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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不再多言,疾步跟了上去。
“秦王爷”
石门两侧看守的将士,双目带煞,中气十足一看便是将士中的佼佼者。
秦烈冷眸一暗说道:“把门打开”
“是”
厚重的石门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机关门便被打开。幽暗的深洞随之被烛火瞬间点亮,顺着烛火渐渐的走到最深处。石壁上都雕刻着狰狞的神兽。秦九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不放过任何细节。
转过几道石门,暗牢瞬间变的开阔起来,秦九不得不再次感叹这里的构造者,借着山谷原有的溶洞,不断地开阔挖掘,最高层上不封顶直接可以看见外边的蓝天。
四周岩壁上被锻造成四层,每一层都被人为的打造出一个一个的石房,牢门紧闭戒备森严。
紧接着三人上了一道铁锁吊桥,直接到了顶层,顶层的牢门跟其它的不同,看上去更加牢固更加狰狞。门口守卫的侍卫都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狠厉的眼。
秦九不免皱眉,这是天晟最机密的存在,若想从中救出什么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秦王爷”那二人恭敬道。
“这是秦九,神机营副将,本王带他审一下犯人。”
秦九疑惑,为何他现在是以王爷的身份,而不是神机营将军?
“回王爷,没有皇上手谕,任何人不得接近此牢犯。”其中一人目不斜视严肃道。
秦九挑眉原来如此,此地是直接隶属皇上支配。
秦烈一双冷眸看向那人,瞬间那人的气势被压制。
秦非从怀中取出一金牌说道:“玄子金牌,见得此令如见皇上!”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二人见得此令果然单膝跪地恭敬道。
“开门”秦烈冷声说道。
那二人不再多说,随即打开了石门。
秦九紧跟在那人身后,一双凤眸异常幽亮,进入石牢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几分,果然里边还有玄铁打造的牢笼,笼中那人留给三人是一道清瘦的背影。
那人正借着顶部射进的一丝阳光,观察着桌前的棋局,看上去不像是在坐牢而是坐在别院中清闲品茶。
那人听到有人进来却依旧无动于衷,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要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秦烈冷声说道,随即看了一眼秦九。
只见那人拿棋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放定那白棋子,正所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而人生就如这棋局。
“我只跟他一个人谈!”那人继续取出一旁的黑棋,淡淡道。
秦非随即转身对着秦九说道:“我们一直在外边,你放心!”
说完那二人便出了牢房,秦九不语,只管静观其变。
静默了很长时间,终于那人长吁了一口气,起身走进铁栏之外的秦九。
秦九对上那双与自己相似的凤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的确有几分相似,你就是夜九!”
那人说是再问不如说是在自我肯定,那人眉眼间的细纹已经出卖了他已经步入中年,只是那张脸依旧清秀,不由的让人印象深刻。
“你是谁?”秦九冷声问道。
那人一笑随即说道:“他们隐瞒的还真彻底,你的亲皇叔都不认识?”
“皇叔?你就是轩王爷?”
秦九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因为传言之中的夜轩已经被处斩了,理由是通敌卖国谋害自己的皇弟夜幽冥,可以说是臭名远扬!
“怎么,就这么冷淡,见到自己的皇叔?”
那人青眉舒展,不由的轻笑出声。秦九看他那风轻云淡的样子愈加的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走进那人淡淡道:“你把我叫来就为了说这些,我的皇叔不会是个脑残吧!”
听到此处那人嘴角微抽,随后大笑几声说道:“华容那个女人,竟然能培养出你这么冷静的性格,还真是难得r许是我小瞧了她了!”
秦九对华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此人正是秦家大夫人,传说中自己的那位母亲,可不是说她已经去世了吗?是夜轩不是道还是她真的没死?
“华容是谁?”秦九眼神一暗问道。
那人接着一愣随即说道:“原来如此,她竟如此胆小,不过这也是她做事的风格。”
“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
秦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淡淡道。
那人清眸笑意加深随即说道:“当然是帮你了,我知道自己的侄儿遇到困难了,所以想帮帮你!”
