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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妃双眸中射出阴狠的光,她暗藏锋芒的语气问道:“馨瑶,你说破坏两个人感情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见馨瑶皱着眉头,难以回答的样子,淑贵妃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自问自答道:“是疑心,只要皇上对皇后起了疑心,那他们的感情就不会再是坚不可摧的了。”
恰逢三月初三,民间的上元佳节,皇后在宫里搞了个风筝会,让后宫的嫔妃与宫女共同放风筝,也体会下民间过节的感觉。
皇后思及在羽灵王府有段美好的日子,忽然想要个嫦娥风筝,宫里的工匠师,却怎么也制作不出嫦娥的神韵。
陈成路过制作坊的时候,看到他们在为难,连乔公公也不明白这风筝向来都是蝴蝶、蜈蚣为主,怎么皇后娘娘就想起了将嫦娥放上天。
陈成看到制风筝的乔公公在为难,就主动请缨帮忙,制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嫦娥风筝。
皇后带着淑贵妃和庄妃,还有后宫的诸多宫女,在百花园放风筝,成了一道引人瞩目的靓丽风景。
乔公公将那个嫦娥风筝拉过来递到皇后手中,她看到这风筝做得极好,细细触碰只是尾端缺了那根红绳子,回忆慢慢消散开,“王爷,这跟红色的绳子是干什么的?”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红娘牵线,你看仔细那根红身子上有什么东西?”
“莫……非……殇,这上面……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当然是本王写上去的,传说谁要在红绳上写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把嫦娥风筝放到天上去,月老就会看见,然后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今日是我的生辰,这个红绳是我的愿望。”
皇后的思绪慢慢聚拢回来,嘴里呐呐自语地道:“本宫差点忘记了,今日是凌哥哥的生忌,他生前对我恩情似海,虽然是宫中规矩拘着,我也要给他烧些纸钱。”
皇后将风筝高高放了起来,然后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乔公公,你的手艺还真不错,不愧是宫中的老匠臣。”
乔公公弯了弯身子,恭敬谦和地道:“娘娘,奴才实在是不敢受娘娘的夸赞,这个嫦娥风筝奴才是头一次做,可以说只有三成是奴才做的,其余七成是别人做的。”
皇后边遥遥地望向远处的天空,边好奇地问道:“你还有帮手,是谁啊?”
乔公公即刻回禀道:“娘娘,是护卫队的副统领陈成。”
皇后的手一松,很多的线就滑了出去,她慌忙将线轴扯住,把风筝递给了身边的溪莹,她的眉心一皱,“你是说……这风筝是陈成做的。”
“正是。”乔公公答道。
皇后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道:“其实也很神似,只是没有那根红绳子而已。”
夜深人静的时候,皇上身边的福公公传来话,说是皇上今日主持了祭祀典礼,觉得身体异常乏累,就不来皇后的寝宫了。
皇后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想起三月初三正好是羽灵王爷的死祭,便吩咐溪莹准备了很多的纸钱,还有那只嫦娥风筝。
知道皇上不会来,便将火盆端到屋子里,可是纸钱刚烧了一半,外面就突然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皇后明显的一惊,等她反应过来有人进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将火盆里的烧纸尽收眼底。
皇后有些心虚地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凄凄凉凉的语气道:“皇上,臣妾有罪,不该在宫里悼念亡人。”
皇上的眼神里全是宠溺,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上前将皇后搀扶起来,柔情似水的声音道:“不是什么大事,非殇快起来。本来朕让人来通报今夜不来你这里,是为了给你个惊喜的。你看朕亲自吩咐下人做的珍珠丸子,寓意我们夫妻恩爱,团圆百年。民间有上元节吃团圆丸子的习俗,只是宫里不讲究,朕想就像民间的平凡夫妻那样,要亲自陪你吃呢。”
皇后徐徐走到下人面前,亲自将那碗团圆丸子小心翼翼地端到桌子上,对着皇上莞尔一笑,满心欢喜地道:“臣妾手里捧得都是皇上的心意,从手里传到心坎里。”
馨瑶懂事地将纸钱烧尽的火盆端出去,皇上无意中就瞥见了那只嫦娥风筝,他的眉头不由得一皱,因为莫非殇以前在灵王府住的时候,就有人传话到他的耳中,羽灵王爷专门为她做过嫦娥风筝。
皇上的眉心拧了几拧,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中,突然开口问道:“皇后,朕还没有来得及问你,你刚才是在给谁烧纸钱?”
