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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正说着话,从窗子看见齐管事朝这边走了过来。
“夫人久等了。”齐管事笑眯眯的冲着秋色行了一礼,“我家主子已经醒了,现在就请夫人过去。”
“麻烦齐管事了。”秋色笑了笑,将一个装满散碎银两的荷包递了过去。
齐管事不动声色的袖了起来,带着秋色七扭八拐的来到另一间更加干净豪华一些的房间,一进来就看到了文安侯,他的面前摆了一桌子的菜,他正在举着筷子慢慢的吃,旁边站着两个丫环在不停的帮他布菜。
看到桌上的菜色,秋色的嘴角抽了抽,这大半桌子的青菜不正是自己刚才送来的么?看来这礼自己似乎是送对了。
“呀,侯爷在用餐,还请夫人稍侯。”齐管事对秋色道。
秋色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自己这么长时间都等了,这么一会儿自然要等。可看着文安侯在那里吃东西,秋色自己的肚子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听到不合时宜的响声,所有人都朝秋色母子瞪了过来,一时间秋色的脸红的像猴屁股。
尹怀志抬起头看到秋色笑了,“夫人等的久,想必也饿了,要不就一起坐下来吃一些吧。”
“不,不必了,还是一会儿回家去和我女儿一起吃吧。”秋色拒绝道。心想就算自己真的想吃,被他周围那些人瞪着也会消化不良的。
“如此,那就将这些都撤了吧。”尹怀志放下筷子,吩咐道。
秋色有些不好意思,“侯爷你接着吃,我等一会儿就是。”
尹怀志漱了口,重新端起茶杯,“本侯已经饱了。”
待下人撤了饭菜,掌上了灯,给秋色上了茶,尹怀志这才与秋色说起正事来。
“夫人的条件,齐管事已经跟我说了,刚才看过了夫人最近一段时间出的报纸,本侯觉得夫人若是想要入股也不是不行,只是……”尹怀志顿了一下去看秋色,却见秋色并没有明显的惊慌或是失望的神色,颇有些失望,继续道:“只是这印刷作坊与报纸都极易被人模仿,唯一吸引人的也就是夫人这上面的神话故事了。可夫人若是在青川,京城的报纸就没有办法极时刊印,因此,本侯想请夫人一起前往京城。”
“侯爷想要将报印在京城刊印?”秋色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尹怀志仔细的看着秋色,却见她除了惊讶并没有欣喜若狂的表情,不禁纳闷,这还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吗?怎地这般的能沉住气?
“可是民妇家底薄,在京城怕是置不起产业,还是……”
秋色的话没说完就被尹怀志打断了,“本侯在京城郊外有一处宅子,夫人若去了可以住在那儿!”
京城郊外的宅子?文安侯这是打算收自己当外室吗?正想着,秋色突然感觉胳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不由哎哟叫了一声,见尹怀志奇怪的看着自己,忙掩饰着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么说夫人是答应了?”
“娘亲!”百岁见秋色再说下去就真的顺着尹怀志的意思去给人家当外室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张嘴问道:“是要带着我和千千还有爹爹一起搬去京城吗?”
尹怀志脸上的笑容顿了下,这才看向秋色怀中的百岁,总觉得这个稚嫩娃娃刚才的话是故意的。“这是夫人的儿子?既已和离,怎么还带在身边?”
“侯爷这话说的,就算和离他也是我儿子啊,孩子当然是待在自己的亲娘身边才最好。”秋色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说道:“侯爷,其实今天我来是想说,那个印刷术我已经不想入股了,想要全都送给侯爷,权当是今天侯爷在公堂上帮了我的谢礼!虽然礼薄了些还请侯爷不要嫌弃。”
尹怀志看了秋色一会儿,微摇摇头,自语道:“这一会儿可就不像了。”
“侯爷说什么?”
“没什么。”尹怀志问秋色,“敢问夫人以前就会这些数字吗?怎么报纸上的期数竟是用阿拉件数字写的?”
