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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歌深邃不见底的双眸微微睁大,瞬间染上喜色,他怔怔地盯着许清蕴生动的表情,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熠熠发光,仍旧带着病态的小脸只有微微的粉红色,小嘴嘟起,怎么看都是可怜的小模样。
仿佛是不能够相信一般,慕辰歌迅速地闭了闭眼睛,确定眼前的小人儿是真的醒过来之后,清冷的俊脸上倏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
这个时候,如果许清蕴能够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慕辰歌的双手竟然在发抖,可是她的心思全部用来和慕辰歌闹小别扭,哪里还分得出多余的功夫,去观察慕辰歌掩藏着的情绪?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要么乱动,要么以静制动!
可见不管是哪种情况,需得先抬高自己的姿态,以不变应万变,方能化劣势为优势,取得最终的胜利!
既然慕大叔一言不发,那她也干脆沉默是金好了!
总不能装了一个多月死尸,连一点进步都没有,还像之前一样时时处处落于下风!
她得告诉慕大叔,她许清蕴强势归来啦!
凭他什么青梅竹马,各路桃花,都得被她踩在脚下,乖乖让出一条路来!到那时,慕大叔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总之,不管怎么说,对于慕大叔,她是志在必得!
许清蕴漂亮的琉璃眸子滴溜溜地转动,腮帮子鼓得又圆又高,任谁看见都知道她在生闷气,可她偏偏卯足了劲儿,就是不说一句话。
空气之中仿佛燃起无声的战火,火光熊熊升腾,可偏偏近不了慕辰歌的周身。
“怎么,小无赖,你这是哑巴了,还是在和谁斗气呢?”慕辰歌终究不忍再和许清蕴沉默以对,不由好笑地出声问道,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许清蕴冷眼一翻,面上不动声色,仍旧一声不吭,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
真是过分,还敢质疑哑巴,还敢问她是在和谁斗气,慕大叔他怎么能这么好意思?真是太过分了!
既然这样,那今天这个哑巴她还当定了,这个气她也是斗定了!
对于那些烂桃花,慕大叔若是不能拿出一个令她满意的解决方案,不能以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那就休想让她说一句话!
慕辰歌哪里能不知道许清蕴是在和他斗气,但她为什么要与自己斗气,他却是想不明白了!
小无赖这才刚刚醒来,他自问并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惹她生气啊,莫非是因为孙雨霏的缘故?
想来,这件事情也的确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当初的一念之差,没有察觉到孙雨霏的异常,小无赖也不至于遭受这些罪!
所以,如今小无赖生气也是应该的!
慕辰歌伸出手将即将纠缠在一起的输液器理顺,摇了摇头才无奈说道:“你就算是和我生气,也不至于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吧,你再乱动,吊瓶里的营养液不能输到血管里也就算了,身体里的血液反倒全涌出来了!”
许清蕴不以为意地甩开慕辰歌正在靠近的手臂,不让他靠近自己,心里暗暗地不停抱怨。
她倒是想珍惜自己的身体呢,然而树欲静,而风却不止,再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虽然大树底下好乘凉,但慕大叔这棵树实在是太过于瞩目了,连带着她这一棵孤零零瘦弱的小树苗,在旁边也要遭人妒忌!
这不嘛,她搞成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拜他慕辰歌所赐,他却倒好,颠倒黑白,推卸责任,真是罪加一等!
许清蕴打定主意不搭理慕辰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乱动,已经妨碍到点滴注入体内,同时,鲜红的血液沿着输液管缓缓流出。
慕辰歌看着那一股红色,眸光骤然一沉,清冷的双眸倏地涌出一抹黑色,瞬间就将两只眸子完全淹没。
他将许清蕴的手臂紧紧困住,目光对上那一双琉璃眸子,低声喝道:“别动!”
此时,许清蕴自然也发现了血液正在往外流,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挑眉认真地看着慕辰歌,心中暗自得意。
慕大叔的眉头紧皱,双唇轻抿,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不过,慕大叔生气的模样真是好玩,清冷的音色也因为染着怒意而略微有些暗沉嘶哑,很是好听!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连生气都能这样让人沉迷,让人想要将他激得更怒!
