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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左相府花厅后,叶正源夫妇与南宫熠先是寒暄了一番,继而南宫熠以事为由与叶正源一同去了书房,叶黎便与杜婉聊得开心,也没有注意到南宫熠和叶正源两人面色不对。
到了书房,叶正源屏退了所有下人,关上门刚一转身便听南宫熠悠悠凉凉却又裹着危险的话语飘来:“左相可知晓本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叶正源半个身体一震,心里无力地叹了口气,略显苍老的面庞看向南宫熠,镇定地道:“王爷今日不是陪着黎儿回家的么?”
“呵...”南宫熠勾唇低低一笑,只不过笑声夹着寒意,让人心里发凉,他看着叶正源,墨眸里压下的恨意终究是涌了上来,抬手自怀中缓缓取出一样东西,眼看着叶正源苍老的面庞变色......
没过一会儿,就见叶正源打开了房门,与南宫熠一齐走了出来,叶正源更是一副惊慌过后的模样,瞥了瞥南宫熠,他敛下思绪,带着南宫熠前往花厅。
叶黎和杜婉此刻正在左相府花园聊得开心,一边便听下人来道,叶正源让两人到花厅去。
约莫快到午膳时间了,叶黎和南宫熠被留在左相府用膳,令叶黎诧异怀疑的是:南宫熠今日竟生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副温尔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不仅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与叶正源亦是!
午膳期间,南宫熠对叶黎处处体贴,叶黎看着,衣服下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冒出来,叶正源夫妇看着,眼里的安慰愈浓。
终于,在用完午膳后叶黎再也忍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与叶正源夫妇多谈了几句便拉着南宫熠说要回王府,杜婉还打趣着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黎窘迫地笑笑,在叶正源夫妇陪同下出了左相府。
“爹娘,就送到这里吧,女儿和王爷就先走了。”站在马车旁边,叶黎笑着向叶正源夫妇道别。
叶正源和杜婉不舍地点点头,看着叶黎被南宫熠送上马车。
“王爷!”叶正源忽然地一喊,正欲跃上马车的南宫熠侧头睨向他,叶正源想想,深深地道:“希望王爷能好好待黎儿,老臣谢过王爷。”
南宫熠淡淡勾唇,无声地笑,压下眸底的讥讽与冷意,温尔地道:“这是自然,左相爷大可放心。”
“南宫熠,你和我爹在说什么啊?还有,你今天是次错药了么?”南宫熠一进入车内叶黎便忍不住发问,探究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南宫熠今天真的很奇怪!
“左相爷不过是让本王多多照顾王妃罢了,还有,本王没病,何须吃药!”南宫熠睨着叶黎,挺拔的身躯缓缓靠着身后,声音悠悠凉凉。
叶黎傲娇地冷笑一声,环起手臂一字一字地道:“无事献殷勤!”
南宫熠冷俊的眉毛一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俯身缓缓向叶黎靠去,在离她耳垂不过一指的距离时停下,自薄唇里吐出温热摄魂的气息来:“王妃的意思是本王非奸即盗?”
“哇!南宫熠你走开啊!”叶黎稍稍一个侧头,柔软的粉唇险些又吻在他的薄唇上,惊叫一声便用力将南宫熠推出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幸好!差点又被南宫熠占了便宜!
被推开的南宫熠冷唇微勾地看着叶黎,那眼神却是像在看戏一般,鄙夷嘲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想必很快那人就会按耐不住了,他等着!
回到熠王府,两人刚下马车便有人前来禀报,皇帝召见南宫熠,命他进宫,也没说明要做什么,南宫熠沉思了一下,唤小厮去牵来他的马便独自前往皇宫,留下叶黎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就是所谓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么?还真的是很快哈,刚刚还一副温尔笑容,马上又把她抛在脑后,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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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凤藻宫
叶芙端坐于主位上,一张妖媚的脸蛋夹着几分阴辣,听着座下几个人的禀报,她凤眸微微眯起看向站在身侧的一个男子,艳红的嘴唇勾起:“卫林,依你看这事儿是真是假?”
卫林是皇宫禁卫军统领,叶芙想着有一天或许会需要他的帮忙,早在以前就已经把他收买,好在卫林对她很是忠心。
“属下觉得,未必,这可能是熠王所使的障眼法,就是为了让您与左相爷互斗,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卫林往前一站,拱着手低了低头,一张脸长得也是稍稍英俊,但眉宇间却是一股子戾气环绕,看起来让人害怕。
“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叶芙蹙起秀眉看了卫林一眼,接着说:“但本宫觉得兄长这些天确实有些不对,本宫怀疑他可能会出卖本宫。”
“那皇后娘娘准备怎么做?”卫林小心地询问。
叶芙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昂起下巴,阴狠地挑起红唇,一字一字阴阴地吐了出来:“卫林,你去查查,如果我们的消息是真的,你知道的,不计后果要除去障碍!”
