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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单手抚着腰间的白玉剑,紫色的眸子渐渐的恢复成最初的褐色,眸中幽深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次日一早便传来丽江边的七月楼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在里边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有的一切都被大火所吞噬。
不到七天,七月楼从夏侯庄园所抢的生意,且被尽数招回。
半个月后的,丽江城外的官道上,二人两马,一前一后。秦九满脸抑郁的跟在秦烈之后,二人一路无言!
“驾,驾”
此时一阵沙尘卷过,从秦九二人身侧赶来一群人,他们皆是青衣玉带,很是统一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府上的侍卫。
“吁~”
突然领头的那男人,拉住缰绳一个掉头,向秦九二人的方向赶了过来。秦九看那男人一身锦缎黑衣,头绑发带,中年模样,看上去很是狠断的样子。
那人来到秦烈面前停了下来,说道:“秦烈,你怎么在丽江城?”
秦九挑眉,没想到那人竟敢直呼秦烈的名字。
秦烈嘴角微扯笑道:“楚兄”
那人随即大笑很是豪气的样子,待那人抬眼间看到秦九时面上有着明显的变化,秦九挑眉暗想那人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来了丽江也不跟我楚天齐打声招呼,真是不够意思,看你这样子是要回帝都了吧?”
此人正是楚家山庄二庄主楚天齐,楚逍客的义子,楚梦梵的哥哥!一看就是常在外边奔波的商人,很是老练的样子。
“楚兄,秦某这次来丽江只是暂留,您这么忙就不去打扰了,不过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是要去?”秦烈随即问道。
“去南边,灵溪,办点货,我们还要赶路,就先行一步了!”
“好,那楚兄咱们有时间再叙。”秦烈点头说道。
“好”楚天齐瞥了秦九一眼,点头示意。
秦九稍作回应,那人便长驾一声继续往南而去,快马离开了,看样子定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事。
秦九二人则是继续往北,慢吞吞的走着。两个人像这样已经很久了,如此冷战倒是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秦九在心里暗骂秦烈实在是太小心眼了,到现在都不理他,但让他先低头认错实在是不可能,于是二人一路无言,但按照这种速度往帝都城赶,原本一天的行程,现在起码得需要三天。
很快天色已晚,二人出了丽江城一路往北,此地地处泰陵山,此山环绕帝都南边,虽然不算险峻但山丘成岭,同样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此地一到晚上其气候环境很有特点,好的时候一夜的水雾若是不巧会连下一夜的雨,不熟悉地形的很容易从中迷失方向。
但看前边秦烈那坦然自若的样子,好像并不担心此地的环境。
“今晚在这过夜!”秦烈突然下马,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破庙说道。
秦九不语只是翻身下马跟在秦烈身后,将马拴在外边的树上便走了进去,进门扑鼻而来的一阵浓烈的霉湿味,秦九不由的暗暗皱眉。
秦烈一甩包袱便扔到秦九怀里,冷声说道:“里边有干粮!”
秦九心下一软,心里暗想还算他有点良心。
天色又暗了几分,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二人一个在最西角一个坐在最东角,二人各自升起一火堆互不干涉的样子。
夜晚的泰陵山并不安静,上空阴云密布不一会竟然变成电闪雷鸣,随着一阵强烈的闪电,秦九猛然间惊醒,却不想外边立即下起了瓢泼大雨。
借着火光秦九看着另一边的秦烈还在原先的位置,半靠在红漆木柱旁,闭着一双眼睛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
秦九不知道为什么被惊醒之后竟没了睡意。
随着外边雨声渐大,破庙残破的窗户也开始随风呼啸,而屋内也开始漏起雨来,秦九不巧正好身处漏雨的位置,虽然极力的想摆脱那讨厌的雨水但还是恰巧的淋到秦九身上,而屋内唯一完好的地方竟然是秦烈那个位置。
雨哗啦啦的下的极紧,而屋内更是好不了哪里去,秦九身前的火已经被雨水打灭,身上也湿了大半,终于抵不住夜晚困意的煎熬,便迈着极轻的步子来到秦烈的位置处。
从秦烈身前小心翼翼的迈了过去,来到火堆旁,脱下自己已经湿透的外衫开始烘干。
此时的秦九竟然有些不自觉的看向秦烈,秦烈依旧睡着的样子,看着对面如此安静的秦烈,秦九竟然看呆了,那人的脸是秦九见过男人之中最完美的。刀削一般的脸上,高挺的鼻子上方是一道剑眉,如峰一般。
还有那深邃的眼眸,加上那极其吸引人的薄唇,堪称完美就像是来自画里战神一般,冷冽中是一种难掩的霸气。
秦九呆呆的看着那人的侧脸,却忘了手上还在烘烤的衣服,不一会竟然闻见了焦糊味,秦九随即吓了一跳,连忙收起却不想还是晚了,而此时忙着心疼自己衣服的秦九,没有注意到远处本应熟睡的秦烈,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随即消失在这雷声阵阵的雨夜。
下了一夜的雨,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之中化为一条彩虹,一片清新的泥土的芳香。此时的秦烈斜靠在门框上,手握玉剑挺拔的身姿正好挡住初升的太阳。
而稻草席上熟睡的秦九此时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入眼的便是那道宽厚的背影,周身晕出初阳的金光,就像太阳之子一般让此时还未清醒的秦九有种见到天神的错觉,睁着一双眼睛盯着门口那人的背影。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想睡多久?”
