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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吻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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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谦正在书房桌案前阅公文,听到动静,侧头一看,便望见了雪瑶的纤影,寒风之中,分外单薄羸弱。她可真是,不小的人了,这么冷的天,不披上外衣还这样乱跑。

几分关怀,更多的还是那种淡然邪笑,“怎么,多日不见,想本王了。”待雪瑶走近几步,慕容谦悠悠开口道。

酒力上头,雪瑶扶着秀额,步履有些椅,虽是如此,嘴上却半点不饶人,含嗔半笑道,“想你的姑娘都在花街柳巷里唱曲呢。”

感觉到雪瑶步态的异样,慕容谦猜到雪瑶多半是喝了酒,便笑言道,“那想来王妃是刚从那边回来了。不知是和哪位青年才坷饮?”

“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呵呵——”雪瑶半眯着眼,自然流露出一种顽皮又娇憨的醉态。

“那我猜猜,不会是十弟吧。”慕容谦放轻声音,似笑非笑地看她,“引诱纯良少年,可不是一国公主该做的。”

被轻而易举看穿行踪,雪瑶有些不爽,借着酒力,走近桌案,一拳敲在桌案上,“慕容谦,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不是!”

慕容谦一边摆手,一边轻浮地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敢。我和我的实木桌案都还不想成尸骨呢。”接着,颇为怜惜地拂过桌案,“桌兄啊,千万不要遭了那魔女的毒手。”

雪瑶一跨步,直接坐上桌案,身体前倾,一手支桌,另一手推着慕容谦的肩膀,“慕容谦,你觉得我是魔女是吧?”她脸上扬着笑,声音清脆动人。

“天气不错啊,风和日丽,你看。”慕容谦笑着打岔道。

“少废话,现在是晚上,乾坤颠倒了不成。”雪瑶的身体又前倾了一分,离坐在木椅上的慕容谦不到一尺。

一个居高临下,哆哆逼人;一个端坐危椅,淡然不羁。

“那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不知王妃有何贵干?”他的瞳眸漆黑幽深,他的声音又轻又柔,诱惑着醉意朦胧的她。

雪瑶看着他,不清醒地笑了,目光在他的腰上转了一圈,似乎暧昧不清。

半是迷蒙,雪瑶轻轻说道,“把你的腰牌给我。”她还是酒力太浅,感觉头晕晕的,直接就问慕容谦要起了腰牌。

“为什么?”慕容谦与她对视,依旧随意说道。

雪瑶一脸霸道,“有人欺负我呀,你管不管?”

“谁呀,敢欺负你?”慕容谦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之后又故作叹息道,“真是太不开眼了,他还活着吧?”

雪瑶假笑道,“多谢关心,他死不了。”随后便恶狠狠道,“不过,你就不好说了!”说着,她已经握紧了秀拳。

“哎,这可是谋杀亲夫,”慕容谦轻淡一笑,仿佛要挟,“腰牌你还要不要了?”

这招的确管用。

雪瑶赶忙张开拳头,向慕容谦伸手道,醉眼朦胧,无赖道,“要,给我。”

腰牌就系在他腰间的白华带上,慕容谦却没有要解下来给她的意思,“看你怎么拿了。”

雪瑶抬眼看着他,他的面容英俊清朗,宛如刀削斧刻,本是公子贵气,却染带浓墨重彩的邪逸之色。

“好啊,你说的,拿到就给我。”酒力眩晕,君心一惑,双眸迷离,暗香情乱。雪瑶倚在桌案上,魅人心神。一点点,一寸寸,她靠近慕容谦。

烛光下,金色的腰牌闪着光亮,就要到手了,腰牌近在咫尺,已经能看到腰牌上分明刻着的“镇北王”三个字。

陡然,慕容谦身子向后一闪,雪瑶拿空了。

没关系,雪瑶不灰心,醉意迷蒙中继续向前探。

慕容谦就这么看着她。

她刁蛮泼辣,难掩可爱出尘。

她俏丽无双,唯有一见惊心。

此刻,她又醉意迷离,双眸含笑,摄人心魄中又不失娇憨美态。

咫尺相隔,佳人如斯,麻木了许久的心田,被激活了一般,燃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他要抓住她,永远。

没有再管她拿腰牌的动作,慕容谦一手环住她的腰,倾身向前,他吻上了她。

雪瑶微惊,一种触电般的心动流过全身。

酒力眩晕,雪瑶闭了眼睛,唇瓣相交,薄凉中涌动着柔情……

从未有人吻过她,可惜那天醉得头痛,初吻的感觉并不真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绵长的一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暗流的两情,惟愿执手长欢,此生不渝。

许久,他放开她,不到方寸的距离,四目相视,两人都尽是幽深迷蒙。

“呵,拿到了。”雪瑶仍是不清不楚,一伸手,从慕容谦的腰间扯下腰牌来,紧紧握在手里,“呵呵”,带着醉中的笑,雪瑶拿着腰牌在慕容谦面前晃了晃,一副得意的样子,接着,又要醉意朦胧地起身。

