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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斯文,用剪刀试试。”另一个男人给他递了一把剪刀。
郁梓冷眼看着他们的动作,不屑地道:“别白费心机了,你们弄不开的,曾经,我找了十几个技术精湛的开锁匠,都没有将这条项链从我的脖子上解开。”
那个男人听了郁梓的话后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少跟我们玩花样!”
“你们不信,那就慢慢试。”郁梓冷哼,当年他为了解开这项链找了多少人都弄不开,最后才相信了战凛的话,这条项链,只有战凛才能解开。
那个男人在想方设法地解开郁梓的项链,因此跟郁梓靠得很近,郁梓能够闻到从男人口腔鼻腔传出来的酒味,顿时厌恶地撇开了头,战凛喝醉酒的时候喜欢缠着他,可也许是习惯了战凛的存在,他并不讨厌。
“这根项链一点儿也不值钱……”郁梓不清楚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就是军火钥匙,正在暗想这帮人是不是还想要点钱,要是想要钱的话,倒是好办了。
男人拿过一把钳子吃力地夹着郁梓脖子上的项链,见项链既没有变形,更没有要断的节奏,不禁急得满头大汗,“钱什么钱?你当我们是傻瓜,你脖子上戴着的明明是军火钥匙!我警告你,别跟爷们玩花样,否则……”
郁梓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好!青爷的人怎么会知道军火钥匙在他的身上?
男人见怎么也解不开,朝郁梓劈头盖脸地打了几巴掌,“爷没有耐性,乖乖告诉我们,怎么解这玩意儿?”
郁梓的嘴角被打出了血,眼神却亮得吓人,这时候车子已经渐渐减慢了速度,应该是快到交易的地点了,郁梓用了浑身最大的力气狠狠地踢向男人的要害处,冷声道:“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尽管这条项链郁梓当初也曾想尽办法让它离开自己的脖子,可后来明白了自己对战凛的感情后,他感激战凛对他的信任。
他曾背叛、伤害过战凛,如果不是战凛早就将最宝贵的军火钥匙送给了他,说不定那天,他无法活着走出军火基地。
战凛信任他,才将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他,在决定不顾一切跟战凛在一起后,郁梓早就暗地里发了誓,除非是战凛亲自将这条项链取下,否则项链在,人在,项链丢了,他没脸见战凛。
男人一边捂着下身一边骂着郁梓,“你找死!竟敢踢我……”
郁梓的双脚也被绳子绑得很牢固,即使用尽全力也没有踢得很重,等缓过了疼痛后,男人掏出了刀子狰狞着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怎样做才能将军火钥匙解下来?再不说,信不信我直接割断你的脖子?”
汽车不小心压上了一块小石头,猛地颠簸了一下,男人拿着刀子的手不稳,锋利的刀尖一下子划伤了郁梓的左腹。
“唔!”郁梓被绳子束缚着的双拳紧了紧,眉头紧皱,却依然没有回答男人的话。
另一个坐在前座的男人也凑了过来,“哼!这可是战凛的人,对他何必客气?”
