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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卓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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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虽说没有办法替杨捕头开罪,不过他若是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兴许可能有转机。但是杨捕头却因为令妹的死耿耿于怀,认为是他害死了令妹,对令妹心有愧疚,

故而放弃抵抗,不愿将事情原委说出来,主动承担杀害刘显的罪名。想替令妹赎罪。

其实本县知道,卓姑娘也在责怪杨捕头,毕竟若不是他将令妹带回衙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本县相信卓姑娘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也看到了,本县已经对他杖罚过了,况且他这近半年也受了不少内心折磨,所以……”

“民女知道该怎么做了。”

兰云点点头,不再说话。

卓雪瑶慢慢起身,来到杨大身边,艰难的蹲下去。

“杨大哥,小妹卓雪瑶,那日你救下那位姑娘乃是舍妹。”

杨大抬头看着她,说“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何用?妹妹已经死了。”卓雪瑶冷言说。

“对不起……”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乃是你将妹妹带入县衙,以至于害她遭遇不测,我真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对不起……”

“是,你是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妹妹,不但如此,你还对不起我娘,对不起我爹,如今你更是对不起兰县令,对不起关怀你的流师爷,对不起黎明百姓,对不起水云国,你该死。”

卓雪瑶越说越激动,这一激动心口就疼,冷汗直流,脸色发白。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响才平息。

“你说,如今我妹妹死的不明不白,而唯一知晓事情经过的你却不愿还她一个清白,让她沦为枉死城的孤魂野鬼,你怎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活着?你该死。”

“若你不死,且不说我不会原谅你,我爹娘不会原谅你,兰大人不会原谅你,水云国民不能原谅你,我妹妹九泉之下更是无法明目,你该死。”

“你说你对我妹妹有愧,那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还活的好好的?你怎么不自行了断以慰她在天之灵?你真该死。”

卓雪瑶连续几个该死将杨大骂的狗血淋头,同时也是发泄心中堆积对妹妹的思念以及得知妹妹被害的悲伤。

停顿好一会,卓雪瑶说:“我妹妹死的那么惨,倘若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别说我们活着的人心里难受,为她叫屈,我妹妹九泉之下肯定不能明目,无*回,”

“而造成这样的悲剧,罪魁祸首就是你,因为你不肯将真相说出来,都是你害的。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让她明目,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若不然,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挖你的坟,将你抛尸荒野,让你也沦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对不起……”

“杨大哥,如今我妹妹死的那么惨,你真的忍心看她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吗?”卓雪瑶突然看着他轻声的说。随后由陈琴扶着回到座位上。

杨大闭上眼,好半响才睁开眼睛。“大人,有话请问吧。”

兰云点点头,说:“你就从那日遇上花公子,并解救卓姑娘开始说吧。”

“是,大人,那日……”

那日,杨大追寻一名江洋大盗,回县衙途中,遇上了花无海和卓止瑶。

之后卓止瑶就跟着他,当时已经日落西山,很快就要天黑。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杨大意识到不妥,但还是决定连夜将卓止瑶送回家。

问清地点,两人就上路。由于天色快黑了。杨大走得比较急,卓止瑶却因为惊吓过度,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

杨大很是焦急,照她这样,怕是天亮也到不了。

“姑娘,能否请你行走快些?”

可是卓止瑶只是低着头不理他。连叫几次依然如此。

杨大无奈,只得继续行走,可是走着走着,感觉身后之人本没有跟来,转身一看。

只见卓止瑶低着头,竟然往河边而去,杨大忙飞奔过去。将她拉回来。

“姑娘,前方是河流……”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你让我死了吧……”

“姑娘,蝼蚁尚且偷生,活得好好的,为何自寻短剑?”由于之前遇上她开始,杨大只当她是迷了路。花无海要送她回家。所以并不曾问过她其它,故而不知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你放开我,让我死,你让我死吧……求你了……”

卓止瑶疯了似的,一阵挣扎,想要挣脱他拉着她手臂的手。

“姑娘,姑娘,虽然杨某不知道你为何寻死,但你若真的就此投河,你可曾想过你的爹娘?他们会不会为了悲伤难过?还有那些关心你的人,他们也会为了你悲伤,所以,姑娘,凡事都有余地,何不设身处地想一想?”杨大说。

“让我死,我没脸见爹娘了,我已经没脸再苟活于世,呜呜……”

“姑娘,”见她如此悲伤,绝望,杨大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若他是个男子还好,以他的脾气,痛打一顿再慢慢开导。

可她是个女子,拉着她就已经犯了男女之别,怎可对她再做其他?

