主子,并州韩刺史来消息了,说今年开始,为宣王举办狩猎大赛,帮宣王打发无聊的时间。”
“进行的可顺利?”严羽墨手持书卷,坐在窗边快速的翻看着,淡漠的声音并没有看屋内下跪回禀的人。
“开始还有人反对说过于残暴,可是却接连被近卫队给严惩,现在也没人敢再提及了!”
“哼!”是那小子自己觉得好玩吧!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就将所有人都玩弄在自己手掌之中,若非了解,恐怕对他也会很头疼吧!
思及此,严羽墨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一闪而逝,眉角眼梢依旧带着冷冽。即便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仍是让下跪之人看痴了眼,迷离的双眼定在了严羽墨的身上,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痴迷中被突来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大人,门外……”跟随严羽墨多年的仆人赵安言语中犹豫了下,“门外琳仙小姐求见!”
严羽墨听闻半眯的眼睛蓦然睁大,多少难事大事中都不曾改色,此刻竟然有了片刻的愣怔,两道微微蹙起的剑眉有着不明的疑惑。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找自己寻求帮助解脱王府的生活,或为了在书院给自己有一个依仗靠山?
几经揣测,严羽墨也猜不透这个在府中行事低调谨慎的妹妹,今日里找自己的目的。
虽然多年来严羽墨一直有留意她在王府的生活,也只是念及母亲,不想让老家伙再恣意利用,如他心愿。他个人而言,对严琳仙并没有存着半分的情分,不然也不会眼看着她和王妈苦苦在王府挨了快六年的时间,也没有伸以援手。活着不被利用,就是他对母亲最后的嘱托了!
“要不小人将她打发走?”看着主人眉宇间的犹豫之色,赵安跟随严羽墨多年,明白严琳仙这个人对于自家主人可谓是个烫手山芋,最好永不相认才好。
“你们都退下吧!”冷漠的声音,令两人眸中各闪烁一下,沉默的退下。
静谧的房间内,严羽墨看似平静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却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心中各种对严琳仙的揣测让严羽墨再无心思看书,随手一甩将手中的书扔在了书桌之上。
深沉漆黑的双眸隔窗遥遥相望天边,滚滚的乌云早已遮去了亮洁的月光,刚刚还美轮美奂的院落中充斥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严羽墨一整心神,与其猜测,倒不如看看这小女子见自己到底有何打算。
严琳仙在门口静静的等候在漆黑的院落门外,手中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锦盒,局促不安的心思全部扑在了院内的动静上,却不曾留意身边,当听到严雪柔的声音时,巴掌已然落在眼前。
“啪!”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伴着清凉的夜风,更让严琳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手抚着逐渐肿起的面颊回头,只见严雪柔瞪大的双眼仿佛迸出火炎般的狠戾之色,鼻翼怒张,一口白牙紧紧咬着像要将眼前人一口口撕个粉碎,原本美丽的脸上因为愤怒铁青而狰狞的可怕。
回想起侍女告诉自己,看见严琳仙帮高颖传递信物给严羽墨,她还觉得不太可能,来这里本也是打算找羽墨哥哥,谁曾想那小贱人竟然真的小心的捧着一包东西站在严羽墨的院门前。
思及此,严雪柔心中的怒气更甚,高举起的巴掌又一次甩了过来,用上了全身的力道,将严琳仙整个人都打倒在地上,厉声道:“好你个小贱人,平日里在家中你装做乖巧听话,到这里竟然敢帮别人来对付我?”
说着,上前一把抓起严琳仙的头发想将人拖起,恶毒的凶恶模样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雪柔姐姐,我……”隐忍着头皮揪扯间传来的阵阵剧痛,严琳仙随着严雪柔的力量站起身来,双眼含泪的看着眼前不断对自己拳脚相向的女人和她身后那个含笑莫测看着自己的丫头,就要冲口而出的解释又重新吞了回去。
“呦,这是干什么呢?堂堂王爷府家的嫡长女,竟然这样无理撒泼的虐待家中庶女啊!啧啧,看看,这哪里还有半分大小姐的风范啊,要是传了出去,全沧岚国都知道严大小姐在玉堂署学了一年还如此蛮横毒辣,哎,也不知道将来还会有谁敢和严王府结亲,羽墨哥哥又会怎么看他的这个妹妹呢!”
轻蔑的话语,熟悉的嗓音让严雪柔的动作一顿,挑眉怒瞪着对面施施然走向这边的人,正是一年来始终和自己作对的高颖,一脸讥讽的笑容望着自己,带着说不明的意欲,更让严雪柔的怒气高涨,牙齿被咬的“咯吱”直响。
尖酸的话语不断从高颖那嫣红的小嘴中冒出,讽刺着对面青筋暴起的严雪柔,完全没有下午时那份温柔亲近,更没有要上前解救严琳仙的意思,和她的侍女站在不远处,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被这样讽刺却无力反驳的严雪柔,更别提还是被高颖逮到,心中的郁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手中拉扯的力道更是加大,发指眦裂的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严琳仙的身上,“你这个小贱人竟敢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