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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对战,轮流比试,因为存在运气性,允许失败,三局俩胜便可,比赛热热闹闹开始,千裘已经带着仆人开始边打广告边卖票。
“想要让您的视野变得更清晰么?想要仔细欣赏这次空旷绝伦的武林大会决赛么?想要被台上的黑脸帅哥注意么?还在等什么!”
拉着广告条幅的灵活小厮坐在台子最上面,指着下面空着的三排座位:“玉器仿独家赞助,提供高档座位,提供贵宾包厢!”
“第一排三白两银子包坐!第二排五百两,第三排八百两,第四排一千两!”
“避免和人拥挤踩踏、不受人群气息污染!适合高贵、富裕、有身份、注重生活品质的你!”
“我靠!抢钱啊——”
“不要滚开!”一大沓银票迎面砸来:“给爷留三个四排!”
“好咧——”
“我!”
“我买!”
“我要第二排!”
“留一排位置给姑娘们,我们出两千两!”一群出身富户却又没身份的小姐们,急切的擦擦脸上的香汗,纷纷打发身边会点武功的丫鬟来抢座。
今年大会盛况,人多得超乎寻常,看的是人头而不是比武,众人正在着急,此刻有人卖座位就像久旱逢甘霖,有点闲钱的谁愿意在人堆里挤闻汗味和臭屁?
哗啦啦涌上一堆人,瞬间坐地起价,台上有人在别人看不见的死角笑歪嘴角,在心里刷刷刷的敲着小算盘,噼噼啪啪地拨着,算着那些座位能赚多少。
台上拄着下巴看了一会的钟离暮也认真算了算,皱皱眉。
唉,当初为了面子说全都给小双儿,实在是个错误,应该五五分的…
唉,算了,作为正在追求她的男人,她的迟早就是他的。
台下僵尸脸女子,抱着长尾灵狐,啪的一声将赌盘撂下,嘶哑的嗓音有魔力般的挑起众人疯狂的赌欲,黑压压一片,人们叫嚣着扑了上去。
“我压白岖!”
“我压宗政修!”
“令狐淼!”
“爷今儿看那小丫头顺眼——花谷主的闺女!”
……
十人之下,各有人压注。除了一直实力一般在前几场被认定是靠运气进了前十的驼背少年。
华瑛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啪的从怀里抽出一沓银票甩了上去。
台上有人看见了轻轻抽了抽鼻子,心想着,可惜爷今儿得要输啊…
可是这输吧,也得输得有风格,装也要装得有气质,这个得杂么办捏…
十人分成五组,俩人一对顺顺利利的开始在各自的擂台上轮流展开。
天门白丘鹤的大弟子白岖出招精准,宗政修金剑使得角度刁钻,林灵薇不知到深情谷得了多大的好处,功力突飞猛进,顺顺利利的赢了第一个对手。
一直低调平凡,却连赢俩局的,还有那个本是不起眼的驼背少年。
驼背少年连胜了天门的一个黑敛狱门下的二流弟子黑囚和潮阳山庄的大少爷令狐淼,引得众人吃惊不断咒骂连连。
从开始最低调的一个擂主,慢慢赢得了全场的焦点,披着宗政皮的方姑娘,也皱着眉往他的方向看了看。
最后碰上的对手是圣母教的弟子,两人比剑术。
驼背少年摸着下巴寻思着,赢两把就够了,赢太多又浪费力气又树大招风不讨好啊….
驼背少年决定了,这把要输。
不得不说圣母教弟子的剑术实在烂得可以,驼背少年怀疑自己用脚趾拿剑都能赢。
这家伙在圣母教和自家圣母玩双修剑,练得都是“飞燕凌波”、“坐地生莲”吗?
……
驼背少年呼呼嘿嘿,左挡右避,上窜下跳,剑光霍霍,剑花乱飞,打得实在是天花乱坠漂亮精彩,心里却在叫苦——
这可比打赢了还要累,要耍漂亮剑花,得舞出劲风美丽,得搞出光幕不给人看出破绽,还得在剑光里一次次将气喘吁吁好几次要失足跌下的小白脸给遮掩住。
你妹!驼背少年一边打一边暗骂——这年头,作假才是技术活!
那圣母教的小白脸也不知最近是肾虚还是阳衰,经常早泄。
一不小心那一招内力出了一半后劲补不上了,驼背少年得踉跄后假装被击中要跌下擂台。
一不下心脚下一滑就要跌倒,驼背少年只得假意将剑尖刺歪顺便将人扶起。
那一幕场景是美丽且充满童话味道的,少年公子是摇摇欲坠的,驼背少年神色是无奈的,小白脸的脸色是先有尴尬后又转为羞涩的…
他突然在驼背少年的剑尖上轻轻一叹:“好人……”
驼背少年手中一颤,剑尖一抖,小白脸‘砰’的一声脸朝地尴尬的坠落。
“呔!”驼背少年勃然大怒,不顾此刻底下人人张嘴仰头静默无语看着的尴尬,迅速一剑横挑,将小白脸又挑回台上:“速速再接爷三百百招!”
