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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棋牌室,敲正听到黄达含糊的嗓音兴奋地大叫道:“清一色,老子胡了!哈哈哈!”
他嘴里叼着烟正吞云吐雾,目露精光地大笑,看起来今晚的手气似乎一直很顺。坐在他身边的性感女郎在这时体贴地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葡萄,他顺势搂了上去在女郎脖颈上吻了两口,一把拧上了女郎的丰满的胸脯。
那女郎一点也不娇羞躲闪,反而嗲声地捧场道:“多亏了黄少,否则现在衣不蔽体的,可就是美美了。”
一句话说得语韵起伏,直让听着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许娉婷也因此注意到,其他三个人身边的女郎,原本穿得就少,如今因为赌局再一脱,只剩里头早有准备的的比基尼了。
黄达的目光顿时被呼之欲出的美色所吸引,惹得他的女郎不满地把他的头扳了回来,娇嗔地扭动着身体道:“黄少~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输掉让美美脱呢!”
随即,一整桌的男人都同时爆出淫.荡猥琐的笑声。
“我的美美小心肝,别急嘛,等下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脱。黄少我哪里舍得让你在大家面前脱呢!要脱,也只能脱给我一个人看”黄达边应着,一只手轻佻地勾起女郎的下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女郎的裙底,摸索得她娇喘连连。
如此糜烂的场景,许娉婷早已见怪不怪。她目不斜视地和左莉两人往更里头的目的地走去,没想到黄达那小子美色当前还能眼尖地发现她,立即就朝她走了过来,问道:“嘿,你也来了!以为你下班后直接回家了。早说你也要过来,我就在公司直接带你一程了。”
“你这样扔下你的朋友,好吗?”许娉婷双手环胸,有意无意地往麻将桌那瞟了一眼。
黄达哼哼着笑了笑:“嘿嘿,现在差不多也到了大家的私人时间了。”
本来还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当看到几个人搂着女郎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许娉婷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大抵他们打麻将的目的就只是为了预热罢了,现在衣服都被脱的差不多了,当然得找地方泻火。
“呵呵,那你也继续。”如果不是因为黄达对她向来有些狗腿,恐怕这种急色攻心的关键时刻,就是阎王来了他都是懒得搭理的,哪里还会眼巴巴地跑过来打招呼。
许娉婷善解人意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不用“假惺惺”了,该干嘛干嘛去。
哪知黄达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路跟着她和左莉找到薛芸为止。
薛芸正在和其他几个人兴致盎然地玩德州扑克,似乎手气不太好,一见左莉立即就找到救星,两人开始合作上阵。
眼瞧着她们不亦乐乎,许娉婷转头抬了抬眼皮子,问黄达道:“说吧,什么事?”
黄达这人的性格脾性,早被她摸得透透的。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真的是,我一撅屁股你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了!”
“我对你的屁一点兴趣都没有。”许娉婷送了个白眼过去给他的谄媚神色,淡淡地问:“你家老子让你给我带信儿了?”
“那个,”黄达凑近了她,小声地问:“你能先告诉我,你跟我爸到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才见不得人。公司真正算起来可是我家的,我堂堂许家大小姐,和董事商量点事儿,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许娉婷斜睨黄达,冷冷地教训道。
谁料黄达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虽然我对许氏的事情不上心,但你真以为我傻啊9指望着许董事长让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当公司的继承人吗?”
许娉婷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黄达缩了缩脖子,不再呛声,却依然逞强地小声嘀咕着:“本来就是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许董事长正值壮年……”
何况许世安正值壮年,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利,哪能那么容易说放手就放手?
许娉婷在心底把黄达要表达的意思接了下去。
没想到,连黄达都明白这些,那么估计公司的其他人更是在私下琢磨着这其中的利害。这也就不怪乎,她这个许家大小姐,也就是个哄哄人的名头,放在公司里,哪里会有人买她的账?
