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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几步,清陌便出声道:“王妃,这座别院乃王府禁地,去不得!”
禁地?洛子依暗自思忖,片刻后问道:“这府中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
清陌一一回答:“先前,王府有三处禁地,但是云熙院已由王妃所居,所以便只有这座流亭阁,和王爷的书房是禁地了!”
别人的秘密她没有兴趣去知道,所以这所谓的禁地,洛子依也毫不放在心上,当下便转身朝了另一条由孔雀石铺成的小路而去。却不想刚走了几步,耳边便传来了清越婉转的琴声。
洛子依循着琴音缓步走在素淡石子路上,琴声如此清丽脱俗,且是在王府内这般自在,想必,只有那个人吧……
不多时,一座灰色砖石砌成的别院出现在她面前,洛子依抬眼看去,牌匾上三个大字分外的潇洒飘逸:风吟阁。她微微一笑,迈步而入。
果然跟料想的一样,这院子同主人一般幽静闲雅。院南朝阳处栽着种了几株英挺的玉兰,当下正是花开之季,微风一拂,那白色花苞迎风轻扬,花香散在空气里,一丝丝一缕缕的顺着风的气息融入身体,说不出的安逸。
院北几排绿竹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水塘,绿悠悠的荷叶圆润的立在清可见底的池水上方,几条红色锦鲤撒欢儿一般在水中嬉戏追逐,搅乱了一池寂静。
琴音从池边一座清爽的连亭中传出,南锦一袭白衣,在斜照的日光中端坐于石桌前,手指修长,于琴弦上游走拨弄,奏出的曲调如同白虹贯日,甚是悦耳动听。
在南锦的身侧,半跪着一个梳着简单发髻的清灵秀气女孩,配以杏黄色的流苏带缠于发间,齐眉的流海遮住了她圆润的额头,大大的眼睛似有不属于尘世间的脱俗灵气,唇角含笑带真,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南锦。
他们两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般,男子俊逸如仙,女子清丽脱尘。这样宁静美好的画面,竟让洛子依不忍出声去打扰。可是自她踏入风吟阁时,南锦便早已察觉到了。
曲调停歇,南锦优雅地收回指尘,抬眸望着亭台对面的洛子依,莞尔温文浅笑,起了身朝她走来,并欠身微微行礼:“南锦见过王妃!”
洛子依轻柔一笑,道:“你不是俗人,又何需行这些个虚礼!”
闻言,南锦神采斐然,唇角的笑意未淡:“王妃初来王府,理应南锦前去拜见,未曾想王妃会亲临我这简陋的寒阁,实乃南锦的失礼”
“你这里清幽而不失淡雅,实乃居住的好地方,又怎能称为简陋,而且方才我只是在府中随意逛逛,被你的琴声吸引而来,所以也没有失礼之说!”洛子依轻言淡话地应着话,眸光瞥见那女子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那双大如铜铃的清澈眸子含满了惊艳,拽着南锦的衣袖嗟叹出声:“公子,这位姐姐长得真美,犹如画中仙子,她是何人啊?”
南锦笑道:“芊语,不得无礼,她是新进府的王妃!”
这女子,正是那日差点被舜王斩头的花芊语,南锦救下她后,便将她留在了自己的别院,但叮嘱她切不可在府中乱跑,所以昨日舜王大婚,花芊语也只是呆在风吟阁中,并未出去观礼。
“芊语给王妃请安,方才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恕罪!”花芊语自知方才失言,眸子机灵地转动着,慌忙乖巧地行了礼。
洛子依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子让她有些许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特别是她方才那抹清甜的微笑,以及粉颊上浅印出的酒窝,皆像及了前世她在组织里认识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是她在军情处中除了秦朗以外,唯一一个可以谈些知心话的朋友。
收回思绪,洛子依淡声道:“无碍!”
花芊语这才如释重负,水灵灵的眸子如一汪清泉,羡慕地看着洛子依,嫣然巧笑道:“王妃长得像天上的仙女,难怪王爷会娶您!”
洛子依淡淡一笑,若是别人对她说这般奉承的话,她必定冷眼以对置若罔闻,但是从这个女孩口中听到,却是另一番感觉,“你的嘴真甜,想必也将生性淡漠的南锦公子哄得极为开心吧?”
花芊语顿时面色一羞,双颊浮上红晕,偷偷地睨视了南锦一眼,嘟声道:“哪有,公子平常很少笑的,不管我用什么办法,他都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漠不关心!”
南锦莞尔浅笑,也不解释,只是对芊语道:“你去房里将昨日我配的茶取来!”说罢,又对洛子依恭敬地道:“既然王妃来了南锦的院子,不如就尝尝南锦亲自泡的茶如何?”
“好!”洛子依爽快地答应,迈步走到亭台入坐。反正初来王府也无事可做,便不如在他这里坐坐也好,而且南锦谦谦有礼,不失为正人君子,能在这古代结识他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有幸。
此时已接近晌午,烈日好像是从炉火纯青的大熔炉里喷出的一个大火球,红艳艳溅着金花,烘烤地每一丝空气都变得炽热,让人觉得燥热烦闷。
不得不说,南锦配的茶确实口味及佳,清凉入口,浸脾宁神,这不免让洛子依想到了先前于冷宫中,南锦赠给她的那个香囊,只可惜在逃出皇宫的时候,那个香囊也落在了密道之内。
“爱妃真是好雅兴,竟到南锦这儿讨闲来了!”不冷不热的话语突然在响在院内,正在饮茶的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寒泽予已经越过小池塘,走进了亭台内。
“王爷!”南锦并未起身,只是唇含浅笑,微微欠腰行了礼,并主动给他倒了杯茶水。
寒泽予略微颔首,倾身坐在洛子依的身边,拿起茶一饮而尽,那双幽深的眼睛带着丝探寻的意味,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察觉到他的目光,洛子依不畏不惧地回望,也学了他方才那般不冷不热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道:“我去哪,是我的自由,难不成王爷还要限制,亦或是我还需跟王爷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