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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宸旭尽力平稳着心头的焦灼,如今的时间紧急,他要尽力保持清醒,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他就去救若笙。
从若笙留下的那四句诗中,他已经得知了楚阁主的野心了,如今楚门七杰将若笙劫持的举动,无疑是将他引上登鹿峰后将他除掉。
楚珩的死真是若笙所为吗?如果是的话,若笙一定是得知了什么,也许与楚阁主的野心有关。
无论如何,他这一去,定然是凶多吉少,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快将殇璃叫来,还有世言。”宇文宸旭吩咐着手下叫人。
“皇上,楚家定是布下天罗地网,只身前往怕是太危险了,请皇上三思而行!”容超凡十分担忧的进言,虽说他也挂念着义妹的安危,但是楚家提出让皇上只身前去,这样的居心可见叵测。
宇文宸旭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此去的危险,但是攸关若笙的性命,就算明知是死路一条,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超凡,朕有一个请求,你要答应朕!”
容超凡一听此言,吓得心头一颤,立刻移身上前跪拜在地说道:“容家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义不容辞J上何需出此言啊!”
宇文宸旭重重的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超凡,朕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殇璃,晋封世言、逸之与你为摄政亲王,等殇璃长大成人后,再将这皇权交还与他。你要答应朕,听见了吗?”
此时宇文世言与宇文殇璃也来到了中军大帐,将宇文宸旭的话听个清楚明白,二个即刻跪拜在地,痛哭起来。
“恳请皇上(父皇)收回成命。”
宇文殇璃小小的身体伏在地面不断颤抖着,他活了这么大,自小便离开了母亲,如今,就连父亲也要离他而去了。
“父皇,父皇,你不要去,不要去,儿臣不要皇位,只要父皇,只要父皇留在儿臣身边...呜呜...”
宇文宸旭移身前来,将伏身在地的宇文殇璃抱在怀中,这个孩子都不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一直以来只当他是自己的父亲。
他疼着他,爱着他,一是因为他可怜的身世,更是对司诚的亏欠给与的补偿!
“好孩子,你听着,你是我宇文宸旭唯一的儿子,也是我这一生的骄傲!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北晏的君主,要担负起这沉重的责任。”
“父皇这一世被欲-望驱使着,错过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希望还有机会可以重新选择,而父皇定然不会再错失这个机会了。”
望着宇文殇璃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宇文宸旭将他的小脑袋揽入怀中轻抚着。
“你要做一名仁君,对自己的臣民施以仁政,不要再发动连年的征战了。”
言罢,将他小小的身躯推开,回到帅案前,恢复到了一派君临天下的威严。
“朕命你二人,秘密护送惺子回京继承大统,即刻起身。”
“墨砚,拟旨.....”
交代完一切后,宇文宸旭带上楚阁主索要的长虹剑与地图,只身一人直奔登鹿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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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一番周折,终于登上了登鹿峰顶,郑若笙寻着那片火光悄悄的移动着身体。
伏下身隐在一块巨石后头,郑若笙不能再往前行走了,前面已经再无遮挡,她只要一过去,便会被周围的黑衣死士发现。
而那立在正中的黑衣男子,正在抬头望着竹竿上垂死的女子,一张俊逸的脸上,透着不尽的悲伤。
“若笙,若笙,我来了,我来了!”
伴着西风卷卷,宇文宸旭颤抖的声音传入郑若笙的耳际,也模糊了她一双凄苦的眼眸。
宸旭,那不是我,不是我,我在这里,在这里。
郑若笙在心头低语着,却是咬紧了下唇,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这四周埋伏的人都是来自基地的高手,这也是她不敢再前行的原因。
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黑色的长披风被风卷上半空,远远望去,气势逼人、威风凛凛。
“宸旭来了,有一年没见了,你可还好?”楚阁主行至近前,唇角儿含笑,热络的打着招呼,看上去师徒的关系十分密切。
宇文宸旭勾了勾唇,冷冷一笑,回道:“原来楚阁主亲自前来了,看来朕这条命,于你而言真是很重要啊,还要劳驾您亲自出马。”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楚阁主心头一惊,随即又冷冷一笑。事到如今,知道了又如何?皇上驾崩的密函已传回京城了,估计明日一早就会昭告天下,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重要了。
“徒儿,就这样同师父讲话的吗?”伸手抚了一下胸前的墨髯,楚阁主四平八稳的立在宇文宸旭身前,隐去心中的不安,指责着宇文宸旭对他的不敬。
“哼!师父?原来楚阁主没有忘记,您还是宸旭的师父!却不知,封锁京中消息,霸占朝堂政权,将朝中的人都换成楚阁主的亲信了,这是何等用意?”