“嘴贱就一边闪着去,别挑拨我和我二叔的关系!我们是一家人,谁管理公司不都是一样的。”许娉婷佯装生气地直接顶回了黄达的话。
黄达一副好心没得到好报的憋屈相,不满地撇撇嘴,“得儿,以为你很伶俐呢,结果蠢成这样。我一直以为通过五年前那件事,你已经看透许董事长了——”
话刚出口,黄达即刻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时大意提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立马瞅去许娉婷的反应。果然见她直接拉下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滚,快滚。”同一时刻,会所内的一个私人包厢里,也传出了沉厚冷冽的声音。
口吻乍听之下淡淡,但无形中透露出的危险气息,令女郎们一刻都不敢多加停留,立即颤颤巍巍地统统离开。
金添盯着脸黑得如包公般的高城,忿忿不平:“喂喂,虽然你难得主动约我一次,可也不能让我尽对着你们这两张男人脸吧C歹给我留一个啊!全赶出去了,我的乐趣上哪找?你自己禁欲,总不能拉着我们和你一起吧?太不厚道了!”
角落里,翘着二郎腿的吴应翔“噗嗤”地笑出了声,纠正道:“我说金大少,这你可就错了。我们的高总可早就开窍了,最近正兽性大发着!”
“哦?”闻言,金添的目光倏然亮了亮,瞬间被吴应翔的话吸引过去,“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
“嘿嘿!”不顾脸色越来越黑的高城,吴应翔故意笑了两声吊足了金添的胃口,然后才神秘兮兮地说:“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家庭医生。所谓家庭医生嘛,就是遇上特殊情况时救急用的,而那特殊情况……”
刻意暧昧模糊化的讲话方式,让金添对吴应翔未说出口的内幕自我脑补地想入非非,然后不由惊讶地看向高城,啧啧称奇:“不错嘛!你小子活了三十多年,总算长进了呀!既然如此,还假装什么正人君子,把人都赶出去?”
高城冷眸扫射,蓦地邪笑着开口:“吴应翔,你家老爷子应该还不知道,他马上要抱孙子的事情吧?”
吴应翔脸上的笑意应声顿失,怔了两秒,讪讪地摆摆手投降:“好啦好啦,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就拿事情出来压我了。”
三人从小一起在军家大院长大,相互之间的那点糟心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金添也不好再在这样凝重的气氛里继续闹,一时也沉默了下来。半晌他才叹了口气,看着高城,感慨道:“其实算起来,我们三个里头,如今过得最自由的,恐怕就是你了。”
高城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没有那个胆子,就不要说出羡慕我之类的话。”
“你——”金添因他的话差点炸毛,但瞬间就不得不无奈地承认,高城的话一点儿也没错。
他可以抛下一切跟家里反目,可是他们,不行。
吴应翔烦躁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拍了拍高城和金添的肩,“搞毛!我们三个好久没聚在一起,怎么一见面尽谈堵心的事儿了!该Happy起来的!”
金添忽然想起了什么,收起了颓色,问道:“对了,高城,你说找我什么事儿来着?”
高城在这时伸手递给金添一份资料,抿着唇说:“让扫黄大队的人多盯着点。”
翻了翻手里的资料,金添诧异道:“你要找陆秉钊的麻烦?他怎么得罪你了?”
高城下意识地眯了眯星眸,并不应声。
“别说我没提醒你,陆秉钊这人狡猾得很,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的场子从来不出事。”金添神色肃然。
吴应翔不合时宜地戏谑说:“难道不是因为扫黄大队的人成天光收贿赂不办实事儿?”
“一边玩去,别打岔!”金添不满了朝捣乱的吴应翔甩了甩手。
高城显然也和吴应翔差不多的想法,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没上心的事情当然没有结果。真要做起来,他就算真的干干净净,也得被我们找出肮脏的地方!”
见他语气不善,金添也益发认真:“我听说你不是还找他谈生意吗?怎么,出问题了?你可从来没有利用这些权利来逼人就范的,这回是闹哪一出?”
高城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淡淡回答:“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只是……”
眼前一闪而过那张倔强的面孔,他心中霎时生出一丝对自己的苦笑。自己这就是主动贴上脸去犯贱啊!
沉思片刻,他才继续说:“就是想要给他闹点事儿。”
吴应翔和金添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眸底看出了一丝好奇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