“哦,我相公呃,前任相公以前教的。”
“那夫人可听说过飞机?”
秋色隐隐明白了尹怀志是在试探什么,故意装做忍笑的样子道:“飞鸡?鸡飞的再高也高不过房顶啊,那咋能叫飞呢?”
尹怀志脸上的失望更浓,“本侯说的飞机是一种工具,用铁皮制造,燃气为动力,上面可以坐许多人,然后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夫人可知道?”
“这、这,侯爷说的是神仙的云驾吧?”秋色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
“虽然有些像,终究还不是……”尹怀志看着秋色出了一会儿神,随后逐客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夫人还是回去吧。”
“呃……”秋色有些发懵,他这是恼了自己吗?
“外面现在已经宵禁了,本侯会让人送你回去,至于印刷作坊的事齐管事会找你。”说完,尹怀志竟丝毫不给秋色反应的时间就出了屋子。
此时的百岁也明白了文安侯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曾经的平王妃如今的皇后也曾与尹怀志入股做过生意,他是来看看,这个和平王妃提出一样条件的人是不是第二个平王妃!
秋色还在想以前的青川府根本就没有宵禁,尹怀志这么做纯粹是帮自己涨声势,可出了驿站才知道是真的宵禁了,怕是有文安侯在此的原因吧。
到了家,赶紧的吃了一口饭,秋色又问起丁甲去拜访知府的结果来。
而此时,秋色携子访驿站,留到掌灯时分才出,并被文安侯的亲卫送回家的消息也传到了章知府和马腾的耳朵里。章知府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断案时留了余地;马腾却是恨的牙痒痒,还想着等文安侯走了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女人呢,现在也只好歇了心思。
秋色得知章知府的师爷已经收下了礼物,心便放下了,让大家去休息,打算第二天一早去见章知府,谁知,第二天还没等她出门,齐管事却来了。
“侯爷已经走了?”秋色有些意外。
“是,侯爷在青川府的事情已经办完。至于合作的事已经交给我来与夫人商议。”齐管事笑意不变。
“我都说了,那印刷术之类的全都送给侯爷,就不用合作了。”秋色摆手道。
齐管事的笑容真诚了一些,“虽说是如此,但我们侯府也要表现出诚意才行,况且,那报纸的故事部分还需要夫人哪!”
秋色怔了下,心里暗骂,自己只说将活字印刷术送他,好像没说报纸也要送吧!不过话已经至此,她当然不能拆自己的台,便笑着道:“需要我做什么,齐管事尽管讲。”
二人最后讲定,秋色每月写出一本故事来交给侯府,因侯府较远,由墨宝斋代收;而侯府则每月付给秋色一百两银子。至于报纸以后都由侯府负责,秋色将不得再行私自刊印。
“当然,若是报纸卖的好,付给夫人的银子还会适当增加的。”齐管事笑眯眯的道。
“那就先谢过齐管事了。”秋色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想给印两本书出来送人可不可以?”
“自家用当然可以。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去找墨宝斋的掌柜,我已经交待好了。”
百岁看着齐管事离开的背影感叹了一句,“我总算知道以前那些人叫他为‘隐狐狸’是怎么来的了,你这桩买卖做的亏大了!”
“不是一个月还给你一百两银子么!”秋色安慰他也安慰着自己。
“哼,文安侯府办的报纸,谁不得给两分薄面,若是再把你的故事刊印成册又是一笔收入,更不能说那些主动来登广告的,登文安侯府报纸的广告可不是几两银子就行的,仅京城一个月收入就不止一百两。”
“行了行了。”秋色恼怒的瞪了百岁一眼,气他说出了真相,“丁甲去备车,我要去知府府。”现在莫说赔了一笔生意,就是倾家荡家也认啊,只要能抱上文安侯府的大腿。
见章知府到是很顺利,寒喧过后,秋色便说明了来意,“按说知府大人已经判定了案子就不该来求您,可是家中孩子闹的厉害,天天嚷着要爹爹,我这也是没办法,大人看看艾山可不可以出罚银抵坐牢?”其实在民间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只要你银子多,人够硬,哪怕今天坐牢明天出来都有可能。
章知府迟疑了下,问道:“呃,夫人不是已经与艾山和离了吗?难不成还要替他出这笔罚银?”
