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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被你抛弃的男人……
战狱闻言浑身发冷,他死死地盯着这个世界上跟自己如此相似的另一张脸庞,以及定格在空气中的那双手。
喻驰迷茫地看着两个将自己夹在中间针锋相对的男人,他们有着如此相似的脸庞,甚至令他难以分清,可他们身上的气势以及习惯,又是那么的不同。
而英子煞却说,战狱曾经抛弃过他。
是英子煞将他救了回来,病床前,等了一年他才醒过来,醒来后,陪着他做复健,带他出去锻炼、打球、爬山,跟他一起吃饭,让自己将他当成家人,如果战狱不是抛弃他,这两年多的时间,为什么在他身边的人是英子煞而不是他?!
战狱将目光投注在喻驰的脸上,竟发现那双对上他的时候向来会闪着亮光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忧伤,战狱气极,扬起手拍掉了英子煞定格在空中的手,随着“啪”的一声响,战狱走近英子煞,面对着面狠狠地对英子煞道:“我从来没有抛弃过喻驰!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有什么发言权?!”
英子煞脸一沉,身为族长的气势也出来了,“喔?如果不是因为你抛弃了他,他又怎么会差点死在那场爆炸中?”
“喻驰,跟我走!”战狱心慌了,乱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喻驰现在依靠的,是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还有什么资本跟英子煞争?他是伤了喻驰的人,而英子煞,是救了喻驰的人!
战狱猛地一用力,将喻驰揽了过去,英子煞并没有着急,反倒风轻云淡地朝喻驰伸出手,看着喻驰道:“我看,我们还是尊重喻驰的选择吧!”
英子煞看着战狱铁青的脸,对战狱道:“他失忆了,早就不记得你了,他没有必要再想起你对他一切的伤害。”
听着英子煞的话,喻驰的脑袋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似有人在不停地用铁锤猛砸一般,只要一靠近战狱,不踏实的心慌感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为什么?明明已经忘记了,却还那么心痛?
午夜梦回不断用痛苦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的男人,难道就是战狱吗?
喻驰痛苦地皱着眉,下意识回避痛苦的他并没有多想,就朝英子煞伸出了手。
战狱却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握紧的铁拳猛地砸在了英子煞的脸上,速度快得令英子煞无处可躲,英子煞被战狱打得摔在了大街上,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不可能!再胡说八道我杀了你!”战狱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像是还不泄气般又想朝英子煞扑过去,他管不了跟他长得如此相似的英子煞到底是谁,此时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夺走属于他的喻驰,想要抢走属于他的光!
不可以!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喻驰!
一道人影比战狱更快,喻驰用后背挡在了战狱的面前,令战狱高高举起的拳头,怎么也砸不下去。
喻驰回过头充满警惕地看着战狱,又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抹去英子煞嘴边的血,在他的潜意识里,战狱早已消失在他的记忆中了,醒过来的这一年多时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英子煞。
可恨他不能说话,不能让战狱滚!但喻驰一直瞪着战狱的眼神,意思已经十分明白。
“喻驰...你、你真的忘了我?”战狱像只落水狗般狼狈,高高举起的拳头却又不得不弱势地放下,战狱的眼里写满了痛楚,然而喻驰却无动于衷。
原本战狱只是以为,喻驰只是太生气,生气自己没有及时救他,没有相信他,却没有想到……
战狱终于相信了,喻驰是彻底地遗忘了他。
遗忘了从前,遗忘了一切。
现在在喻驰的世界里居住着的,是一个长得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不是自己。
遗忘,是两个多么可怕的字眼,那些过去、曾经,转眼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哪怕是曾经的伤害、共同出生入死的刻骨铭心,喻驰都不记得了……
在喻驰心中属于他战狱的位置,也被别的男人所替代了!战狱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绝望。
英子煞被喻驰扶起,笑道:“我没事。”而后又瞥了战狱一眼,眼里带着得逞的快意。
战狱是多么幸福,又是多么幸运,有爱他的双亲,有对他死心塌地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喻驰,还有即使远在伦敦也始终挂念着他的母亲……
而现在的一切,都是战狱咎由自取,喻驰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英子煞十分清楚,喻驰将战狱遗忘,就是除了死亡之外对战狱最大的惩罚。
“我们走吧。”英子煞对喻驰道。
喻驰乖巧地点头,刚走了两步,脚又有些疼,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战狱心焦地上前一步,英子煞却扶住了喻驰,温和地提议道:“脚又痛了吗?我抱着你?”
