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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柔眯着双眼盯着严琳仙看了良久,鼻间才深深的呼出一道郁气。她没有向以往一样打这个小贱人,是因为三年前的盗玉的事情后,自己的身边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情,迫使她总以为是严琳仙在当众被辱后诅咒自己的结果。
每当回想起那段时间频发的事情,严雪柔压下心中的不快,低沉的对着严琳仙说道:“小贱人,别以为三年来不回王府躲在书院我就没机会教训你。乖乖将管家交给你的王府令牌交出来!”
“姐姐,这是管家亲手交到我手里的,并叮嘱我必须七日内赶到国都。如果我将令牌交给你,没能去了国都,父亲那里会责罚我的!”
听到父亲两字,严雪柔狠厉的神情也瞬间一滞,回想起父亲对亲情的冷漠,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然而一想到这小贱人如果真当上了王妃,以后自己见到她还要向她行礼的画面,心中的不甘让严雪柔狠狠地绞着手中的丝帕。
“哼!那你就好好守着你的令牌,可弄丢了!”冷冷的丢下话,严雪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身旁的侍女一阵惊愕后,也慌忙的跟在小姐身后,不敢相信小姐竟然真的妥协了!
“小姐,您真的……”
“闭嘴!你以为我会让那小贱人如愿吗?只不过如果被父亲知道是被我抢去,你想我会受到父亲怎样的责罚!”
严雪柔嘴上说着,心中想到这个画面,身体也跟着一颤。她知道,父亲的眼中,所有的儿女都无所谓,如果不是母亲护着她们兄妹,自己也不会在王府如此作威作福。
“去,到南苑偷偷的将赵林他们找来,就说本小姐邀他们花园一叙!”严雪柔双眸闪着星芒,嘴角不屑的勾起,哼,小贱人,如果是你自己弄丢了,看你还怎么办!
“是,还是小姐英明!”丫头的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随后一脸窃喜的快速向着男子书院的方向跑去。还是小姐厉害,那些想追求小姐的人,这时也该出出力,表现表现了!
不远处,躲在暗处的严琳仙在听到严雪柔他们的对话后,心中反而轻松了很多,终于,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不过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严琳仙回到小屋,将自己从院落中带来的衣服简单收拾下,赫然发现衣服中,多了一个精致的皮质腰带,摸索在精美的腰扣蓦地一抽,一把明晃晃的宝剑豁然跃于眼前。突来的惊喜让严琳仙惊讶的张着小嘴,许久,才会然一笑,小月这丫头,考虑的太周到了,有了它再身旁,自己也安心了许多。
将腰带扣在腰间,摩挲间发现,带扣的边缘还刻着几个蝇头小篆,墨寒剑?是这把软剑的名字吗?严琳仙深吸口气,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墨寒剑的名字,仿佛此次是让自己奔赴战场一样。离开书院,相信管家来书院时,已经向书院里的师傅和院主禀明过。
玉堂署因建在山上,环境清幽,远离城市里的浮尘和喧闹,虽离山下的邺城不算太远,但步行下山也要走上多半天的时间。只不过这次,管家记得为严琳仙安排了马车,所以这次严琳仙走出书院,可比来时的狼狈,风光了许多。
严琳仙蹙着眉头站在王府的马车前,如此豪华的马车看来王爷对此事非常的上心啊。只见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但车内却可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车夫恭敬的抚着严琳仙坐入车中,脚下柔软的地毯和车内淡淡的清香,本该让人放松的地方,严琳仙坐在车内却浑身紧绷。隔帘望着马车四周,六名护卫骑在高头大马上,护在马车四周,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严琳仙在王府中是多么受宠的人。
马车一路上引来城镇不少人的围观,而严琳仙坐在车中一直忧心忡忡,不自觉的将手摸向腰间的墨寒剑才能让自己心安。这样的阵势,严雪柔找来的人还能顺利的从自己手中抢走令牌?
一路上的忐忑,严琳仙根本顾忌不上车窗外的风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眼看着国都高大的城门已近在眼前,而一路上,豪华的马车招摇过市下,顺利的竟然连个拦路抢劫的山贼都没有遇到过。
别人都祈求旅途中一切顺利,也只有严琳仙不断在车中祈求路上能发生意外,即便严雪柔无法来强,自己也可以趁乱逃走。平时书里不是长有绿林好汉专门打劫富人的吗?今日自己坐在如此豪华的马车之内,怎么就没有碰到一个呢?