皇后的心头猛然一紧,她的眼神明显有些恍惚,低声道:“皇上,是臣妾……臣妾以前的姐妹,臣妾与她很要好,今日是她的忌日。”
皇上示意要走出门的溪莹停下脚步,将那个烧了一半的风筝捏起来,有些质疑地道:“怎么,你的那个姐妹很喜欢放风筝吗?”
皇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太后身边的小丫鬟目兮就急冲冲地赶了进来,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皇上……太皇太后……”
皇上的眉心蹙得更紧,慌不迭地问道:“太皇太后怎么了,你别慌里慌张的,快点说……”
目兮努力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紧接着道:“太皇太后突然高热,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皇上的心不由得一紧,急切地喊道:“皇祖母……”
又转过头来对着皇后,“非殇,你也与朕同去。”
仁寿宫,床榻上,太皇太后奄奄一息,嘴里却不停地喊着:“凌儿,凌儿,你在哪里,你不要吓哀家了,你快出来吧。”
太皇太后不仅气息微弱,而且有些神志不清,皇上转而问身边的目兮,“太皇太后前几天还好好的,今日为何突然病到如此严重的境地。”
皇上的语调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像是在责备下人们照顾不周,目兮听得出其中的责备之意,慌忙的跪倒在地,面色仓皇的解释道:“太皇太后是因为思念已故的羽灵王爷过度,才会伤心至此。今日……今日是羽灵王爷的生祭,太皇太后从早晨起来就开始愣神了,饭也没吃一口。”
皇上的心头一震,他想起莫非殇刚才在烧的嫦娥风筝,恍然就明白了一切。
他的目光像是把利剑,直接刺进皇后的心脏,皇后心虚地低下头,这样的诚她要如何解释呢?
太皇太后驾崩,宫中举行丧礼,哀声惊天动地。
皇上以忙着太后的葬礼为由,已经有几日没有宿在了丽阳宫里,皇后亲自到麓云宫去请。
皇上见是皇后来了,瞥了她一眼,继续批改奏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的声音似乎是有所压抑地问道:“皇后,你不该有什么话要跟朕解释的吗?”
皇后知道他的所指,皱了皱眉,终于开口道:“臣妾有罪,竟然欺瞒了皇上,其实那日臣妾是给过世的羽灵王爷烧纸钱的……”
听到羽灵王爷四个字,皇上手中握住的狼毫笔不由自主的一顿,粗重的笔画完全扭曲了原来的意思。“你对他还真是有情有义,他人虽然死了,是不是还活在你的心里啊?”
皇上明显吃醋了,皇后屈膝跪在地上,辩驳道:“臣妾对羽灵王爷绝无情谊,只是他的生辰恰逢三月初三,臣妾也只是放风筝的时候,恍然才想起他的。”
皇上将手里的毛笔放在砚台上,半点没好气地道:“你放风筝可以想起他,那你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想起他,跟朕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也想起他……”
皇上明显被怒意冲昏了头脑,竟然说出了这样戳心窝子的话。
皇后的脸色立刻变得青白交替,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此介意她为羽灵王爷烧纸钱,他的心胸在她这里一向是很大度的,被这样的话刺激到,皇后也有些口不择言,“皇上,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又何必非要与一个死人这般斤斤计较呢。”
皇后说完了这话,即刻就有些后悔了,后宫的嫔妃只有接受宿命的权利,哪里有跟皇上吵架的权力。
“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既然皇上国事繁忙,那臣妾告退。”
皇后走后,皇上将桌子上的奏折摔落在地,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嫉妒的快要发疯。
夜幕四合的时候,皇上来到丽阳宫,他将所有的下人遣散,坐在皇后的身边,温情缱绻地道:“朕白天把话说的太过了,只是朕太爱你了,就想你的心里满满的只有朕一人,其他的男人一点点位置都不可以有。”
莫非殇脸上挂着泪珠,动情得扑到皇上的怀里。
翌日,天气晴朗,初春的阳光,万物复苏的刚好。
皇后正在御花园里赏花,因为皇后向来不喜欢热闹,所以只是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宫女。
远处,走来个自称是白蚁肖卫,先是给皇后请安,然后又凑到皇后身边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皇后将左右遣开,白蚁压低了声音将手里的纸条递到皇后的手中,那纸条上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