秋色也落寞下来,“没办法,总不能不顾孩子的想法啊!”
“这样啊!”章知府在心里琢磨着,这么说这丁氏与艾山和离果真是一个幌子吗?
“再说,我每月都要给文安侯府做事,也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孩子,若是把他们交给艾山我也能放心些。”秋色看着章知府犹豫的表情,不着痕迹的提了下侯府。
章知府的脸色果真有所松动,暗忖,难道这丁氏果真攀上了侯府吗?那她还来管艾山?到也真是个重情义的,“以银抵罚到也有这个先例,只是艾山犯的错过大,这罚银得交不少,此是其一;其二,虽说可以以银抵罚,但艾山这件案子影响太坏,他怎么也在在牢里待过三月才行。”
“行,三月就三月。”眼见章知符松了口,秋色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至于银钱方面还请大人帮忙,您看能不能将我现在的宅子抵出来?虽说占地少了些,但暖房冰窖什么的都有,而且我又改了一个二层小楼,不用在屋子里烧炭就能取暖,干净的很。”
章知府心里一动,秋色暖房里产的青菜他也没少吃,自然眼馋的很,此时五分松动的心变成了七分,点头道:“既如此,待本官与衙属商议一下再给夫人答复。”
“麻烦知府大人了。”秋色道谢,临走时又在茶杯下压了一张一千两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章知府收起银票,对身旁的师爷道:“这丁氏果然身家不少。”
“那大人可以好好的卡她一下。”师爷笑着建议。
章知府却摇摇头,“不妥,不清楚她与文安侯真正的关系,还是留些余地的好。”
商议的结果自然是可以以银抵罚,秋色将自己宅子的房契交出去,又将拼凑起来的五百两散银交给章知府说让他帮着在府城郊外找一块地方落脚。
章知府很大方的划画了秋色一块占地七百亩的山地,待众人来看时都吃了一惊,这地是挺大,可大半却都是山坡,上面种满了果树却死了大半,几间房子在半山腰,很是落败。没办法,秋色只好在附近租了一个大些的院子,打算雇人将那片山地整出来,还要盖房子。
百岁见秋色又要买人连忙阻止了她,让卫二将其余受训的乞丐都接来做了家丁,秋色看着一下多出的二十几个半大小子和几个姑娘有些头晕,好在现在不用付工钱。
尹怀志走的第三天无为子就回来了,不顾自己满头满脸的灰,一边用手抓着刚出锅的包子啃一边眉飞色舞的向秋色邀功道:“夫人,这几天我一直待在同知府,把你交待的事儿办完了,你都不知道把那马腾都快乐疯了,一夜御三女还金枪不倒,嘿,他还以为自己返老还童了呢!其实都是我那药的功劳,不过,今天晚上他就乐不……呃,当我什么也没说。”眼看着秋色和百岁愤怒的眼神还有千千一脸的懵懂,无为子讪讪的闭了嘴。
“对了,夫人,昨天,方素和她的丫环都让马腾接过府里去了。”无为子突然想起这件事赶忙说了出来。
“她爱怎样就怎样,咱们还是抓紧把这里收拾起来吧,要不连个像样的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不是懂药吗?去找一些避虫蛇的药草来。”秋色不关心方素,她只想着赶紧的再建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来。
方素在家想了三天也没想出办法,京城是回不去了,那些嫁妆铺子根本就不赚什么钱,要不她也不用惦记秋色了。实在没办法,她又偷偷的去了同知府,马腾到也痛快,直接派了两顶小轿来把她和桃枝一起接进了府。
晴娘见新进府的小妾竟是方素,简直是又惊又气,但事已成舟她也没办法。
当晚,桃枝有孕,方素侍寝。
马腾很高兴,这几天自己在房事再也不是力不从心,反而精力充沛的很,还想着今晚也能一展雄风,却不想折腾了半天,跨下那物儿却始终立不起来,他不由又惊又怕又怒。但这等私密隐疾哪里好对人讲,于是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方素的身上。
