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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玉佩的来历就要揭晓了,答应谢秋颜的事也快有着落了,那三个月里,雪瑶半是期待,半是紧张。七夕的前一夜,她半宿未眠。一边是计划着怎样脱开慕容谦的视线找北翎的玉器,一边也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找慕容诠坦白谢秋颜的事。总之一夜无梦,却睡得不安稳。
原来一件事叨扰到心里,就是这种感觉,放不下,又拿不到。只能努力垫起脚尖,求个明白。
夏日的清晨,一向亮的很早。蒙蒙微光伴着高柳鸣蝉,彻底将雪瑶从重纱软床上唤起。
更衣,洗漱,容妆,一系列常规程序之后,雪瑶直奔王府门口,果然,肖士将已经佩着跨刀站在那里了,“肖士将。”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雪瑶唤了他一声。
“参见王妃。”肖如风连忙行礼。
“免礼。”雪瑶热情扶起他后,直入主题,“太后设宴,给本宫备车。”
雪瑶冥思苦想一夜,想到的办法也就是自己赶在慕容谦之前进宫,这样一来,自己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了。
“这,太后设的不是晚宴吗?王妃要不要等王爷回来一起去?”肖如风犹豫道。
“本宫来北翎这么久,还没在宫里好好转转。怎么,难道肖士将有疑义吗?”雪瑶正色道。
“末将不敢。”想到莲公主的嘱咐,还有自己也拿了王妃的好处,肖如风没再说什么,下去准备。
坐上车辇,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城,因为她镇北王妃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雪瑶顺利来到了外宫。
在冷冷清清的宫里,寻寻觅觅,奈何皇宫何其大,宫室何其多也,雪瑶也不好一间捱一间地进去找。半个晌午过去,终究一无所获。
正是踌躇无奈之际,忽然听见背后一句,“怎么进宫也不来找我。”嗔怪中满是嬉笑,慕容诠。
“这不正找你呢吗。”雪瑶回头,嫣然一笑。
慕容诠对宫里熟悉,如果有他相助,再好不过。
“哈哈,是吗。走,我带你去吃梨花酥。”慕容诠毫不怀疑,拉起雪瑶就要走。
原来,他都记得。
“哎,等等,你还说要带我去看北翎的玉器呢。”雪瑶挣开他道。
“嗯,好吧,跟我来。”瞬间犹豫,慕容诠答应下来。
“就知道你最好了。”雪瑶笑得灿烂。自己果然没看错,找他帮忙比找慕容谦方便多了,还没有暴露的危险。
七转八折,两人来到宫里的一间祠堂,祠堂貌不惊人,与宫里的华贵相比,倒显出几分古朴了。门外,几个带刀侍卫在把守,看上去疏懒无奇。
“你确定是这儿吗?”见到这份情景,雪瑶不禁疑惑。
“没错,别看这儿外表是间祠堂,里面放的都是北翎的珍宝,就算外廷出事,单凭这里的财富,也富可敌国。”慕容诠停顿一下,“不过,咱们能不能进去就不好说了。”
雪瑶扫了一眼那几个侍卫,几分不屑,“大不了干掉他们。”
原来此时在她眼中,人命已如此轻贱。
当然,皇室中人早看惯了生杀予夺,慕容诠没觉得什么不妥,他的阻拦另有原因,“干掉那几个人容易。只是这附近有很多暗卫,他们可都是大内高手,打败他们,九哥来也许有希望。”慕容诠无奈道。
听到这些,雪瑶是不是应该庆幸呢。幸好当初夜闯北翎宫,自己没有来对地方,只是在仓库房顶遇见了慕容谦。不然,那些人,自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提到慕容谦,雪瑶突然想到,他的腰牌还在自己手里。腰牌在手,还有进不去的地方吗。
雪瑶晃了晃腰牌道,“放心,我们就光明正大地进去。”
“九哥把腰牌都给你了?”慕容诠惊讶不已。
“偷来的。”雪瑶随意地一笑,没等慕容诠反应过来,已大步向门口走去。
“什么人?”门口的侍卫果然来拦她。
雪瑶什么都没说,只潇洒地一亮腰牌,那几个侍卫便跪下行礼,“参见王爷。”
北翎的规矩,只认腰牌不认人。即使面前是个女子,那几个侍卫也只能乖乖行礼,尊敬地称她一声‘王爷’。
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真潇洒。
只可惜了,这身份不是她的,如果有一天,真能成了万人之上的龙凤,那种感觉,应该比现今更自在吧。
凭着一块腰牌,雪瑶和慕容诠成功进入了祠堂。正屋里,还算个祠堂的样子,一进门就正对着一座观音石像,一张供桌,上面金玉香炉,各式贡果,大概是镇宅祈福之用。
穿过正屋,偏殿里都是些黑箱子,整齐地码放在桌案上,只留下窄窄的一条空隙给人通行。
殿里的光线不好,有些阴暗,雪瑶打开一个箱子,里面金灿灿的的珠宝立时将屋里映得珠光宝气。雪瑶仔细看了看,珠宝虽多,却大多是些俗品,没有可以与她那香薰袅袅,荧光暗来的玉佩相媲美的。
看了一箱又一箱,依旧没有找到。有些失望,雪瑶转向慕容诠,“只有这些了吗?”
