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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舒黎突然挡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朕想最后问你一次,我哥哥到底在哪里?”
尤芊袭一呆,不耐烦地用手拉的衣袍:“你哥哥谁啊?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快闪开,好狗都不挡道。”
夜舒黎突然出手如电,直接掐住她的衣领,“你再装疯卖傻,朕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尤芊袭胡乱挥舞着双手,企图挣扎,无奈对方的手劲儿出奇的大,隐隐有要掐死她的架势。
真的是应了古人的话啊,伴君如伴虎,感情当皇帝的都是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好端端地就要拿生命开玩笑,可是本姑娘才刚刚死过一次啊,难道又要小命归西了?
尤芊袭心思紧急百转千回,无论如何,没有时间探究原因了,赶紧脱离才是正道理,小命要紧啊!
她连忙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本来不是我,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上次落水之后,醒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你们这个世界。”
“什么乱七八糟的!”夜舒黎显然不信她鬼神这一套,以为她在说瞎话,“看来不动真格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尤芊袭缩了缩脖子,这个还是朝堂之上邪魅不羁的皇帝吗?简直就是面色铁寒的索命修罗嘛,她很想说,“喂!老兄,你别做皇帝了,改行做事杀手吧。”
可是她不敢胡言乱语了,电视剧里面常演的,月黑风高,真是杀人的好时机啊。完啦完啦,自己怎么这么冤枉,这个身体的主人,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傻货二百五啊,给本姑娘招来这么多的仇家,就连天下最大的BOSS,都容不下你,真的是倒霉死了。
她脸色紫胀,吃力地抓住他的衣袖,眼睛里泪光点点,带着哭腔说道:“即使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你哥哥在哪里。请你相信我,你之前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吗?”
夜舒黎冷俊的脸上闪现过一抹诡异的讥诮,双目里的怒火更盛:“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坐上妃子的位置,不惜拿朕的哥哥命来威胁。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居然要朕相信你,你有这个资格吗?”
尤芊袭的心渐渐冷了下去,绝望的潮水慢慢涌上心头,快要淹没她的呼吸。
夜舒黎看着她,眯起眼睛,森冷地笑了一下,带着报复的语气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朕给你第一无二的宠爱,完全是想借别人的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尤芊袭心里又是一寒,大张着嘴巴,错愕不已,“靠!原来真的是别人的债,要算到自己头上。”
她又怕又委屈,不争气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你以为我容易吗?以前,我是一个孤儿,虽然有父母,可是因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整天干最粗重的活儿,吃最冷的剩饭。
还得时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遭来一顿毒打。
后来好不容易长大,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以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那个禽兽,骗光我打工挣的钱,背地里和我最好的姐妹滚在床上。”
她一边哭一边拽着夜舒黎宽大的袖袍,“活着的人不让我好过,连阎王也要捉弄我。一场车祸,我却来到了这个诡异的时代。困在皇宫,四处杀机毕现,暗箭毒药,连喝口水吸口气都要担心里面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
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直接把夜舒黎昂贵的锦袍当成了一块儿廉价的抹布。
夜舒黎剑眉皱起,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宫,早已经练就了会读人心思的本领。“这个女人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打工,什么车祸,难道是马车?”
他细细回想起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好像自从她落水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个人的言语行动有可能麻痹敌人,一时装假,可是她的小动作,小习惯,无意之间是长时间掩饰不住的。
他看得出来,这张熟悉的脸,浓黑的大眼睛,绝对不会是在撒谎。
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庞,清寒微凉,也让夜舒黎激动而起的杀心,一点一点冷却褪去。
“也许,朕应该再查清楚一些,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夜舒黎暗暗地告诉自己。
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醒悟大叫道:“可恶!你这个脏女人,往哪里擦鼻涕?”
夜舒黎扯出自己的衣服,一下跳到对面,惊慌失措地拍打着皱巴巴的衣袖。
尤芊袭看他狼狈逃窜的样子,突然破涕为笑,眼睛肿成了桃子,声音也闷闷地:“小气,大不了赔你一件。”
夜舒黎殷红的薄唇讥诮地一撇:“说得容易!你以为朕的袍子,随便是个人就能做的吗?”
尤芊袭嘟着嘴巴,看来这个皇帝又还魂了,变成了正常的那个人。难道此人也有双面性格,身体住着另一个人格,受到一点刺激,就要跳出来杀人。
她的头皮麻了一麻,还是先哄哄他,不要又发怒要杀人。
尤芊袭也不屑地说道:“你的衣服千金难买,我的曲子更是万金难求。今晚就便宜你了。”
说罢,她绕过焚香的小几,安静地坐下,指尖轻弹,行云流水,一曲《Let It Go》用这样古朴典雅的方式,激荡回肠地演绎出来。
是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女王,一切痛苦和灾难都会过去,随心而行,任狂风怒吼,她都会勇敢地站在阳光之下,完美地活下去。
夜舒黎怔住了,这样的尤芊袭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她的歌声和她的人一样,有一种魔力,强烈的自信和霸气,强烈地把他的心吸引过去。
同样怔住的还有不远处的落琴,他白衣飘飘,墨发飞扬,清秀玉白的面孔,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岛主,属下这就去帮你蓉古琴。”一旁的侍女明显不满,小声地说道。
落琴单手一摆,示意她别吵,宽大的衣袖露出他修长的手,洁白如玉。
他清冷如水地缓缓说道:“无妨!随她吧。”
不久之前,凌云寺的空元大师说过,只要是弹奏过这把古琴之人,都是自己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