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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熙攘,热闹的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一袭青布长衫,墨发高束的俊朗男子拉着身后小厮打扮的人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着,脸上洋溢着十分天真浪漫的开怀笑容。
所过之处,引起一片的喧闹。那张清俊的容颜,也不知惹起多少女子蠢动的芳心暗许。
“小姐,您慢点儿!满儿快要跟不上了!”那小厮装扮的人明显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满儿?”那男子停下步子,如樱桃般的小嘴中只吐露出两个字,眼中依旧含着笑意,没有半点儿的威胁性。一双凤目斜眯,笑靥如花。
那叫满儿的小厮全身不由一阵冷颤,赶紧换上满脸的讨好:“公子......满儿真的跑不动了,咱慢点儿吧,好不好?”
满儿眨动着纯真的双眼,嘟着小嘴的委屈样子,让人看着格外的想要怜惜。而路过的一众男子不由驻足,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场景,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会撒娇的男子?简直就是丢他们男人的脸!
一道道鄙视的目光朝着满儿射了过来,毫不客气。满儿也如芒在背,但是她是真的,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忽略那些讽刺的目光,低垂下头。
“你这体力太差了,回去一定要加强训练!走吧!”那男子忍着笑,看着满儿满脸通红的小模样,心情极好地大手一挥,极其潇洒地踏着方步走出了人群。
“将军,恕老臣无能,贵府瑾小姐天份奇高,老臣才疏学浅,恐误人子弟。还请将军另请高明吧!”
古朴的厅堂内,一名身着粗布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无奈地叹息一声,脸上却满是愤怒。话音刚落,人便已经转身,丝毫不留恋地扭头走了。
“刘大人......刘大人......”
厅堂内,刚刚被那老者唤作“将军”的是一名约莫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颀身而立。他便是大魏国当今圣上亲封的靖武大将军慕容霸天。
刚刚刘大人的一番话,使得他身为武将的威严瞬间扫地,脸上还保留着一缕尴尬。他焦急地伸手,想要拦住那位老者。
然而,那老者却步履匆匆,恍若逃亡似的,恨不能下一秒便已经离将军府十丈远。而那老者,正是已经年过七十,曾为帝师,现任太子师的刘谦益刘大人。
见拦人无果,那苍老佝偻的背影也已经走出了大门,慕容霸天脸上的怒火再也收不住,一下子便爆发了出来,冲着厅堂外便大吼了起来。
“来人!把小姐给我找来!”
厅堂外立岗值班的侍卫一听吩咐,便知道自家小姐又一次惹得将军生气了。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迈着方步走到堂前,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将军!”
说完,便赶紧转身朝着将军府中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处阁楼匆匆跑了过去。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这一次小姐可以如同以往一样,三言两语便哄得将军眉开眼笑。
“老爷,瑾儿还小,不必如此着急地非得找师傅给她吧?”
慕容霸天身边,一身淡紫色襦裙的中年女子发饰简单,乌黑的头发向上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显示出她早已嫁为人妇的基本特征。一根通体碧绿的发簪插在她的发髻间,簪前一个奇特的花纹显得十分的清雅。耳朵上,一对同色的翡翠玉宝石,内敛而谦恭。
她虽已年过中年,皮肤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十分得水嫩光滑,好似才刚刚嫁作人妇的女子,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地潮红。
她便是慕容霸天唯一的妻子,林婉如。
“还小?!”慕容霸天脸上的怒火在面对自家夫人时稍微缓和了一些,“夫人,你不能这么宠着瑾儿啊!她如今可都已经十四岁了,过两日便是及笄之礼,可以嫁人了!若是任由她这样的性子继续野下去,哪家公子少爷敢要啊?!”
“那就不嫁!我就不信,一个堂堂将军府,还养不起她这一个小姑娘!”林婉如不依,扭头暗自生着闷气,不再理会慕容霸天。
他们夫妻俩,成亲都快四十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宝贝女儿,她林婉如不宠她宠谁?!
“将军......小姐......门口的侍卫说,小姐穿了男装......出......出去了......”去玉锦阁前去请小姐慕容瑾的侍卫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赶紧赶了回来,然而向慕容霸天禀报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心中暗暗祈祷着。
苍天啊!小姐啊!求您保佑小的,不要被将军的怒火点燃了啊!小的上有耄耋老母,下有乳臭孩童,您可一定要保佑小的平平安安地躲过将军今日的怒火啊!您就看在小的一直对您毕恭毕敬,从来没有违逆过您的意思的份上,就放过小的吧!