从那以后,方素成了马腾的专宠,几乎夜夜留宿在她的房中,引的府中女人的嫉恨,但每天晚上却都是她的噩梦,马腾那物儿不行,就寻了家伙什儿来折腾方素,每次都弄的她晕过去才肯罢休。夜里受苦,白天被排挤,其中的苦楚只是方素自己心里知道,此时她到是怀念起与艾老虎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只是,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三个月后,秋色带着千千和百岁至府衙大牢前接艾老虎,却意外的碰到了晴娘。
“秋娘妹妹,阿山有事你怎么没有来找我?”两个对看许久,晴娘先开了口。
“马夫人说笑,我男人的事怎好对你讲?今天您来这里马大人知道吗?”秋色不为所动。
晴娘的嘴唇动了动,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秋娘,你变了。”
“是啊,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能不变么?”秋色装做没听懂她的话说道。
这时,艾老虎从牢里出来了,他抬起头用手遮住天上的阳光,觉得自己仿佛从地狱里归来一般,真想不到自己竟还能从牢里出来!
“爹爹!”最先看到艾老虎的是千千,她一溜烟的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千千?”艾老虎的身子晃了一下,勉强抱住女儿,感到既欣慰又充实,顺着千千跑来的方向他一眼就看到了秋色,抱起千千走了过去。
“秋娘!”艾老虎想说谢谢你,想说欠你的钱我会还,还想说是自己对不住她,可到最后叫了一声秋娘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阿山!”晴娘蓦地开口,“我在酒楼备了酒席给你接风,你……”
“马夫人请回吧,若是被马大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晴娘一噎,心中堵的难受,刚才阿山说那话竟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家中马腾日日和自己的侄女寻欢,在阿山这里自己也没了丝毫的影响吗?几天前,他见到自己时还能笑着问好呢!“阿山,我在京郊有一处庄子缺个管事,你……”
“不劳马夫人操心!”艾老虎将千千递给秋色,冲她施了一礼,“秋娘,欠你的我当牛做马都会还,这辈子还不了,我就下辈子还!两个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千千承寿,以后一定要听娘亲的话。”说完就要独自一人朝外走去。
“爹……”千千突然哭了起来。
眼见阿山不是只不理自己,晴娘的心略微好受了一些。
“艾老虎!”秋色听他说的自己心里难受,有再多的怨恨再多的不甘,看见此时的艾老虎也计较不起来了,见他要走,突然开口喊住他,“我家里缺一个照顾两个孩子的长工,你要不要做?管吃淄四季衣服,每月二百铜钱。”
“秋娘你说什么?怎么能把阿山当做长工呢?”晴娘不敢置信的叫道。
秋色身后的百岁和无为子等人也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可谁也没想到,艾老虎略微顿了一下便点了头,“我做!工钱我不要,权当我做工还债吧!”
“老爷。”旁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艾老虎循声看去却是李叔,不由惊讶道:“李叔,你怎么……”
此刻的李叔形容狼狈,背后背着包袱,他抹了把眼睛道:“我可算见着你了,夫,那个方素把小少爷带走了,家也被抄了,本来我打算见你一面就回老家的,后来听说夫人把你赎出来了,我就在这儿等……”
“方素带着承禄去哪儿了?”艾老虎皱着眉问道。
开始时李叔在这里说方素的事秋色还有些不高兴,又一想,由别人告诉艾老虎方素的事总比自己说要强。
果真,当艾老虎知道方素给马腾做了小妾后表情很是骇人,众人还以为他会发火,谁知他却什么也没做,最后只回过头让晴娘转告方素要她‘好自为之’!