那男人一把扯住了项链,勒住了郁梓的脖子,像是要直接用蛮力将项链扯断般。
不算粗的链子却坚韧无比,深深地勒进了郁梓的皮肉里,疼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在郁梓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勒死的时候,坐在最前面开车的男人的一句话敲解救了他,“你们都在干什么?到了到了,下车!老二,你可真会选地方,这条公路平时出过多少事?前面就是悬崖,悬崖下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要是不成功我们连退路都没有了。”
“怕什么?要是不成功可有不少人给我们陪葬,我们没有退路,他们也别想玩什么花样!大家彼此彼此而已,再说,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了,如果在室内交易的话,我们要是被人围攻,死得更快。”被那开车的男人叫做“老二”的男人大言不惭地道。
虽然他们打电话给战凛的时候是要求只能战凛和战狱带着青爷来换人,可谁知道战凛会不会真的信守承诺。
这帮人倒真的怪错了战凛,在面对任何事任何人的时候,战凛都有可能不择手段,甚至不守信用,他一向是只注重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的人,哪怕是当年表达对郁梓的爱,都是如此。
可这次的情况不同,这次涉及到的,是郁梓的命。
是战凛比之自己的命更重视的东西,战凛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他肯拿自己去冒险,敢拿任何人去冒险,就是不敢让郁梓冒一丁点的险。
虽然战凛和战狱匆匆商量了几分钟后还是决定要带些人过来,但是带来的两队雇佣兵在进入了这条路的可视范围后,战凛便不准他们再往前走了,他们只能暗中潜伏着,利用望远镜留意着远处的交易地点,等待战狱的命令。
虽然带了人过来,但在双方没开火前,没能保证郁梓的生命安全之前,战凛和战狱都会沉住气,不会让那些雇佣兵暴露在青爷的手下眼前。
坐着青爷的几个心腹的那辆汽车停稳后,那个勒着郁梓脖子的男人松了手,狰狞着脸道:“妈的,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郁梓被几个男人拖下了车,受伤的腹部被人这么一拖扯,鲜艳的血浸透了郁梓身上的衣服,从最里面的衣服一直浸到了外套上。
冷风将一阵湿湿的腥气吹了过来,郁梓刚下车就被这一阵冷风吹醒了,脖颈处传来热辣辣的痛,他的脖子早就被那根项链勒出了几道深刻的红痕。
郁梓左右查看了一番,前面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是一片高高的悬崖,因为这里还没有开发起来,属于城市的边缘地带,十分偏僻,很少有人路过,所以道路施工的时候并没有及时在悬崖边装上护栏,导致这一条路非常危险,但路过的人大多都心中有数,平时开车的时候小心些,也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大型的交通事故。
而且因为悬崖的下面是这座城最美的一片海,只有站在这里才能清楚地俯瞰那一整片蓝色的海洋,所以有不少摄影师会挑选这个地点为想要拍摄婚纱照的恋人们拍照,蓝天、白云、海洋、以及高处的悬崖,汇成一幅动人的美景。
只可惜现在这幅美景却无人有空欣赏。
几个男人押着郁梓下了车后便靠在车门上边转着枪边抽着烟等待着战凛、战狱,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道:“点烟小心点!”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这么怕死做什么?”另一个男人回道。
郁梓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悬崖,心中既希望战凛和战狱出现,又希望他们不要出现。
出现了必定危险重重,说不定难以脱身,可要是不出现……
郁梓还没有来得及往更深处想,一辆熟悉的布加迪威龙驶进了郁梓的视线,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等布加迪威龙停稳后,极为相似的两张刀刻般的面容出现在郁梓的眼前,战凛几乎是在见到郁梓的第一刻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郁梓受伤了!
他珍视多年的郁梓,竟然受伤了,没有人知道当战凛看到郁梓嘴角以及腹部流着血的时候,那种震天的愤怒。
战凛将被打得不成人样的青爷拖下了车,青爷的眼睛上还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布,用来遮挡他的视线,不让他知道战凛和战狱还带了人过来。
“把挡住青爷视线的东西取下来!这副鬼样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青爷?!”那个“老二”朝战凛喊道。
双方交易,互相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米。
战凛的视线落在了郁梓的脖子上,他看到了那一道道刺眼的红痕,距离已经两三米,却还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血丝,战凛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支,当初他将军火钥匙送给郁梓,是为了保护他,他以为自己一直有能力保护郁梓,却没有想到送出去的军火钥匙,终还是伤到了他……
战狱看到郁梓受了伤,心里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用力地拿下遮挡住青爷视线的黑布,战狱低吼道:“青爷就在这里,把爸爸还给我们!”
“你先把青爷推过来。”能做青爷的心腹,脑子自然不笨,一个男人凉凉地道。
战凛眼神一冷,“先把郁梓还给我。”
“不行,你们没得选择!要他死,还是把青爷推过来?”老二恼怒地将枪支抵在郁梓的太阳穴上,作势要扣动扳机。
青爷畏光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嘴里发出阴森的笑。
“你敢!”战凛目呲欲裂地低吼道。
双方僵持不下,受苦的是郁梓。
老二见战凛和战狱没有动作,上前屈起膝盖用力朝郁梓的腹部顶了一下,本来就在流血的腹部伤得更重,怕痛的郁梓紧紧皱着眉,不敢痛呼出声,担心战凛因为关心他而乱了分寸。
“怎么样?心疼吗?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轻的了,子弹无眼,说不定我们手一滑,你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青爷的手下咧着嘴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