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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焕看到黑衣男子眼中的困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目前这人还有些用处,那处枯井应该也是他的归宿,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另一个问题立刻出现在脑海中:小倩如果没有死的话,此时她应该会躲去哪里?
她是祖母暗中栽培过的奴婢,同时获得江侍伟、祖母和自己的信任,这三个人都相信她只忠心于自己,如果她确实如自己所猜测的,没有死并且从枯井中逃离,她会去哪里?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主子?或者是不是她与简业、容青缈也有关系?不然,为何容青缈重新得宠于简业的时候,令简业休掉了赵江聘却没有对付她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奴婢?
越想,心中越不踏实,全焕的眉头慢慢蹙在一起,扫了一眼仍然一脸惶恐和困惑的黑衣男子,以及那两个低垂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两个暗卫,淡淡的开口说:“吩咐那边的人将容鼎一家人控制起来,一旦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将他们囚禁起来。.”
“这样,他们会不会猜到您还活着?”黑衣男子犹豫的说,“依着之前的计划,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暴露您的存在。”
全焕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冷漠的说:“小倩如果还活着,不论她藏身于何处,我就根本不存在暴露不暴露,只要她一感到有危险,就会立刻以我的事情自保,她是个怕死的人,有时候怕死的人比不怕死的人更难对付。”
“是。”黑衣男子不敢再多嘴,立刻恭敬的说,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两个暗卫跟他一起离开,他知道全焕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杀意的人,尤其是他是全焕祖父特意栽培出来派在全焕身边的心腹,全焕虽然恼怒他对小倩的处理不够冷静稳妥,但也不会立刻杀了他,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全焕动了杀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躲得开。.
容鼎夫妇这边,是要到了最后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动到的棋子,用来要挟容青缈,但从现在简业对容青缈的态度来说,也许可以同时要挟到简业,这对于暗中支持全焕的李氏首领们来说,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真是‘宝贝’的不得了。全焕突然下令控制起容鼎夫妇,又没打算得到暗中支持他的李氏首领们的允准,实在是出乎黑衣男子的意料之外,一般情况下,全焕总是表现的顺从大家的安排,很听话。
“传令给那边的暗卫,在容鼎夫妇所居住的附近布下高手,但绝对不允许打草惊蛇。”离开全焕的房间,黑衣男子恢复了冷静,全焕可以任性,他却不可以,他受曹老将军的恩,不能让曹老将军最在意的这个孙子一步走错,小倩的事他确实大意了,不论小倩究竟是生是死,反正小倩是消失了,所以她生或者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一消失,全焕就有可能暴露,“简业肯定也会安排人那边,万一惊动了简业,再控制容鼎夫妇就很难,在没有得到李氏首领们的允准以及这边给出消息,绝对不可以暴露一丝一毫,否则,杀无赦。”
看着得了吩咐的人消失在黑夜里,黑衣男子长长出了口气,很是郁闷,小倩如果真如全焕所猜测的,没有死,诈死并逃走,或者只是被人带走了尸体,那么,她活着的话会藏身何处?如果是被人带走的话,又是何人带走她,带走她的目的是什么?
“明天我们去灵堂那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黑衣男子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暗卫说,“你们今天知道的太多了,打从此时开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两个暗卫立刻回答,风雨中,只觉得后背冷的刺骨。
灵堂外,风雨依旧,一辆马车孤零零停靠在路边,黑色的粗布车帘,粗糙但结实的马车,似乎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马车,大约是打理灵堂的人乘坐的马车,那马儿虽然健壮但也不是什么名马,慢吞吞的啃吃着路旁的野草。
靠近灵堂的地方也有几辆和这辆马车相似的马车,和尚的念经声以及一些悲痛欲绝的哭声时不时的传过来,风雨中白色的各种旗帜飘啊飘。
“你说姜氏曾经去找过简业?”江侍伟坐在马车里,脸上戴着黑纱,盯着灵堂那边,“还带了进忠过来?”