天际一轮红日已经垂落在天边,落日的余晖洒落在马车上,盈盈的光泽贵气十足。奔走了五天,此时马车终于踏入了国都城门。看着马车缓缓停在了皇城外的驿站,严琳仙的心情低落的仿佛就要死去一般。
这里是专门为远道赶来国都的官员家属临时换洗整理的地方。被驿站里的下人指引到房间,严琳仙沉重的心却在踏进房门时轻松了下来。嘴角勾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转身对着身旁驿站的下人说道:“你下去吧,连续的奔波,今夜我想早点休息!”
“小姐,还望您好好休息,明日晚间准时参加皇宫的晚宴!”话语出自五天来时刻跟随在严琳仙身边的护卫口中,几日来,他们不禁是在保护自己的安全,更是在严密的监视着自己的行动,看来王府对自己也不是全然放心啊!
严琳仙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我自然明白身为王爷子女,本身应尽的职责,几位不必担心!明日将参加宴会的衣物放到我门口,我自会好好打理自己,不会有损王爷的颜面的!”
说完,不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嘭”的一声,将一切阻隔在了房门之外。后背紧贴着房门,呼吸极为的轻缓,仔细聆听着房间各角落的动静。
门外,几名侍卫分散的守在屋外,严密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但他们恐怕不知,在严琳仙刚刚进入房间时,已经关注到了房间内陌生的气息。俨然,在他们到来前,已经有人潜伏到了这里,而刚刚严琳仙的交代,无疑是给屋内埋伏的人创造了最有利的机会。
严琳仙坐在屋内的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大的眼睛不断闪烁着星芒。看来严雪柔找来的人也不简单,单说能混入这皇家驿站,就说明其身份显赫。做事沉稳,在荒郊野外看似更容易下手,但此时严雪柔替换自己,就会让王府的人察觉。如果在举办宴会的当天自己消失,而严雪柔顶替自己出席,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镜中笑意盈盈的自己,心情说不出的愉悦,不知是笑严雪柔的自作聪明,还是笑即将获得的自由?
静谧的黑夜,屋外明亮的火把将屋内照亮,严琳仙和衣而睡,平静的神情下却是飞快乱跳的心,静静的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一切。鼻息见突然闻到一丝异味,随即,浓浓的困意袭来,嘴角抹上笑意,终于动手了吗!
昏沉中,身上阵阵的寒意让严琳仙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在知道对方使用了*时,严琳仙就放松了心情,闭气时还是吸入了一丝*。不过瞬间的昏迷,严琳仙便在秋夜的寒冷中醒了过来。
四周是颠倒的不断跳跃的房顶,而腹部的不适显然是自己被人倒拎着抗在肩膀上,在房顶上奔走。看着黑暗中依然宏伟恢弘的皇城离自己越来越远,严琳仙不动声色的让人继续背负着自己,离开国都。
看着周边的景色慢慢变得荒芜,显然这人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的熟悉。严琳仙发现身下的这个黑衣人正驮着自己奔走在山涧之上,周围不时会有黑洞洞的深渊从身边掠过,心头快速的闪过一个可能,严琳仙的手也悄然摸向了腰带处。
“不许动,放我下来!”背负严琳仙的黑衣人,颈间突然被冰凉而锋利的剑刃抵住,脚步慢慢放缓,停在了山腰上,身体慢慢下沉,当严琳仙的脚稳稳落在地上后,黑衣人才又站直了腰向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你们竟然怀了如此歹毒的心思,不禁要抢令牌,还要将我推入山涧毁尸灭迹!”严琳仙一剑挑开了黑衣人罩在脸上的黑布,一张陌生的脸豁然出现。
在玉堂署三年,但对于南苑的生员,严琳仙还是很陌生的,所以即便看清了男子的容貌时,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我可以放你走,不过……回去之后应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男子不算大的眼睛此刻只是牢牢的盯着严琳仙的面颊,双眸不停闪动着某种光芒,在听到严琳仙的话后,竟然激动的连忙点头。黑衣人如此反常的举动反而让严琳仙疑惑起来,不明白这男人干嘛双眼放光,一脸的激动,难道因为被一个女人制服而不甘心?因为他这样的神态,她在宋梓成的身上经常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