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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芊袭心里也好像被谁用针扎了一下,生疼生疼的,脸上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傻丫头,他是皇上,水性杨花,种马一个,腿长在他身上,去哪里是你我能左右的吗?”
倩倩心虚地左右探头,看没有人才“扑哧”一声笑了:“娘娘,你以后别这样说皇上,小心隔墙有耳。再说‘水性杨花’怎么能形容一个男子?”尤芊袭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她想到了后世的人妖,于是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一种男人,本来是男人,可是长得比女人还千娇百媚,如果上妆,直接秒杀所有的女人。”倩倩一副崇拜的表情:“娘娘,你好博学哦,奴婢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娘娘是谁?”尤芊袭自豪地接受了这样的马屁。所有的洪流都是此消彼长,后宫之中,暗流涌动,也是离不开这样的自然规律。尤芊袭微笑着,享受着难得来的平静,她仰着小脸,看着树枝上,一群白鸽展开翅膀,飞上了蓝天。
惠妃的宠爱可是一日千丈,不但夜舒黎和她同吃同睡,所有来的新贡品,都会第一时间往红云殿送。一时之间,宫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在红云殿的上空。惠妃慢慢的也恃宠而骄,据说她现在连贤妃都压在脚底,动不动就出言讽刺贤妃,显摆自己的荣耀。
贤妃面上总是暖暖的微笑,可是心里如黑暗的深渊,终有一日,总会把她给席卷下去。这日,尤芊袭忽然又来了兴致,想着在隆冬来临之前,最后出去疯一把。她翻出那只和夜舒黎一起做的纸鸢,带着倩倩去了御花园。秋风飒爽,满地残花堆积。树叶荣枯,满天蝴蝶纷飞。尤芊袭一身湖绿色的长裙,纤腰素素,不堪盈握,发丝舞动,白色的披风随风飘起,就像是一只轻灵的飞燕。纸鸢在蓝天上并不那么风顺,一会儿急速下降,一会儿直冲云霄,急得她和倩倩满头大汗。
“娘娘,你慢点儿,小心脚下!”倩倩在后面叉着腰,大口地喘着气。
“笨丫头,你要快点儿才是,我带着纸鸢都比你快,你也太没用了。”尤芊袭仰着明眸皓齿的脸蛋,眼睛亮得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惠妃这几日都找各种理由和夜舒黎在一起,她知道皇上现在是最宠爱自己的时候,得抓紧机会,好早日诞下子嗣。可是自己不知道怎么了,每次两人刚要睡下,她都会无端地晕厥,然后等自己醒来的时候,皇上都去早朝了。
“皇上,臣妾听闻御花园新进来一批‘紫韵香’,这种花对受孕最有帮助,臣妾希望经常来这里走动。皇上肯陪臣妾,臣妾真是不胜自喜。”惠妃撒娇道。
夜舒黎龙眉轻皱,可是还是勉强笑道:“爱妃喜欢的事情,朕也喜欢。”
就在这时,两人的眼球,都被不远处的跑动的景致吸引去了。看到这一幕,惠妃忽然觉得大好的心情都被毁灭了,她撒娇道:“皇上,皇宫之类,岂能四处喧哗。熙妃如此疯状,真是丢皇上的脸面。”
夜舒黎贪婪地望着,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到的人儿。她好像消瘦了很多,圆润小巧的下巴都有些尖尖的,只有那一双大眼睛,依旧还是那么地神采奕奕,波光流转。
“倩倩,你这个笨蛋,快点儿啊,神鹰掉下来,我就揍你的屁股……”她一边跑跳着,一边朝着后面紧赶慢赶的丫鬟喊道,声音还是像黄莺鸟那样清脆欢唱。
夜舒黎抬起头,顺着她手上的线,看到了天上的那只纸鸢,那是自己亲手绘制的雄鹰丹青。那只纸鸢没有上回飞得那么好,一上一下的,就像两人的关系,时远时近。
一阵秋风吹过,飘飘洒洒的叶子像蝴蝶一般满天飞舞起来。而自己心中的那个女孩,也像是这秋色里一抹独特的叶子,自由自在地飘忽在自己的眼前,那样快乐。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没有了皇宫的暗藏杀机,去除了那些繁重的枷锁,她活得更潇洒一些。
夜舒黎的眼光慢慢地开始柔和起来,他微微朝前挪动一下脚步,真想就这样丢弃一切,陪在她的身边。可是他控制住了这股疯狂滋长起来的念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去了,就把这样欢快的她,又牢牢地圈套起来。
惠妃看到皇上凝滞的目光,心里就像被一条凶狠的蛇撕咬着,不但生疼生疼的,嫉妒和痛恨的毒液,随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走上前去,与夜舒黎并肩齐驱,怨毒地说道:“皇上,臣妾不喜欢这只纸鸢,也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在你面前晃悠。她那么心狠手辣,臣妾担心她会加害你。”惠妃的双指泛白,死命地绕着手上的丝帕。看皇上的这个神色,并没有忘记尤芊袭那个贱人。她必须帮皇上斩断这最后一丝多余的情谊,不然死灰复燃,春风复苏,到时候自己又会被尤芊袭压制,永无出头之日。
舒夜黎龙眉紧皱,闭上眼睛,好似在下一个很难的决定。惠妃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更加焦急,连忙说道:“皇上,想想那副画,她那样诅咒皇室血脉,本来就是罪该万死,皇上你仁慈,念及旧情,殊不知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怎么样离谱的事儿?”