“是。”随从立刻回答,“属下一直守在这里,那一日姜氏匆匆一个人离开这里去了简公子的府邸,因为那里戒备森严,属下无法靠近,不知道她与简公子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呆的时间不长,后来是进忠跟她一起离开,又重新回到这里,但属下没有看到进忠是何时离开,当时有过来祭拜的人,又有和尚出来唱经撒纸钱,大约是属下一时疏忽没有瞧见。”
“或许她有什么事要求简业帮忙,毕竟我娘是个京城里众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煞星’,又在那个老妖婆和白痴皇上眼皮底下大张旗鼓的办理丧事,她自然是要讨好一下简业寻得一点帮助。”江侍伟想了想说。
“属下暗中打听过,姜氏离开这里之前曾经与一个前来祭拜的老妇人单独呆过一段时间,那老夫人瞧着眼生,烧纸的时候差点昏迷,被姜氏搀进小屋内歇息,然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属下谨慎的说,“属下觉得可疑的是,咱们的人说,姜氏离开的时候是更换了衣服,虽然都是黑色的,却不是当日穿的那件,而且,那老妇人跪过的地方有几滴血,那老夫人似乎是受了重伤。依理出了这种事的话,她应该第一时间找咱们的人处理,她是知道灵堂哭泣的奴才里面有咱们自己安插的暗卫,为何不向他们提及此事获取帮助,后来不仅不见那老夫人再出现,好像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还特意去简公子那边带了简公子的亲信进忠过来?”
江侍伟没有说话,但脸上的五官一直在跳啊跳。
“要属下去简公子那里打探一下消息吗?”随从轻声问。
“那个地方,你就算是变成一只苍蝇,如今也飞不进去,出了上次的事,危及到容青缈的安危,简业已经把那里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所在。”江侍伟冷漠的说,“先去问问姜氏,然后我再去问问简业,只要二人说的不一样,期间就有猫腻,最好此事与我娘那个老怪物没有关系!”
随从不再多话,看向车窗外面,突然,轻声说:“主人,那边的几个人好象不是熟悉面孔,而且有武功在身,尤其是打头的那个,身手不俗,属下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好像,好像——对,曹老将军,他是曹老将军身边的一个随从,不太经常出现,不会错,应该是他,属下记得曹老将军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曾经是一位江湖刀客,好多年不再出现在江湖,在曹老将军那里见到他时,属下还以为眼花了。后来听说他是被仇家追杀,正好被曹老将军遇到并救了下来,后来曹老将军还出钱给他娶妻生子,对他很是器重,主人您在曹老将军府里呆着的时候,属下曾经无意中遇到过他两三次,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曹老将军派他过来?”
“派人盯紧他们。”江侍伟立刻吩咐,“这人我也见过,当时还曾经向义父索要此人,但义父一直没有答应。”
义父一直没有答应,江侍伟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之意,义父一向对他很是纵容,毕竟他们其实是亲生的父子,可是,当时向曹天安索要此人的时候,曹天安竟然一口拒绝,说这人另有更紧要的事要办,更紧要的事?a是什么事情呢?曹天安心中比他这个倒霉的儿子更要紧的人和事会是谁?!
“他一定和全焕那个兔崽子有关系!”江侍伟咬着牙狠狠的说,“简业猜的没错,全焕这个兔崽子一定还活着,我们都被他给涮了!可恶!说不定此时他正和我那个老怪物的娘亲在一起乐呵呵想着如何算计我!”
“要抓住那几个人吗?”随从轻声问。
江侍伟摇了摇头,“不论他是谁的人,我义父或者全焕,既然欠了义父一条命,自然是不会出卖他的主子,我们抓了他,他会自尽,我们不仅一点消息也得不到,还会被他藏在暗处的主子盯上,派人悄悄盯上他们,一定要找身手最好的,免得被他们发现,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不管是谁,只要是被我找到了,哪怕是我娘那个老怪物,我也要亲自结果,免得再生事端。”
“是。”随从轻声点头,“看样子他们也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
“这也许和姜氏去找简业那小子有关。”江侍伟恼怒的说,“说好了大家彼此合作,我也不打算再与他争什么帝王之位,只是想要出了心口这口恶气,怎么这小子却还是有意将一些事情隐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