“什么?!”慕容霸天脸上的怒火更盛,但又碍于现在自家夫人正在生着自己的气,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发怒,只得无奈挥了挥手,“下去吧,小姐要是回来,来禀报我一声。”
侍卫一愣,抬头看了看慕容霸天,看着慕容霸天脸上强自压抑着的怒火,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站着干什么?!等着本将军赏你不成?!”慕容霸天本就满心的怒火,见那侍卫呆愣愣地,听了吩咐也不见动作,心中的怒火更甚,一下子怒从中来,忍不住发作了起来。
那侍卫被这么一吼,方才回过神来,赶紧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一个躬身,道:“是!”便着急忙慌地退了下去,心中还暗暗感谢着上苍的保佑。
“浪......清......妾......意......浪清妾意?老板,你这连字都是错的,如何猜灯谜啊?!”
慕容瑾拉着满儿挤进喧闹的人群中,看着人群前边一个一身青布长衫,长相普通的男子用手中的折扇点着一个红纸灯笼,念着上面的字。
而男子身前的另一中年男子,显然便是这猜灯谜摊前的老板。他笑得一脸神秘,精明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客人,您若猜不出,不如更换别的灯笼吧。”
那男子正点头,手中的折扇已经放松,正要指向另一个灯笼,熙攘的人群中却传出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来:“依我看,也没必要换了!这字并没有错,这红笼灯谜的谜底,当是一个‘泣’字!老板,我猜得可对?”
老板脸上涌上高兴的笑容来,如同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造之材一般的神情,惹得众人纷纷侧首,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对!这位小公子真是聪明!这道谜题,老夫从去年摆到现在,终于有人猜得出来了!也不枉老夫花费那么长时间来写这一灯谜了!”
人群哗然。只见一个手摇锦缎折扇的年轻公子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步履稳健,身子虽单薄,却并不让人觉得娇弱,反而多了几分清秀。
他眉清目秀,蛾眉螓首,剑眉横飞入鬓,樱唇饱满欲滴。若不是他额冠高束,身着长衫,恐怕就要被人误认为是女子了!
“老板过奖,鄙人不过是胡乱一猜罢了,不值一提。”年轻公子锦缎衣袍,大手一挥,脸上邪肆的笑容充满恶作剧似的得意。
“这位公子可真是谦虚,老夫佩服!小小年纪,有如此才华,还懂得谦逊待人,着实不简单!这红笼是老夫殚精极虑,花了无数心思之作,还请笑纳!”
中年男人很是欣赏年轻公子的样子,在众人注视下,便将整个摊前唯一的一盏红笼递到了年轻公子的手中。
“公子,这老板在说些什么?你看那些灯谜都那么难猜,而且每一个灯笼都十分的精致,恐怕都是他花了心思的吧!这......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吧!”何必还要强调啊?!
满儿拉了拉慕容瑾的衣袖,凑到他的耳边轻声抱怨。然而,声音虽小,却也足以让他身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由皆是疑惑,等着慕容瑾为他们答疑。
然而,慕容瑾却是神秘一笑,朝着那中年男人便是恭敬一礼:“多谢老板,如此厚礼,晚生受之有愧!”
“宝剑赠英雄,这盏红笼怕是同公子有缘,公子便不必客气了!这是公子应得的,也是老夫的一片心意,还请公子莫要再推辞了!”
中年男人亦是笑着回了慕容瑾一礼。
众人看着两人一来一往,一时之间更是搞不清楚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眼中的迷茫越来越盛。
“好吧!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多谢!”终于,一切都在慕容瑾的一句同意中尘埃落定了下来。
他拿着手中的红笼,便转身走出了人群,留下一片喧闹的议论声和那中年男人爽朗而开怀的笑声。
“公子,您慢点儿,您倒是等等满儿啊!您还没告诉满儿,您是怎么猜出来那个灯谜的呢?9有,您刚刚究竟在跟那个老板说些什么呢?!公子!!!”
满儿焦急地跟在慕容瑾的身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着,却始终还是落在慕容瑾身后老远,几乎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唉!小姐的轻功又见长了!她居然连跟都跟不上了!看来,她也得勤加苦练了,不然如果小姐有了什么危险,她连救恐怕都赶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