没有多想,慕容谦拉住她的手,纤细骨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有她在的时候,不能说总是开心快乐,却有一种激情满怀的活力。

“困了,干嘛呀?”雪瑶下意识地挣脱他。

慕容谦没有过多挽留,顺势放开她的同时,取出一件加棉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轻轻系好。“这么冷的天,就是太想本王,也要多加件衣裳再过来。”他的声音邪邪的,祸乱人心,却又很暖,使人心甘情愿地沉迷。

“谁想你了。呵呵——”雪瑶看着他傻笑,很不清醒。转身,离开。

屋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雪花,星星点点,漫天盈舞。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离开的背影,渐渐融在唯美凌寒的白卷中,鲜明夺目。

她一个人朦朦胧胧地回去,不会出事吧,慕容谦很想把她留下,或者亲眼看她回到牡丹阁。

可是,他没有。

她们都是女人,不值得。

他不应该对她动心,也绝不可能。

她是他的名义王妃,一个安邦固位的工具,仅此而已。

慕容谦在心里反复这样告诫自己,波澜渐起的心中好像又平静如常了。

他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雪中的那个纤影,无形中,牵动了他太多,“翠儿,送王妃。”终于,他吩咐翠儿追了出去。

有些感觉,似喜欢,更似暧昧,遥遥相望,怕错付了真心。

“你是谁呀?”回牡丹阁的小路上,雪瑶问向翠儿。

“奴婢翠儿,是王爷派来送王妃回去的。”翠儿答得简洁而不失礼数。

“你就是翠儿。”雪瑶记忆中的鸣弦忽然“铮”地想了一声,之前跟着管家和其他管事姑姑一起,她是来拜见过她的,还有,好像之前慕容谦也让翠儿去给他收拾东西。“为什么派你,慕容谦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送我?”酒力上头,雪瑶直接问了出来。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是没有时间,奴婢是王爷的贴身侍婢,一定会将王妃安然送到的。”翠儿淡淡答来。

不知怎么,虽然翠儿说得句句在理,雪瑶却觉得她在似有若无地讥讽自己,再加上之前的给她的印象也不怎么好,雪瑶对这个翠儿颇有成见。

还好,没过一会儿,她们就到牡丹阁了。夏儿和香雪已经在门口张望,见到她们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王妃,您没事吧?”见雪瑶走得不稳,夏儿忙过来扶她。

“嗯,回家了。”在夏儿的搀扶下,雪瑶向房门走去。

“翠姑姑,劳烦您了。”香雪去向翠儿答谢。

“小事了,以后可要服侍好你们王妃。”翠儿笑言一语,却仿佛深意暗藏。

进房后,雪瑶草草洗漱一番便躺下睡了。困倦之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香甜的梦境,手中却还紧紧握着那金黄华贵的腰牌。

雪瑶睡得很沉,次日上午,已上三竿,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雪瑶坐起身来,还有些隐隐眩晕,看来,不会喝酒的人,真的不能跟人吹牛海喝。用手揉揉太阳穴,雪瑶这才发现手里还握着慕容谦的腰牌。

她竟然已经拿到他的腰牌了?她是怎么拿到的?他竟然会轻易给她。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爆炸开来。

昨天只记得和慕容诠去喝酒了,说了些慕容诠小时候的事,然后,自己好像就回来了。之后自己觉得很是头晕闷热,再发生过什么,已经模糊不清了。

雪瑶闭上眼睛,拍打额头,希望再回忆些什么。隐隐约约中,脑海中好像浮现出和慕容谦相吻的画面,还有丝丝的心动与甜蜜。

不会的,不会的,她的初吻怎么会和他呢?十九哥和她两小无猜,护她爱她,就在小树林里等她,她怎么可以······

她一定是推开他了,一定是。

她还想再努力回想一些,却只剩下头痛了。

“王妃您醒了,洗脸吧。”香雪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嗯。”反正也想不出什么,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雪瑶起身洗脸,“对了,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哦,是翠儿姑娘送您的。”香雪脆声答道。

“翠儿?”雪瑶小声重复了一遍。

“就是负责王府用度的管事,王爷的贴身侍女。”香雪又解释了一句。

“嗯,那她还挺忙啊。”雪瑶想起来一些,她不喜欢这个翠儿,不仅不喜欢,可以说是莫名的反感。尤其,这个翠儿是慕容谦跟前的人,两人应该朝夕相处吧。以慕容谦的风流秉性,将这么一个姿色颇佳的美人放在身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雪瑶自然一万个不愿意。

来到窗前,雪瑶开始梳洗容妆。昨夜的雪花薄如轻翼,只微微覆上了地表,乍一眼望去,似是尘寰染上淡妆。

“王妃,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香雪一副有事的样子,犹豫不决。

(ps 本卷推荐音乐 品冠的《半生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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