夜舒黎仰着面,舒张着每一个毛孔,感受着深秋的风,那么的寒凉,那么的血腥。忽然,他说道:“小渣子,传旨,熙妃放浪不羁,扰乱后宫的安宁,从即日起,禁足在未央宫,不许踏出一步。外人一律不许探视!”小渣子跪下,背脊一阵发凉,熙妃娘娘,终于也要落败了吗?自古深宫没有长久的恩宠,帝王也最是薄情如流水。
“是J上,奴才这就去。”
惠妃欣喜若狂,看来,皇上是下定决心,要彻底忘记熙妃了。谁都知道,禁足的妃子,往往就和打入冷宫一个待遇,没有特定的机缘,就会一直这样呆到老死。
四妃之中,现在已经除去了两位,剩下一位贤妃,虽然进宫最早,可是人老珠黄,早晚也会被皇上忽视的。
“皇上英明!臣妾不胜自喜。”惠妃朗声俯礼,眼角眉梢都的得意的轻狂。
不远处,尤芊袭和倩倩玩得正在兴头之上,忽然出现一队侍卫,由小渣子公公带领着,团团地把她们包围。“你们要做什么?”尤芊袭抱着瑟瑟发抖的倩倩,怒喝道。小渣子公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飘飘地走过来,低声恭敬地说道:“娘娘,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请你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
尤芊袭看着面前衣襟甲胄,手握长枪,腰悬利刃的侍卫,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望向不远处,一群衣香鬓影的宫女,簇拥着花枝招展的惠妃,旁边还有她心心念念的那人。由于他们的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夜舒黎的面部表情,只是一个明黄色的男人轮廓,黑发随风飘动。
她自嘲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连她出来放一个小小的纸鸢,都会成为自己被禁足的借口。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起两人在姻缘亭的时候,夜舒黎曾经面如修罗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朕给你第一无二的宠爱,完全是想借别人的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是夜舒黎,不是真正的皇帝,怎么会真的管哥哥后宫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的目标是找到哥哥,而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完全帮不上他的忙。所以,他这么做,会不会是想独自完成这件事儿,完全把自己撇开。算是保护自己的另一种方式。
尤芊袭极目远眺,像从夜舒黎的脸上证实自己的想法,无奈距离太远,只是模糊地看到一团花枝招展的人群。“哎,这个家伙,愿意自己扛,就自己扛去吧。”这么一想,尤芊袭似乎松了一口气,释然开的心情也开朗起来。
她对着他们的方向,吐出舌头,夸张地做了一个鬼脸,忽然想到这么远的距离,夜舒黎根本看不见。她缓缓地竖起中指,朝着惠妃的方向,郑重地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惠妃拉过一旁的杨儿,纳闷地问道:“她那个是什么意思?”杨儿也是一头雾水,抓着头发想了半天,才直接欢喜地解释道:“娘娘,她这个是甘拜下风,夸赞娘娘聪慧漂亮呢。”
惠妃冷冷一哼,得意地说道,“算她识相,终于知道知难而退了。”回头一看,夜舒黎已经转过了前面的雕花走廊,黄色的衣袍只是闪过一角。
“皇上,你等等臣妾!”惠妃娇媚地喊道,然后在一堆宫女的搀扶下,又要保持宫廷礼仪,又要急急追赶,动作说不出得滑稽可笑。
夜舒黎当然看清楚了尤芊袭脸上调皮的怪样儿,差点憋笑把自己搞内伤。
她居然没有大哭大闹,应该是猜出了什么。别看那个女人疯疯癫癫,说话没大没小,偶尔耍耍小性子,可是她的小脑袋瓜,还是很好用的。他忽然心情大好,哈哈地大笑起来,眼角眉梢都露出那么些邪气,“来人!传所有的美人舞姬都去乾隆殿,朕要大摆筵席,与众位娘娘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