喻驰的脚痛得厉害,此刻心却比脚更痛,十分疲倦,脸色也很苍白,英子煞见他这副模样,也没等他回答,便抬起双臂将喻驰抱了起来,也没有心情再到处走了,便抱着喻驰往停在原地的保时捷走去。
没走两步,英子煞突然停住了脚步,对身后的战狱道:“五天后的宴会,来不来,随你。”
战狱攥紧了拳头,一声声地喊道:“喻驰,喻驰!喻驰——”
喻驰靠在英子煞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英子煞看着闭着眼睛的喻驰,突然想起童莫在滑雪场对他说过的话。
喻驰失忆了,他利用喻驰的失忆引战狱出现,借此替喻驰惩罚战狱,替喻驰出一口恶气,也让母亲得偿所愿,能够与战狱见上一面,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可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他才对喻驰这么好,这种替失去记忆的喻驰伤害战狱的做法,对喻驰而言,真的公平吗?
英子煞的内心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复杂,童莫在他眼前离开的那一晚,他出去喝了一晚上的酒,心中依旧斗气地想着:既然童莫变了,他们便不再是最适合对方的人,走了便走了。
英子煞还在路过伦敦大桥的时候下车沿着大桥走了两三遍,吹着夜风,不管怎么想依旧还是一肚子闷气,一时气急,便掏出一串钥匙,扔下了伦敦大桥。
那串被英子煞扔了的钥匙,正是当年他和童莫共同挑选的小窝的钥匙。
童莫都走了,还要那个窝来干什么……
英子煞面无表情地将喻驰放在副驾驶座上,狠狠地摇了摇头,摇散了关于童莫的事,绕过保时捷上了驾驶座,驾车离去。
保时捷从战狱的身旁开过,将地上还未干的雨水溅在了战狱的身上,战狱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从近到远直到消失不见的那辆保时捷,倔强地喊道:“喻驰!”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男人跌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一直喊着同一个名字。
天渐渐黑了。
一小队的雇佣兵一直暗中跟着战狱,此时见战狱颓然的模样更是令他们脚底发寒,但是就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分队长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个雇佣兵都战战兢兢地跟了上去。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听到脚步声,战狱开了口,声音变得十分沙哑,握着的拳头已经发青。
没有人敢回话,战狱又自言自语道:“林叔...肯定也知道,禽兽和爸爸...更不可能不知道!”
“少爷……”分队长有些恐惧地靠近战狱。
“哈哈哈哈——就连喻驰,现在眼里也没有我,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见过英子煞,不知道他是谁?!”战狱突然仰头大笑,那笑声在伦敦的夜色中冰冷、渗人。
分队长实在担心战狱现在的样子,便下意识地掏出行动电话,拨打了战凛的号码,接通后分队长便焦急地道:“凛爷,少爷他在……”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战狱已经霍然站起身,猛地抢过那支行动电话,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上面,行动电话被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四分五裂。
“少爷?”分队长和几个雇佣兵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喘。
战狱回过头,一拳砸在街边坚硬的灯柱上,在分队长回过神来之后,又是一拳,紧接着,再一拳。
通红的眼睛就像被惹怒的猛兽般,战狱沉思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神秘的男人...伦敦...吸血鬼...
原来,喻驰和英子煞,早就认识!
之前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英子煞吧!战狱想到这里,顿时心痛难忍。
却又抱着希望,不,喻驰不会这么对他的,如果喻驰知道英子煞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告诉他,一直以来,喻驰对他,都是百分百地信任以及付出。
喻驰,喻驰,不要忘记,你若全部忘记了,我就会想办法,让你一点点想起来……
我不信,我不信你只是失忆了,说不了话,就会爱上别的男人!因为你曾许诺过,永远也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