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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花仟阎?”奇怪,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啊!
慕容瑾眨动着好奇的双眼,一手指着花仟阎,看看萧晨,又看看花仟阎,眼睛中满是不相信。
她听说,花仟阎最喜红色,而且有洁癖,绝对是个翩翩君子!什么时候,居然落魄到这种地步,需要穿打补丁到这种程度的衣鞋?
难道是她的消息来源有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反了?
“其实,我也有点儿怀疑。”萧晨满脸认真,一手撑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来,不停上下打量着眼前站着的好兄弟,眼中满是调侃。
花仟阎被这两人看得全身发毛,赶紧向后退了两步,以保持跟这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指着萧晨道:
“你再说句试试看!”
他好不容易忍受着这蓬头垢面的模样,真以为他愿意啊!又脏又乱又臭,连他自己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味道都快要吐了,都快要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了,这个人,居然还敢来揭他的短!也不想想,他这副打扮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C!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真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小气!”
萧晨继续刺激着花仟阎。多年的相处,早已让他们彼此熟悉地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便踩到让花仟阎跳脚的七寸。
“萧晨......”花仟阎很愤怒。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萧晨在他师傅面前一直都是稳重的代名词,为什么偏偏老是喜欢跟他作对啊?!
刚出口的话猛地停顿下来,花仟阎警觉得悄声朝四处望去。刚刚还华光流溢的眸子中,瞬间便变成了一双锐利的鹰眸,随时注意着猎物的动向,只等着最佳时机做出致命的一击。
萧晨和慕容瑾也早已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纷纷屏气凝神。三人不经练习,便默契的背背相对,将本身的弱点暴露在对方的面前。
这样自然而然的信任震惊了慕容瑾。她的脑海中始终记得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也始终都无法释怀被相信的人背叛的痛楚。可是这一刻,她却无缘无故地相信了这两个人!
黑衣人悄然靠近。幽深的树林中,偶尔传出一声风吹树叶的婆娑声。夕阳只剩下最后的淡黄光晕挣扎在地平线上,夜晚即将降临,却也在预示着不远的黎明。
数不清数目的黑压压一片,慕容瑾也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居然派这么多人来要她的性命,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闲杂人等回避,你,留下!”为首的黑衣人,剑尖冷冷挑起,冰寒的剑刃反射着冷光,到处都寂静一片,透着死亡的气息。
剑尖直指慕容瑾,他们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也已经完全挑明。
“闲杂人等?这是什么称呼?本公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称呼过呢!小子,你找死!”
花仟阎甩了甩打了结的头发,抬起手梳理了一番,乌黑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表情。然而,那双眸子却唬得一众黑衣人不由齐齐后退了一步。
“一群孬种!一叫花子,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既然不愿意走,就给我上!一个不留!”
长剑挥出,却不见黑衣人的首领往前冲。然而一众黑衣人却拼了命似的朝慕容瑾三人涌了过来,速度奇快,不一会儿便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衣服破烂不堪,但却难以掩盖花仟阎通身上下散发出的嗜血寒意。那是真正来自地狱的罗王才会有的气息,那是杀手中的王者才有资格拥有的魄力。
还未出手,只一个眼神,便吓得几名黑衣人不敢往前。
“瑾儿,想办法跑!”双拳难敌四手,他和花仟阎就算武功再好,要毫发无损的冲出去,也是困难,更何况,还要时刻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慕容瑾并不转头,只是暗暗给了萧晨一个大大的白眼。
单不说她锦恬还没有弱到需要逃!再说,就算是逃,也要这些黑衣人肯放过她啊!这些人的目标,摆明了就是她,她跑了,岂不是把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那不是更加的危险?
“要跑自己跑!”慕容瑾说着,手中长鞭已经出手。银蟒蜿蜒着柔软的躯体,只好似轻轻一碰,她的面前,一名黑衣人的手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一般,长剑落地,便跳了起来。
明显的宣战。黑衣人们齐齐上前,剑尖直指慕容瑾,似乎也已经忘记了花仟阎身上的死亡之气,看到同伴被落了剑,身为杀手的尊严好像也随着那支剑一般落了地。
“你!”没有想到慕容瑾会这么回答自己的关心,萧晨有些气闷。
他可是为了她好,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知好歹!
好意思!
花仟阎看着萧晨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一向都是自己在萧晨的面前吃瘪,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让萧晨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真是过瘾!这么想着,花仟阎对慕容瑾的评价瞬间便提高了两个档次,暗自决定一定要将慕容瑾引为知己!