许清蕴刚要继续乱动,却不料慕辰歌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比她的动作更快,长长的手臂一捞,她就落进了慕辰歌的怀里。
许清蕴又一次败给了慕辰歌,不禁再一次怀疑起慕辰歌的眼睛来,莫非这双眼睛真的是传说中的火眼金睛?
不行,她必须得好好研究研究,若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火眼金睛这样逆天的存在,那岂不是她有什么小心思,都能被慕大叔看穿,那样岂不是很无趣?
许清蕴扭着身子,试图从慕辰歌怀里钻出来,瞧一瞧慕辰歌的眼睛到底有什么不同。
可是她还没动,慕辰歌就已经有了动作。他一手握住许清蕴打着点滴的手臂,以防她再乱动,另一只手环过来,将她整个人打横困在怀里。
他用的力气不大,却偏偏巧妙地制住了许清蕴的肘关节,任她有多大的力气,也只能是白费,就算是她身体强健之时,也必然挣脱不开,更不用说她此刻虚弱至极。
许清蕴恼怒地回过头,可他们两个人本来就紧紧相贴,她这么一动,嘴唇就轻轻地擦着慕辰歌清冷的俊脸而过,剪水双眸之中丝丝慌乱一闪而过,眨眼之间便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她的呼吸急促,全部喷洒在慕辰歌脖颈上,原本苍白的小脸之上浸着一抹可疑的绯色,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让慕辰歌微微晃神。
不过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小无赖这个毫无羞耻心的小人儿,是绝对不会有害羞这样的情绪的,多半还是因为生气。
慕辰歌摇头苦笑了一声,凑在许清蕴耳边轻轻解释,“孙雨霏一众人等都已经全部落入了法网,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了,你生我的气也无可厚非,骂我打我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和你自己过不去,生闷气对你的恢复没有一点好处!”
许清蕴赞同地点点头,等待着慕辰歌的下文。
孙雨霏的事情,她在这一个多月来听得也够多了,既然都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制裁,她也不会再揪着不放。
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怨一个和她无关的人太累,她不愿意背负这样沉重的包袱,如果不是因为慕大叔,她多半早就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她真正介怀的事情,一是慕大叔扰了她的美梦,害她不能和许夫人团聚,二是他与苏佑恩的婚事。
她这一觉不过就是睡得长了一点,可刚醒就要参加心爱之人和别人的婚礼,这件事情她不能忍,所以,慕辰歌必须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虽是小女子,可这样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行为,她却是做不出来!
怎么在慕大叔这里就这么理所当然了呢?她还要好好请教请教呢!
许清蕴并不知道,她耿耿于怀的婚礼,于慕辰歌看来,却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提。
他与苏佑恩虽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却没有其他复杂的感情,更何况,这件事情因为苏老爷子的干涉,已经完美地解决了。
再者,他根本没有想到许清蕴会听到他们的电话,于是脑洞大开,妄自揣测,自觉地补充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所以,他看着紧抿双唇的许清蕴,不由打趣道:“怎么,莫非真成了小哑巴?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某只麻雀天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使得整个南山不得清净,永无安宁!”
解释没有得到,却平白地糟了奚落,许清蕴哪里还能淡定如初,一双琉璃眸子瞪得又圆又大,气呼呼地丢给慕辰歌一记白眼,撇过头不再看他一眼。
可她旧气还没消,新气又迫不及待地来凑热闹,心里便愈发地不平衡起来。
既然慕大叔嘲讽她是麻雀,那她就得有麻雀的做派!
麻雀的喙可不仅仅是用来吵闹的,它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啄食!
许清蕴恶狠狠地转回脑袋,迅速准确地没有半丝偏离地咬上了慕辰歌的双唇。
许清蕴的这番撕咬疯狂而有力,毫无半点温情和章法存在,势要将她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这一个多月来,别人都只看到慕辰歌从容不迫地配置解药,淡定如常地处理事情,然而他心中的焦虑不安,却从来不会表现在外。
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担忧害怕,没有人知道他被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全感笼罩。
物极必反,他心中的弦绷得越紧,便越难以微妙的变化。
此刻,许清蕴的苏醒,猛然之间击溃了他已经达到极限的承受能力。
他心弦松软,再顾不得什么理智,便顺势放纵一回,由着她啃咬,很快血腥气就在许清蕴的舌尖上蔓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