“姑娘,你为何寻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可否说出来,杨某虽不才,若能帮的上,绝不推辞。”

杨大眉头紧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因为她们太烦,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可是眼见她要寻死,也不得不阻止她,故而耐下性子。

“你真舍不得我死?”突然卓止瑶静下来,直直的看着他。

听到她的话,杨大眉头一皱,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见她不再闹,杨大将她手臂放开,说:“姑娘,人生在世,有许多不如意,若世人都如你这般,碰上不如意就寻死觅活,那还不如不做人的好。”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听到他的话,卓止瑶抱着头蹲在地上苦的肝肠寸断。

杨大无奈的摇摇头,搞不懂女人为何老是这样,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能令人发疯。

“姑娘,对不起。在下并非那个意思。在下虽不知道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姑娘为何如此想不开,不过,在下能体会姑娘的苦衷。人生在世,是有许多事无可奈何。只希望姑娘看开一些,为身边的人想想。”

听了他的话,卓止瑶好半响没出声,只是抬起头,用她那挂着泪花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杨大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姑娘,你……”

“你真能体会我的苦楚?你真的愿意帮我?”卓止瑶突然开口说。

杨大点点头,说:“姑娘,若你愿意,不妨说出来,若在下能帮的上,定当尽我所能为你办到。”

“我……不,你帮不了我,你帮不了我,没人能帮我,没人能,我唯有一死才能解脱。唯有一死……”卓止瑶又开始寻死觅活了。

见她如此,杨大真相一巴掌拍死她,“姑娘,在下不骗你,只要你告知在下,在下一定替你做到。姑娘……”

“你真的愿意帮我?”卓止瑶怔怔的看着他说。

杨大看着她好半响,点点头,“只要姑娘告诉在下,哪怕上刀山下油锅,在下绝不推辞。”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听到她的话,杨大一愣,不明她为何这么说?

“说啊,我没逼迫于你,是你自己要帮我的?”见他不说话,卓止瑶追问一句。

“是,在下自愿,与姑娘无关。”

“我要你娶我。”

“姑娘,你说什么?”杨大被她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却不想将她吓到了,卷缩在地上,只是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他。

“没错,我要你娶我,刚才你碰了我的身子,如今只有你娶我,我才能活下去。”卓止瑶说。

“你……”杨大被她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何时碰过她的身子?

他从认识她到现在,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别说碰她,连她的裙角都没沾过。刚才只不过为了救她,拉了她一下,她竟如此污蔑于他?

“你不愿意娶我?”她问。

“姑娘,在下不过是想要救你,故而才会拉了你一把,请你不要如此污蔑在下。”杨大生气的说。

“这么说你不愿意了?刚才你怎么说的?你说只要我说出来,就算要你去死你也心甘情愿,可如今你却反悔?既然你不愿意,又为何要救我?为何要来拉我?为何不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杨大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正常,懒得理她了。

“如今我是没脸活下去了,既然你又食言不肯娶我,那我还是死了算了。”卓止瑶说着又往河边去。

“姑娘……”见她又往河边去,杨大忙喊她,却是不敢再去拉她。

可是卓止瑶根本像没听到似的,只管往河边跑,到了河边,直接就往河里跳。

“姑娘,有话好说。”见她真的跳河,杨大身形一闪,再次将她拉回来,

不过由于这次卓止瑶已经人在空中,所以杨大是抱着她的腰一个旋身回到岸上的。

“姑娘,”回到岸上,杨大本想第一时间将她放开。可是又怕她跑去跳河,于是抱着她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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