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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上空笼罩上了一层森寒的肃杀之气,天子震怒,必定以鲜红的血,浇灭这样的怒火。
上来执行命令的人,却是守在门外的一群太监,这些人没有下面,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整人上,七手八脚地想把淑妃按住。
可是疯魔起来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手抓脚踢,发钗散乱,哭天抹泪,简直比市场上卖菜的大婶还没有风度。
太监们急得满头大汗,加上在皇上面前,不敢使出阴损的招数,有所顾忌,所以乱成一团,忙活半天也没有把淑妃制服。
尤芊袭默默地站在一旁,一身百花蝶戏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尖秀的下巴,灵动的大眼睛,扇翅的睫毛眨啊眨,简直就是一个无辜委屈的小佳人。
听着淑妃嚎啕大骂,她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没有办法啊,自己的灵魂现在居住在这个身体里,就的承担以前欠下的债务,就算是对死去的她,一种报答吧。
再看淑妃,明明是一个二八芳华的一个俏媚女人,放在后世的时候,还是父母手中宠爱的宝贝,现在却因为一个破草人,活生生的小命就快没有了,还要白白地死一群的人。
尤芊袭经历过痛苦的童年,心里早就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是在自己从小到大的环境,杀人的权利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至少得经过公安机关的调查,法院审判庭的宣判,即使是死刑,也有死缓,并不是马上轻率地要一个人的命。
可是现在,就在这个皇宫的牢笼里,随便一句话,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让那么多的人像低贱的猪狗一样,任人屠宰。
她有些无法接受,渐渐地也生出一些恻隐之心。
“皇上!请手下留情。”尤芊袭忽然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
夜舒黎已经换下了早朝上的龙袍,身着一件普通绸缎的深紫色袍子,上面用金黄色的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腊梅,显得十分的慵懒邪魅。
他缓缓上前,黑色的靴子逐渐出现在尤芊袭低垂的视野,甚至可以看到雪白鞋底的暗云龙纹。
“哦?想不到你还能替她求情。”华美而清冷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玩味。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脑子长草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患无穷。现在自己在帮她收拾残局,居然还跑进来插一脚,简直就是悬崖上翻跟斗,找死啊。
夜舒黎的阴沉着脸,狭长的凤目也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
尤芊袭扬起秀美的脸庞,圆圆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夜舒黎的凤眼,诚恳地说道:“是的J上如果只是为了这一件小事儿,就要杀了淑妃,肯定会引起朝堂的震动。这个好比一个不公平的买卖,以皇上的睿智,不会算出来这样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贱人,闭嘴!谁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淑妃嚎啕大骂道。
“看吧,你想好心,别人也不领你这个情。”夜舒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尤芊袭立即拉着他的衣角,眉毛皱成了一个八字,狗腿兮兮地说道:“皇上,别人怎么想不重要,臣妾只是一心为了皇上的名誉着想。请皇上收回成命!”
说完尤芊袭自己都在心里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奶奶地,姑娘我这么卖命表演,你这个死小子,倒是给点面子啊。”
夜舒黎好似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哈哈仰面大笑起来,眼角却露出狐狸般的精光。
几个小太监齐齐一抖,皇上的笑声,好恐怖啊!
夜舒黎弯下腰,极度慢镜头地把帅气的脸蛋凑近尤芊袭,最后在她的耳朵边停下。两人的呼吸可闻,发丝纠缠在一起,从外面看上去极度的暧昧。
可是从他口中吐出只有两人可听得见的话,却是冰冷如霜的,“朕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也没兴趣去探究。可是朕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是原来的你,就会知道‘夜舒黎’,是朕的名字。”
尤芊袭感觉这样的言语好似地狱来的寒气,直接从跪着的膝盖传到脊背,然后脑袋也跟着发麻。
“夜舒黎是皇上,淑妃显然知道皇上的名字,而她居然也不认识夜舒黎”尤芊袭脸色渐渐变得煞白,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夜舒黎,“谋朝篡位”、“李代桃僵”、“东方不败”……一连串的相关的成语堵在了她的喉咙。
不对啊,他说如果我是原来的我,就会知道他的名字,难道原来这个稻草人,就是出自现在自己的这一双手。自己这个身体,原来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尤芊袭自动在脑海里编制出一个奸臣和一个奸妃密谋皇位,偷偷把皇上杀死,然后假扮皇上的戏码。
夜舒黎看到她呆愣住的表情,很是满意地一笑,然后继续在她耳边说道:“所以,朕和你的秘密,你觉得能让别人知道吗?”
秘密?见鬼的秘密。连宫斗电视剧里都常演,知道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看来连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是夜风中的摇曳的煤油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给别人求情呢?
尤芊袭忽然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软绵无力。
她低低地说道:“臣妾忽然觉得不舒服,臣妾先行告退!”
说罢,她就急匆匆地转身,想立马逃离这个是非的现场。
夜舒黎没有料到她说走就走,“站住!”他连忙伸出去,想要把她拿回来。
只听一声清晰的闷哼,皇上的俊美的脸上立马憋得通红,可是他的手还停在尤芊袭的袍袖里,没有抽出来。
尤芊袭也吓着不敢动,她手上的仙人球,此刻正完完全全被皇上包在手中啊。
“皇上!”上邪察觉出怪异,上前投去一个关心的眼神。
夜舒黎双目痛得要喷火,可是嘴巴还是僵硬地往上双勾,憋着气儿说道:“朕……没……事儿。”
淑妃看着尤芊袭尴尬的表情,误以为在嘲笑,更加状似疯魔地向她的方向挣扎:“贱人!你给我过来!我要你给我陪葬,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夜舒黎眼线细长,此刻正是火大没有地方发泄的时候。
他故作镇定地吼道:“来人!都是一群废物。这里这么脏乱,难道要等朕来收拾吗?”
四位带刀侍卫面色铁肃,眼眸如最锐利的箭矢,动作整齐地走进来,笔直地单膝跪下,沉声领命道:“诺!属下遵旨。”
淑妃的生命,就像御花园里盛开的花朵,随便被花匠一剪刀,就断掉了脖子。直接掉落在无声的泥土里,再也无人多看一眼。
她所在的宁秀宫,全部宫人,连带那只毛色花白的雷子,都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夜国皇城外十二里的一处乱葬岗,寒鸦凄切,秃鹫悬天,欢鸣长空。
因为这些以尸肉为食的鸟儿,好一段时间不用另寻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