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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房间,望着尚未醒的乐松山,乐书轻轻坐在了一旁,目光中有些许无奈。
“爹爹,记得你说过,人活一世,不可不有所得,而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可是”,乐书看着烛光想起了他,“可是,棋王待乐书如此之好,乐书却无以回报。女儿答应爹爹不去报仇,可是,为什么,是他?”
她乃罪臣之女,却苟且活了下来,而他,是棋王殿下。
他是棋王,便注定了她们不可能有结果。
这一场迷恋,注定了是一场匆匆的过错。
突然,乐松山抓住了乐书的手,将乐书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乐松山睁开了眼睛。
“爹爹,你醒了”,乐书有些开心的说着,看来,爹爹真的没事了!
“乐书,救你的人怎么会是棋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们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乐松山拉着乐书,想要她现在就离开。一直以来,他都只希望乐书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而朝中权贵自然是能躲便多,最好半点也不要有什么牵连,更何况那人是棋王。可是,他真的没想到,救乐书的人会是棋王殿下,棋王,怎么可能会出手相救!
“现在?”乐书有些觉得奇怪,“可是为什么?王爷并不知道我们是谁”
“乐书,他是棋王殿下,一旦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怕,他会伤害你”
乐书迟疑了一会,“爹爹,我不想就这样离开”,至少她要没有遗憾的离开,至少,要让他知道,“爹爹,让我跟王爷道别后再走,好吗?”
乐松山看着女儿叹气,也罢,乐书终是长大了,女儿总有她的心事——
不知不觉,乐书走到了他的书房,没想到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竟是道别。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人总是要面对的。
这个寒冬还未过去,风吹来阵阵寒冷,乐书缩着身子拉紧了领口,突然回想起在湖边,他抱着她的温暖,只怕是再也感受不到了,她只愿他安好即可。
“乐书小姐,是想见王爷吗?”午竹走了过来,注意到了她是一个人来的,苏烟不在。
“我,是来跟他道别,爹爹已醒,我们准备离开”,看见午竹,乐书却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话,不知为何,乐书此刻那么怕见到的人,是他。
如果听到了她的道别,他会不会失落?会不会挽留?还是,像之前那样,只是不言?
“为什么要走?是不是苏烟照顾得不好,还是用的不好?”
午竹语气有些吃惊,不过并不是很惊讶,好似先前便已知道她的来意。
“不,不是的,王府很好,只是乐书不属于这里”
“那你先在这等一会,王爷出去办事了,午竹立即去叫人给你泡茶,再送些暖身子的东西”
“不用了,他不在,那你替我说一声便是了”
乐书转身准备离去时,却被午竹拦住了,“乐书小姐这可不行,这事午竹可做不了主,毕竟,有些事,你还是当面说清楚的要好”
午竹小心地看着她,这位小姐要是跑了,爷还不得宰了他!不过,他还从未见过爷待谁如此之好,就算是爷的母妃,也没见爷如此温柔过,虽然不知道爷为何对乐书小姐不同,但是乐书小姐的拒绝可比爷的变化还要让人吃惊,直觉告诉午竹,千万别参插进这两人之间,否则,很有危险!
也许,她是应该亲口跟他说一声,就当,是他们最后的告别,最后的离歌!乐书点了头,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一旁,阁楼上的身影的目光随她进去后便停住了。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要走,风月白坐在那若有所思,右手指尖不由自主地拿起了一枚黑棋,棋子在指尖游走,带走了他的思绪。
帘外,午竹走了过来,立刻行了拜礼。
“王爷真是神机妙算,乐书小姐真是来道别的”
风月白没有看他,只是握住了那枚黑棋,眼神中有淡淡的寒意。
在这之前,他吩咐午竹,若是乐书来找他便问清来意,若是道别便说他不在府中,若不是道别,便立即带她来见他。可是没想到,她还真是来道别的。
“爷怎知乐书小姐会来告辞?”午竹奇怪的问
“因为,她从不会主动来找本王”,他眼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是不是,只有乐松山才能出现在乐书眼里?她在乎的只是能否活着罢了,所以,竟连相见也不肯!
午竹不再问下去,因为下面可就是他不该知道的了,“只是,爷,乐书小姐的茶可喝得差不多了”
风月白眼中一闪狠意,瞥了一眼午竹,“本王要留的人,向来就没有留不住的”。
“那属下应该怎么做?”午竹大量着询问。
突然风月白眼神一瞥,冷眼看他,午竹立刻感到自己被利器击中了肩,午竹连忙捂住了肩,不知何时,左肩上被血染红了一片,疼痛感随即传来。午竹立刻跪了下来,分明看见地上黑色棋子的碎片,这么远的距离那么小的一枚棋子居然碎了!可见爷这几年的‘卧病在床’可并没有荒废!午竹感觉自己汗水不觉中流了出来,午竹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奴才该死,那么小的事还要爷操心,奴才立刻去做”。
“午竹,下次可别再这么蠢了,本王只想养一条聪明的狗”,他冷冷说着,那语气仿佛比这寒冬的风还要冷十倍。
“是”,午竹说得有些无力,脸色苍白。
这次是他失误了,居然忘了爷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追问他什么,爷向来便是性情不定,没人能琢磨透他,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早该明白自己应该提前将事情处理好,居然还白痴到问爷,真是自讨苦吃!
风月白突然温柔一笑,笑得午竹全身发麻。
乐书,你可千万别这么快就放弃本王!风月白望着书房方向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有了一种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