秦九淡笑说道:“困难?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哈哈,你跟你父亲真是很像。”
那人一顿随即又道:“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你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劝过也警告过。”
“他相信了谁?”秦九问道。
那人眼中的悲痛一闪而过,随即说道:“他相信了我,如今他死了,而我也永远的被困在此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九追问道。
“在深的情义都禁不住权势的诱惑,皇室之争不会因为一方的退让而会停止,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要想知道答案,就去西北外族,找古妖族王兰修洛,只有他知道当年所有发生的事情!”
那人说完随即转身,黑棋落子,白棋已经溃不成军。
秦九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竟是无限感慨,天晟国当年一共有四位皇子。
一位是骁勇善战备受爱戴的战神夜幽冥;一位是神机妙算善用计谋的夜轩,轩王爷;一位是铁血悍将夜鸣,最后便是仁爱子民勤学善思的当今皇帝夜无痕。
当年,谁会想到而今这一死一囚的结局!
出了石牢,秦烈二人依旧站在门外。
秦非看出来的秦九忙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秦九如实说道:“他说他是我的皇叔,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还有要想知道当年夜幽冥是怎么被害的就要去找古妖族王兰修洛!”
秦九一口气说完,对面的秦非竟然愣住了,他没想到秦九会说的这么痛快!
秦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便转身离开了,秦九随即也跟着离开了,独留下秦非一人还愣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竟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不远处看守牢房的人都被这爽朗的笑声弄得一阵紧张,秦非随之也离开了。
而此时的秦九二人已经顺着回去的路,来到了那溶洞,四周皆是昏暗的烛火,让人看不清五官。
秦九快走几步与秦烈并肩,随即抬头问道:“大哥,你们原本想知道些什么?”
秦烈嘴角微扯随即说道:“我们是想让你知道些什么,可如今看来有些多此一举了!”
“也不全是,他说的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小弟倒是觉得在理。”
秦九有些随意的说道。
秦烈却顿住了脚步,大手有些粗鲁的拽过秦九,单手抵在光滑的石壁上,而秦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猛然一惊,说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秦烈凑到秦九面前,烛火勾的虚晃,映在人的眸子里让人无尽的迷失在其中,秦烈轻起薄唇说道:“奥?九弟的意思是只相信自己了?”
耳边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魔咒不由得让秦九紧绷起了神经,撇开头说道:“小弟只是随口一说,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咱们有事不如先出去再说!”
秦烈低头凑到秦九耳边说道:“今晚去我房里,为兄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别让我等太久!”
而此时赶来的秦非正巧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嘴角竟然诡异的一笑,对贴身紧靠着石壁上的二人喊道:“大哥,九弟怎么了吗?是哪里受伤了吗?”
秦烈双眼一暗随即放开圈住的秦九,秦九眼神有些闪躲,随即说道:“没,没什么!”
随后三人出了石牢,阔别已久的阳光在漫天的白银色雪地间更显刺亮,秦九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而眼前的一道身影很合时的挡在前面,秦九微微睁开双眼,秦烈宽大的背影不知何时起竟让自己如此舒心,紧跟在那人身后很快就适应了外边的光线,而一旁的秦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白雪是那般的无暇,在这广袤的天地间将与蓝天相接,在群山的尽头连成了一条线,不由的让人神往。
“九弟,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身子还没恢复还是少行走为妙!”秦非温柔道。
秦九淡淡的一笑便拜别了那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大哥,看样子九弟还是不愿接受夜九这个身份,没想到他的性格变化这么大,至今我都难以理解!”
“除非他根本不是原来的秦九!”秦烈脚步一顿冷声说道。
“怎么会这么说,大哥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吗?”秦非挑眉问道。
“还记得咱们初到越城那日吗?”
“记得,就是围剿龙山寨那一晚!”
“没错,其实那一次我跟他见过一面,他当时头戴面具是一个组织的领导者,遇事冷静而且善于观察,做事更是果敢。我至今还记得他见到我的那副表情,完全出自对陌生人的警惕!”
“父亲说他是失忆导致!”
“可如今你已经唤醒了他的记忆但他依旧表现的如此,你不觉得有些过于冷静了吗?除非他隐藏的真的很深,深到骗过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