从此,艾老虎成了一名长工,每天除了陪两个孩子,就是在秋色新买的果园里做活,不愧是农民出身,虽然活计摞下多年,但重新上手的也快,竟成了所有人中最擅长农事的人。
三年后,秋色又挨着先前的地方多买了五百亩的山头,将已经被砍掉的树根挖走,栽上果树,与先前那些果树连成了片。春天时,嫩绿的山头果花飘香,就连隐在山脚的那块木制牌匾《千百果园》也被染上了香气。
这天,突然一个商队找上门来,指名要见艾老虎或是秋色。
待见了人,秋色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这个带队的人,惊讶的道:“你,你是嘎子?!”
那人笑了笑,“是,秋色姐搬到这里可让我好找啊!”
“你怎么?”秋色看看嘎子现在的穿戴,怕是乡下的土财主都比不上吧,“你这是发大财了。”
“嗯,全靠秋色姐和虎爷当初的帮忙。”嘎子痛快的点点头,“这次来是特意来送银子的。”说着,一挥手,下面的人就一箱一箱的往屋子里抬箱子,然后全都把盖子打开,里面明晃晃的刺的人眼睛生疼。
“这一箱是三百两银子,一共是十箱,都是给虎爷的。”嘎子解释道。
“给我?为什么?”刚从外面进来的艾老虎一怔,随即不解的问道。
嘎子给艾老虎见了礼,“虎爷忘了吗?当初你‘给’了我三十两银子,我用它先去北方跑了两年货,虽然挣了一些但不是很多;后来跟人去南方赚了一些。听说去南洋能翻十倍的利润,就与人合伙造了两艘船去了南洋,却不想回来时遇到了水匪,丢了一艘船的货,好歹没赔上。第二次去就有了经验,大赚了一笔,我在家里买了地,成了亲,想着当初没有秋色姐和虎爷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就备了一些薄礼来感谢你们,另外,外面还有一车的珠宝和稀奇玩意是给秋色姐的。”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啊!你这是翻了一百倍呢!”秋色感觉自己有些发懵,这礼可不薄!
跟在艾老虎身后进来的百岁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去一趟南洋真的能翻百倍的利润?”两眼不由闪出兴味的光芒。
“何止百倍?南洋那些稀奇玩意卖给京城的贵人,一件就值上千两!所以这些银两真的是不算多。”嘎子笑着解释。
人生便是如此吧,处处充满了意外,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
晚上,秋色一回房就看到了满满十箱子的银子和刚洗过澡的男人。
“你这是干什么?”秋色隐隐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不由恼道:“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秋娘!”艾老虎站起身来,两只眼睛深深的看着有些炸毛的秋色,不由的笑了,刚刮过胡茬的脸上笑意绽放,竟隐隐浮现两个酒窝,“你还是这样,总爱大呼小叫的,像只猫一样随时准备伸爪子挠人!”
“艾老虎,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来骂我像猫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
“谁要你的银子!我又不缺,赶紧的……”
艾老虎打断秋色要赶人的话,“可这银子是我给你的!秋娘,除了这些意外得来的银子我什么也没有,我还想着等我再干出点儿名堂好重新的向你提亲,可我怕自己等不及了。昨天千千还说我有了白头发,我怕没等我干出名堂就老了,所以就现在吧。秋娘,我把这些银子和我自己都交给你!从今以后我什么也不干哪儿也不去,就天天的守着你,行吗?”
“你别在这儿大晚上的发疯,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扔出去?”秋色叫嚷着,可随即声音便沉溺在男人深情的注视下,不由恼道:“你不走,我走总行了吧!”
秋色转过身刚要走,却冷不防腰身被人抱住了,男人用头在她的脖颈上厮磨,“秋娘,再嫁我一次行吗?”只有离的近,秋色才听出他话音中的颤抖与不安,想要拒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感觉心里堵的难受,眼睛酸涩的厉害,而背后的怀抱还在不断的向她传递着久违的温度。
屋外,本想来找秋色商量事情的百岁抬头看看刚升起来的月亮,正好是满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