卫林重重地点头:“是,属下明白。”
叶芙勾着唇还想说些什么,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从外头进来,走到叶芙跟前俯俯身体,话音紧张:“皇后娘娘,皇上派人过来,请您到御书房去,现在在外头等着,您看?”
叶芙蹙了蹙眉头,看了卫林一眼淡淡吩咐:“卫林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本宫会让人通知你的。”
说完,她又睨向嬷嬷,吩咐道:“给本宫更衣。”
不多时,宫灯高掌的凤藻宫门口,叶芙上了轿撵往御书房而去。
安静的御书房里,南宫熠与南宫霖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摆放着一个白玉棋盘,棋子一黑一白,来来往往,看似闲适,其实紧张,宽敞的御书房安静得只听得到棋子落下的清脆响声,如珠玉坠盘,悦耳之极。
南宫熠一双幽暗的眸盯着棋盘看不出情绪,似是全神贯注,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摇曳的灯火下更为深邃,薄薄的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稳操胜券似的。
终于在南宫熠修长的手指轻夹的那颗白子轻轻落下时,他淡淡地挑起唇角,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兄,臣弟输了。”
南宫霖哈哈大笑,深深地看了南宫熠一眼,故意挪谕地道:“朕的棋艺没你精,与你对弈总不免步步小心思量,往日你更是与朕厮杀多少个回合也不会让朕一子,今晚怎么有些心不在焉?”
南宫熠目光一深,微勾了勾唇淡然道:“皇兄谬赞了,臣弟与皇兄对弈亦是不敢大意,生怕一个不留神皇兄就杀臣弟个片甲不留,今晚是皇兄棋艺长进不少,臣弟无力抵挡,输了也是正常。”
南宫霖再次开怀大笑,看着南宫熠懊恼似地轻叹:“想来今日是朕想的不周,忘了你娶妃不久,本应是小两口培养感情的时间,却让朕给霸占了,你的王妃怕是会怨朕啊。”
南宫熠淡然不语,食指与中指把玩着一颗琉璃白玉子,垂下的墨眸幽深。
安静了片刻,御书房门口忽地响起南宫霖身边的苏公公的低声询问:“皇上,皇后娘娘到了,是要请皇后娘娘稍等会儿还是?”
南宫霖看了南宫熠一眼,嘴角缓缓弯起,朗声吩咐:“请皇后进来。”
苏公公得了命令,俯着身体退了出去。
“皇兄,咱们再来一句如何?”南宫熠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盯着白玉棋盘上看似故意又似无意走错的几步又看看南宫霖。
“好啊!难得你肯陪朕下这么久的棋,朕定要与你厮杀个够!”南宫霖低沉的话语一落,南宫熠便已打乱棋局,眸底是一片幽深。
叶芙进来时,两人的棋局已经开始,她看到端坐于位上从容不迫的南宫熠时心下一震,袖下的玉手一把拧住袖子,看着这两个男人,她努力掩下凤眸里欲迸射出来的恨,露出一个妖娆妩媚的笑容,款步走到南宫霖身边,看着案上白玉棋盘,浅笑不语,雍容优雅。
南宫霖抬眸睨了睨她,眸光闪烁,继而温柔一笑,又转回去与南宫熠对弈。
自她迈步进来时南宫熠便已知道,却没有抬头,冷幽的眼角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下便专心地盯着棋盘。
南宫霖下棋向来果断狠决,一步一步不给对手留下机会,这或许也是他能身为帝王的原因,王嘛,本就该狠!
而南宫熠却与他不同,看似随意懒散,实际运筹帷幄,一步一步迂回婉转,冷厉的锋芒尽掩在从容之中,功高盖主,他自是懂的,哪怕身为皇帝的亲兄弟也一样!
南宫霖一颗黑子落下,抬眸见南宫熠执着白子仍在思量,不禁轻声一叹,平日威严的声音此时却是含着笑,状似无意地一问:“朕听说,你今日与你的王妃一同去左相府了?”
南宫熠一愣,垂下眸子微微弯着唇,悠悠地将指尖一颗白子落下,抬眸示意南宫霖,眉梢流露出一丝丝笑意,话音含着似有似无的宠溺:“皇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也没什么,只是本王觉得王妃在王府里没什么人说话,整日待在王府怕会无趣,左右无事,本王便也就和王妃一同去了趟左相府,让她与父母聚聚总好过在王府闷坏了。”
“这倒也是。”南宫霖轻轻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叶芙,想起叶正源这两日告假,又道:“这两日听闻左相身体不佳,朕还未亲自前去慰问,今日你也算是代替朕去了一趟,不知左相身体如何了?可需要请御医到左相府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