“你到底要找什么?”慕容诠不禁怀疑了。毕竟她的身份是南楚公主,知道太多了北翎秘事,一旦南楚有变,实在隐忧。
“我,”雪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自己的玉佩,“我想找出和这玉佩同样材质的玉品,这对我很重要。”
眼前的少年纯良无害,只告诉他,自己要找一种玉器,应该不会有事吧。
慕容诠看了看那玉佩,晶莹剔透,暗夜流光,亦有馨香迎鼻,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已经有了,为什么还要找?”她的可疑之处太多,慕容诠不得不问。
雪瑶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只好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对北翎不利的事,如果你信我,就不要再问了。”
慕容诠看着她,她的言语是那般坚定,明亮的眼眸好似暗夜中的启星,这样的女子,他怎能不信。
“好,我信。跟我来吧。北翎还有一间最重要的藏宝室,全是奇珍异宝。”慕容诠诚挚一言。
原来,他信她,就是这样容易,不为别的,只因为是她。
两人进入另一间屋室,比起之前那一间的金银珠翠,这一间的器物,好像更为珍贵。翠玉的麒麟,软金的铠甲······雪瑶一件件看过去,都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珍宝。普通人家若是得此一件,丰衣足食几辈子都够了。
只是,雪瑶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和自己的玉佩同样材质的器物。原以为可以离答案更进一步,不想费尽心机,一无所获。“真的只有这些了吗?”雪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慕容诠。
“没有了。”慕容诠摊开手,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雪瑶垂着眼眸,心里已一片阴霾,从夜闯皇宫到劫持公主,再到代嫁入府,折腾了这么久,原来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是笑话!
也许注定了,她就是没爹的孩子,只能一辈子平平常常,尽等着牡丹凋零,红颜老去,雍容华贵的气派,只是别人的。
而和慕容谦之间,也永远存在着不可逾越的身份鸿沟。
呵,怎么想到他那儿去了。
“没事吧?”慕容诠在一旁轻声询问。
雪瑶摇摇头,尽量不把情绪表现出来。只是,这样明显的失落,又怎能掩饰得住?
“别急,会找到的。”慕容诠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黯然神伤之时,雪瑶的眼眸无意中扫过一张桌案,那桌案上只铺着一块白绸,平平无奇,与其它桌案上的奇珍异宝格格不入。雪瑶走过去,拿起那白绸,仔细察看,又闭上眼目,静静体察。她感觉到了,这是一种熟悉的气息。是淡淡的香气,和她的玉佩一样的馨香,只是已经很淡了,不细细品察根本感觉不到。
想来,这白绸包裹着的应该是同一种玉器吧,而且还包裹了很多年,以致玉的馨香渗入了白绸。可是,桌案空空唯白绸,美玉如斯,又去了何处?
“这白绸上的玉器呢?”雪瑶向慕容诠询问。
“白绸上还有玉器?”慕容诠有些不解,倒是反问雪瑶了。
“这白绸虽然做工精细,可也不过就是品质好一些的丝绸罢了。如果不是包裹玉器之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这绸子上的香气和我玉佩上的馨香是一样的。所以我想,玉器是不是被人拿走了。”雪瑶耐心向他解释。
“有道理,我们还是去问问录史吧,三个月之内祠堂珍宝的调动情况他都知道。”慕容诠积极出谋划策。
“嗯。”雪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走出祠堂,来到旁边的一间房室。这是负责祠堂事务的官员的居所,房内只有简单的桌案木椅,简单无华。
“录史大人,不知这三个月,祠堂内的重要珍宝,可有调动吗?”慕容诠对着一个执笔的官员,较为客气道。
那个录史留着一大把白胡子,看起来年岁不轻了,他略一沉思,答道,“几个月前,为了赈灾,调动过一些玉器。不过要说重要,都是些普通的官窑器品,应该算不上。”
“没有别的了吗?”见没有想要的答案,慕容诠追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