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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虽然觉得太后有些怪异,但是还是依言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了。”
萧琪琪问,“翠儿,你看这伤口,没事吧?”
翠儿跟过去仔细看看,“应该没事,太后,您看都结痂了……就是不能碰水了……”
虽然有疑问,萧琪琪还是放下心来,有心问翠儿今晚的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来人身份都没有搞清楚,非敌非友的,万一翠儿嘴边不保险,告诉了明鹤轩,明鹤轩保不齐又以为这萧沅沅和谁又胡搞了,或者有什么其它见不得光的东西,那又杯具了……
她穿越到萧沅沅身上已经跟着她吃了不少亏,现在还是省拭一些,弄清楚对方的来意再说。若是敌人,想必自己早已经是芳魂一缕。
当然,萧琪琪恐怕做梦也不会猜到,因为她的好奇,没有及时示警,才导致以后的祸端,而那出端,差点要了她的命。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她并不是萧沅沅萧太后本人,所以很多事情,并不了解。自然,对慕容羽的到访虽有戒心,但是好奇多于其它,而且,潜意识里,心存侥幸,她并不相信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男子会有多么的险恶用心。
当然,这得怪她的人生经验太少,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而且,这都是她事后自己总结的教训。
——
“对了,那文章皇上怎么说?”沉思了一阵,萧琪琪岔开话题。
“皇上,他没说什么啊?”翠儿答道,“他看了看,而后就放在一边,说明天看。”
“哦……”萧琪琪不禁有些失望,自己如行云流水般的美文居然他都没提一个“好”字,心底不免意兴阑珊,而且,白天忙了一天,也确实困了,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翠儿连忙帮她脱了鞋袜,突然“啊”的一声,吓了萧琪琪一跳。
大半夜的,一惊一乍的。
“太后,您的腿腕这里怎么了?”
萧琪琪一听,悚然惊起来。
好家伙,这回脚踝的地方一道半圆的细痕,和手掌上的有点类似,也已经结痂。
萧琪琪慌了,也不顾什么矜持不矜持了,赶紧脱了身上的衣衫,翠儿又在她的大腿内侧发现了一道细细的痕迹。
“这是什么,翠儿?”萧琪琪惊悚了。
这个男人也太卑鄙无耻了吧?这么隐私的部位,他居然都——而且,最后自己浑身的衣服还好好的,这明显是——下流!
翠儿也惊悚了,“太后,您这是在哪儿受的伤?”
受伤?这伤也太齐整了吧?
萧琪琪没有答话,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大约刚才我去看花的时候,在花丛里扎的?”
翠儿半信半疑地熄了蜡烛,思索片刻,决定出去一下。
刚走到门口,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翠儿顿时倒了下去……
夜空里,一个敏捷的身影躲开守夜侍卫,几下越过高高的城墙,很快消失……
——
勤政殿里,烛火通明。
明鹤轩对着烛光正在看萧琪琪白天写的文章。从头到尾,他看了不下三遍。
不得不说,除了字迹略有些潦草之外,整篇文章的内容确实是可圈可点,而且,他也得承认,这个萧琪琪确实是有些文采。她居然能对孔圣人的书总结地非常透彻,只用短短十几个字便概括其中心思想,其中重点阐述“仁”的时候,有几个观点让他居然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好吧,就算是纸上谈兵,这个萧琪琪谈的也很不错。若不是说理论道通篇都是大白话,他都觉得这个萧琪琪的纸上功夫甚至要优于朝中一些文官。
但是,他是一个帝王,自小熟读史书,各类古典书籍早就熟记于胸,又有各路高人指点,所以,论起治国方略,他自然是胸有丘壑,不在话下,不然,他如何来治理这个国家?所以,萧琪琪的这篇文在他看来,虽然有小聪明,但算不得大智慧。
关键是,萧琪琪的这篇文章,起码证明一点,她不仅会看书识字,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草稿都不打,直接挥笔疾书,看来她的脑子里并不空。而且,从她的文章中可以看出,她了解这些书,那就意味着,她懂得历史。这在大明国的女子中,的确是少见。大明国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等闲女子最多也就是读读《女则》《女训》等三从四德的书。
看来,这个萧琪琪的确是让自己不得不刮目相看。
明鹤轩将手里萧琪琪的论文放下,思索了一会,拿起朱笔在上面批了几行小字,而后,唤过李公公,“明天早朝分发下去,供朝臣们研读。”
——
是夜,京城郊外一个山庄里。
万籁俱寂,更漏声声。山庄的一个房间里,孩儿臂的烛火映得里面亮如白昼。
房间并不大,却装饰的美轮美奂,尤其墙上悬挂的一幅画格外引人注目。类似地图却又不完全是地图,有山脉、河流、还有一些类似的标记,这副画好像时间不短了,画面发黄,还有的地方还有点褶皱。
画前面丈许的地方,一个着白色披风的男子正负手面向墙壁站着,出神地望着这幅画。
他的后面,是几个黑衣人,排成两排,恭敬地站着。除了偶尔烛芯的“毕剥”声,屋子里静的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
许久,白色披风的男子徐徐转过身来。
一副银色的面具,似蝴蝶展翅般遮住了他的脸,只有面具里的那双眼睛,漆黑如深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下面的黑衣男子神色更加恭敬。
“这么说,又失败了?”他瞄了一眼下面的黑衣人,淡淡问道。
话语淡淡,却令几个黑衣人神色一变,齐声道,“属下无能。”
“当真是无能,查了这些日子,白费心思……”
他淡扫过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再次转过身去,看向那幅图,心底掠过一丝烦躁,这幅图的秘密,难道真的解不开了吗?
“禀教主,属下以为,这里面必有蹊跷……”一个黑衣人大胆谏言道。
沉默。
“本座到这里来,为的就是听你这句不中用的话?”蝴蝶面具男子负手站在原地,声音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