事到如今,还敢在他面前佯装一服慈爱的面孔,背地里却一直都将他当成工具一般的利用,师父,你还要将我欺骗到何时?
宇文宸旭毫不留情的揭露着他伪善的嘴脸!
楚阁主本想再表演一下师徒情深的戏码,让他顺利的将手上的长虹剑交给自己,却没成想他已经得知了朝中的事情。
就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需要了,楚阁主仰起头来,狂放的大笑着。
“何等用意?这天下本应该是我的,是我朱氏大宇的,却被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犯上篡夺了,还敢问我这是何意?”笑罢,楚阁主面露狰狞的朝着宇文宸旭咆哮着。
宇文宸旭被他的话震撼得向身倒退了一步,心头‘砰砰’的疾跳个不停。
“原来...原来你不姓楚,原来你姓朱?那...那我母亲..我母亲...”宇文宸旭惊恐得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询问。
“既然你要死了,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母亲是我的孪生妹妹,我与她都是那未央宫的楚妃所生。”
“你以为你是唯一一个拥有朱氏血脉的男子吗?你以为你夺取这江山都是为你自己吗?那些都是我骗你的。因为,楚珩的血统比你更纯正,更有资格继承大宇的江山,而不是你,这个拥有着宇文老贼血脉的杂种!”
讲到最后,楚阁主竟然愤恨的开口怒骂起来,怒骂过后,楚阁主出人意料的掩面而泣,哭得是悲痛欲绝,老泪纵横。
“楚珩,我的儿啊,我唯一的儿,却被你那该死的女人给杀了,呜呜呜...”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师徒情深、兄弟情谊,最终抵不过权势与野心。
年幼时循循善诱的教导,每次受伤时他细致精心的照料,难道只为了使他相信,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扶持着他,欺骗着他成为他夺取天下的工具吗?
楚珩,司诚,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不是兄弟却也胜似兄弟,这些感情难道都不是真的?
“为了这江山,真的什么都可以出卖吗?我的母亲,你的妹妹,我与天翊,可都是你的亲人!”宇文宸旭颤抖着轻声问着,眼神恍惚着,透着不尽的苦楚。
郑若笙侧耳倾听着那两人的一问一答,忽然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凉风飘起,警觉一转头,却见一道身影儿来到身边,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
“嘘,是我。”淡淡的芸香夹杂着凉气,使得郑若笙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霎时放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却感觉到他高大的身体逼近,将他整个前胸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若笙,担心死我了,你没事,真好。”东方玉庭用着几不可闻的气息,在她耳际呢喃着,溢于言表的情感与激动,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气息岂不是她所思念的,可是如今,却也成为埋在她心底的秘密了。
郑若笙伸手拍了拍他抵在她肩头的发冠,抬起头来继续关注着前面的两个人。
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宜互诉衷情,也不适宜表达久别重逢的喜悦,因为,也许他们每个人都不能活着离去。
顺着两人的目光投去,只见楚阁主嘲讽的嗤笑着:“亲人?生于皇家就没有亲人可言,只有有用与无用一说!宇文恒瑞不是你的亲哥哥吗?你怎么也将他给杀了呢?”
宇文宸旭木讷的笑着,一阵阵悲凉从心底浮出,楚阁主这句话说得有错吗?为了权势什么都能利用,谁也都能杀!
从何时起,自己变成这样了?或者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从一出生就早已注定!
“这江山你拿去吧,把若笙还给我,我带着她离去!”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宇文宸旭,神情恍惚的道着自己的诉求。
看到宇文宸旭上了圈套了,楚阁主勾了勾唇,冷冷一笑。
“好,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宇文宸旭虽然心急,却不愚蠢,事到如今他还没听若笙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到她的脸,谁知道那旗杆上绑得是什么人!
“楚阁主,东西我带来了,只是还不能交给你,我要先确定若笙安然无恙,才能与你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