“……”
武者们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
“这是在干啥?”
“咋打的?”
“圣母教的还有脸站在那,快认输!下去吧下去吧…”
“驼子你做啥呢?“
“呸!作假!洗黑牌!那小子哪的人?”
……
嘘声一片,华瑛漠然一步跨出,挎着个篮子,哑声道,“卖鸡蛋,十俩一个。”
众人立马找到宣泄点,一堆鸡蛋雨点般降落,驼背少年游刃有余的在鸡蛋雨里辗转横挪。
鸡蛋统统落在小白脸身上裂开,趁着蛋黄满天遮掩众人视线之时,嗖的一声主动奔向小白脸剑尖,一拖,一拉,哧一声割裂了自己的衣袖。
“啊!”驼背少年一声大叫往后一栽,怔了半晌颓然道:“我输了……承让承认。”
台上,小白脸一边笨拙地抓着满头鸡蛋黄,一边在鸡蛋黄下落出俩眼睛,含情脉脉的瞅着驼背少年。
驼背少年微笑点头点尘不染姿态翩翩……
这个世界凌乱了……
不远处顺利结束战斗,连胜三人的方姑娘眯着眼睛乱放精光了…
钟离暮开始咳嗽,一旁瘦弱的城主立马殷勤凑上,义正言辞的指责:“呔,这明显做弊,赶快给本城主速速——”
“速你个头!”钟离暮一手扒楞开城主大人的脑袋,拄着下巴认真沉思。
目光却灼灼的盯着另一个小比武台上,上面令狐焱和天门黑囚打的旗鼓相当,可以看出两人武功都不弱,但招式平平,比起其他几位高手古怪新奇的打法和实力,算是垫底的存在了。
一炷香以过,仍旧没有人落台,其他擂上早以结束比赛,最终判得俩人都进入下一轮。
中场休息,众人拿钱的拿钱,讨论的讨论,无非是宗正修和白岖谁赢面更大,驼背小子放水害大爷输了钱云云。
中央围场紧挨着的楼阁,一二楼都已经占满了人,三楼却香烟袅袅,幽静安宁,处于闹市之中万分悠然。
俩人一边看看台上的情况,一边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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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倾鸿转悠着手中的棋子,笑意微微,道,“她这手出的好,只是我担心她不会轻易相信……”
南荣简古怪的看了看百里轻鸿,评价:“在下还从未见过帮别人想办法设计自己属下的主子,您还真是爱属下如棋子。”
“正是因为我爱属下如棋子,才要费如此多心机想办法既然小双解气,给她一些教训,又不能让小双给她做的太过。”
百里倾鸿背靠着椅子认真思考,抬手给南荣简看了看手中的‘子’,另一只手在桌上轻敲。忧虑的想,怎么办好呢。
南荣简目光淡淡,道:“果然,果然是向她学的无耻风范……”
……
一轮下来,林灵薇被泰尚派来不知怜香惜玉的将军一胳膊扔到了台下,林灵薇头上挂着不下心沾上的鸡蛋壳,破口大骂。
潮阳庄主正要皱眉指责,花溢漫已经很女王范的打了个手势,立马从人群中挤出来俩个黑衣女子把她拖到一边。
圣母教的小白脸只赢了驼背少年一场,含情脉脉的瞅着驼背少年抛了个媚眼,被圣母教主见了,不悦的皱皱眉。
驼背少年捂嘴咳嗦。
决赛第二轮,站在台上的天门白岖,黑囚,只剩潮阳山庄令狐焱,宗政修,还有那名唤作吴名的驼背少年。
“第二轮——混战!”擂台上判官敲着铜锣声音琅琅,台下热热闹闹开始下注。
台上的某人想起上次混战时自己的悲惨模样,暗暗发誓要低调低调。
第二轮也是最终的决赛,决的十分简单粗暴,很简单,踢掉踢掉,踢得剩下最后一个,谁站着,谁是武林大会的最终赢家。
有失公平?不不不。
一个强者,难得的不是单打独斗的实力,而是在众位强人中夹缝生存的能力,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获得武林盟会给予的权利和荣誉。
五人上台,相互拱拱手,空气中火花四射,几乎同时找到了暂时的盟友和对手。
披着宗政皮的方姑娘微笑着盯住了驼背少年,驼背少年先是意外一怔,随即也笑了,一笑还未完结。
“唰唰唰!”五道身影接二连三漫天转开,几人皆是新一代的佼佼者,一出手,便引得底下嘘声一片。
方筱婷长剑一挥,直接奔向驼背少年,冷笑:“亏你也好意思扮成这个恶心模样。”
驼背少年一个轻巧的转身,皱皱眉头,没再言语,默默对上。
白岖目光犀利,相貌精奇,一双眼睛精光内敛,使一根奇形长刀,悍然劈下时,有尖锐的金铁之声振鸣不绝。
他寻的对手,是黑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