“啪啪!”两声鞭响,振聋发聩,在空旷的丛林中回响,余音不绝。紧接着,便是两声凄厉地惨叫,惊起在丛林上空盘旋着的鸦雀。
翅膀扑腾,直冲九霄,人濒死前竭尽全力的叫声,几乎吓破了它们的胆。左飞右跳,一时之间,乱做一团,无数鸟雀相撞,落地而亡。
黑衣人也被这两道声音吓得齐齐倒退数步,不敢再往前。手中的剑不停地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脱离他们的控制。眼睛中满是恐惧,却都是十分警戒的齐齐看着一个方向。
那个他们今天誓定要杀死,提其头回去讨赏的人!
明明长相那么清秀,还那么的纤瘦,杀起人来居然那么狠!脸上嗜血的杀意,同他身边的两个身体强壮的人相比,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这就被吓破了胆了?不是要杀我吗?怎么都往后退啊?”一帮孬种!没能耐,就别想着杀人!
慕容瑾收起长鞭,一下下缓慢地拍打着自己的手心。而她的手上,一只同长鞭同样色泽的手套,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下,熠熠生辉,散发着淡淡的寒意,并不料峭突兀。
“真无趣9以为今日能开一开荤呢!都怪你,小瑾儿,都怪你,你吓坏他们了!”
“这哪里能怪我,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禁打!我这鞭子才刚刚碰着他们,他们就死了!”
“那你收手,给我玩玩儿!”撒娇的语气,却说出这样冷血的话语,让人只觉得一阵恶寒,全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不由心生胆怯。
“咱俩比赛,如何?”慕容瑾眼珠一转,便提出一个建议来。
比赛?!
黑衣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麦田里早已熟透的麦苗,正在等着人来将他们一一拦腰截断,只留下一颗重重的脑袋!
跑还是战?瞬间便成为了他们每个人心中权衡利弊的选择。
“都在干什么?还不给我上!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黑衣首领一声厉喝,原本决定“跑”,已经向后退的黑衣人马上立定。眸子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思量,不一会儿便换上了发狠般的面容,一个个咬牙切齿,好像同慕容瑾三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提剑便全力往他们的身上刺去。
他们死了没有关系,但是家人的性命却握在别人的手心里。如果战死,家人还能得到优待,可是若是逃跑......这整个天下都在那人的手中,他们要逃到哪里去?又能逃到哪里去?
“杀!”齐刷刷地呼喝声起,剑刃已经毫不留情地往三人的身上刺去。
慕容瑾猛地一眯眸子,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来。
她本来想让这些人知难而退,放他们一条生路的。但是,既然他们一心求死,她也就不再仁慈了!
左手上的冰魄蚕丝手套,轻而易举地便将一把把长剑捏成了碎片。右手长鞭出手,专挑人身体上最致命的弱点攻击。血花翻飞,不一会儿便在她的眼前漾起了一片血雾。
萧晨和花仟阎也不示弱,纷纷加入了战斗。
“哎!冰魄蚕丝手套、银蟒蚕丝长鞭,那老头连你都舍不得给,居然给了从没见过面的小女娃?而且,居然一给就是两样,看来,那老头跟你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嘛!”
花仟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来,随手挥舞,那折扇便好像变成了剑刃一般,从黑衣人的脖颈下活过,只留下一条细细地血线,黑衣人便没有了气息。
他动作不停,眼睛却偷空朝萧晨使了个眼色。
“说得好像你跟你们家那老头关系好似的!”你们关系好,他怎么不把另外一只冰魄蚕丝手套传给你啊!
萧晨手中剑花舞转,转头白了花仟阎一眼。
几道身影不停在空中上蹿下跳。唯有慕容瑾一人不言不语,看不见身形走动。手中的长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指哪打哪,不一会儿,她的脚下便横陈了无数尸体。
然而,黑衣人的数量却好似有增无减。
“你妹!居然还有援军!”
慕容瑾忍不住爆粗口。手中的动作更是不敢松懈半分。
“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花仟阎也再不说笑,满脸认真的对付着面前不断增加的黑衣人。
这种车轮战,就是为了耗费他们的体力。等他们的体力都耗完了,人家只需要找两根绳子,安安稳稳地就能将他们三个都绑了!到那时,可就真的是我为鱼肉,人为砧板了!他花仟阎还没活够,还没娶媳妇呢!再说,穿着身上这身破衣服去死,岂不是太损他堂堂“阎王”的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