清冷的声音瞬间浇醒此时的秦九,定神一看竟然是秦烈。
秦九随即站起身来,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随之滑落,秦九一看竟然是秦烈的外袍,刚捡起来就被对面的秦烈一把夺过。
秦九暗暗的撇了撇嘴,随即走了出去。
大山下了一夜的雨,早已满路的泥泞。
“我的马呢?”秦九看着那棵歪倒的小树说道。
秦烈的马却依旧待在原地,很是讨好的看着秦烈。秦九暗自咬牙,下了一夜的雨自己那批马竟然跑了,真是晦气!
秦烈翻身上马,淡淡的看了一眼秦九,便骑马来到秦九身边。等了一会却不见秦九反应,便一拉缰绳掉头就走,秦九忙上前拉住秦烈的裤脚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个大哥,我这马跑了,你看这,那个......”
秦烈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秦九,冷声说道:“这里距离帝都城已经不到二十里了,看你应该很久没有训练了,就跑着回去吧9有,若是迟到半柱香,你知道什么后果!”
秦烈说完便一甩鞭子驾马而去,马蹄飞溅起的泥泞瞬间呲了秦九一脸的泥巴!
“喂,大哥,站住!秦烈......可恶!”
秦九追着跑了几步,泥巴沾了一身,这几步就已经让他狼狈不堪,秦九恨恨的剁了几下脚,而后无奈的追了上去。
前路漫漫,秦九只得无限哀叹!
当秦九来到帝都城前的时候简直比乞丐还糟蹋,满身的泥巴,脸上粘的泥点子让人看不清他那清秀的脸,过往的人皆是绕着走,绕过到后山,已经是日落时分,天苍苍野茫茫,只有秦九那道黑不溜秋的身影映着晚霞狂奔。
“呼,该死的秦烈,本大爷真是瞎眼了,竟然还觉得你长得帅,变态腹黑男,恶毒奸诈,公报私仇的小人,诅咒你找不到媳妇,生个孩子没.....啊!”
秦九气喘吁吁的边跑着边骂,却在旁边的树上跳出来一个白发老者,吓的秦九惊叫一声。
“生个孩子没什么啊?”
那老者头发已经花白,两撇喧子很有特点,那人双目有神很是好奇的看着此时的秦九,秦九看那人一身麻衣布鞋很是俭朴的样子,再加上那人背上一箩筐的草药,便认定是来深山采药的农夫。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秦九,有些不耐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便想绕开继续往神机营赶路,对面的老者一愣双眼闪过一丝皎洁随即说道:“哎,你这满身是泥的小娃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对面的老者,一个健步便挡住秦九的去路说道,秦九一看刚刚那人的身手很是矫健的样子,一抹脸上泥巴说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多事啊?别挡道我还有急事!”
秦九随即侧身,想从那人身侧走过去,却不知为何那人瞬间又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秦九不信邪,快走几步那人再次来到秦九面前挡住去路,秦九暗暗心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想摆脱那人的纠缠,却不想那老者就像是有一双飞鞋,很轻松的便挡住了秦九的去路。
秦九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爷,我,我好像不认识你,你跟我较什么真啊,我真的有急事,您就让我过去吧!”
对面的老者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双眼满是笑意,有些好笑的说道:“小娃子你走你的啊,我没挡着你啊,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