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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族最不缺灵丹妙药,晚些,花瑶又为玉婵调制了几瓶灵药,制作繁琐堪比仙露,更是耗费自身一半的灵力灌入玉婵体内她才稍有恢复。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暑热烦躁,近十几日来又滴雨未下,山中小溪几近干涸,不够浇灌花田不说,好几个刚出生不久的幼苗都枯萎了。五哥因前阵子占卜玉婵下落,天机不得频繁窥视,再观天象要过几日,七哥对节气几乎不懂,所以这次械来的有些措手不及。
到了第三日,玉婵终于醒了。
一众人等皆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却无人提雷劫之事。
午时,花瑶看着玉婵睡下才离开,而其他人早就察觉到不对,除了身体虚弱的玉婵,几乎所有人都感应到了,玉灵虚峰结界被破!
只是花瑶没料到的是,玉竹门毫无动静,上花瑶玉灵虚峰的竟是九玄弟子。
天空数道白光尽闪,纷纷落置玉灵虚峰峰顶,如此兴师动众而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九玄仙山虽与玉灵虚峰相邻,但还从未见过有弟子踏入玉灵虚峰半步。
站在这的九玄弟子大约四五十人,宽大的衣袍有些道家味道,分为蓝、白、青、灰,四个颜色,很是讲究。
而九玄创派以来就以剑术闻名于世,这一辈弟子所配“天罡剑”材质上乘、坚韧异常。
大姐眉目间自有一抹英气,好整以暇坐在云凳之上,道:“怎不见你们师尊前来,我玉灵虚峰还不是你等说来就来的地方。”
身穿青衫的弟子,银簪束发,年纪也就十五六,满脸不屑道:“哈,一帮乌合之众也摆架子,今日来不为别的,你们山中可有一六瓣扶桑?”
这世间扶桑均为五瓣,六瓣扶桑,花瑶知道的仅仅玉婵一人。
大姐却道:“六瓣扶桑满大街都是,再不说明何事休怪我将你们丢出去。”
“哼,好大的口气...”
低沉温润的声音淡淡响起:“思暮,我来说。”
说话男子不到二十的样子,白色硬丝带绕住发束、盘旋而上,发束下是两根极窄的丝条自然垂下,身后有风轻轻吹起,丝条不经意的搭在右肩,白衣潇洒,俊逸非凡。
说话的男子轻轻颔首道:“峰主不必动气,我们乃九玄派弟子,在下思儒。”
大姐见这名弟子谦温尔雅,也不似刚刚语气道:“来我玉灵虚峰何事,直说便是。”
名叫思儒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片扶桑花瓣,浓郁似血,正如玉婵整日穿的鲜红衣裳。思儒也不急说,淡淡看了一圈所有人的神情才道:“这是那小妖吸我师兄精魄时被打落下的花瓣,我等来此何事峰主可想而知,方圆百里扶桑花只有这里有,而六瓣扶桑怕是更加难找。”
宝钿失声尖叫,却望了一眼众人,极小声道:“是玉婵,真的是玉婵。”
众人扶额,太阳穴的青筋直跳。
也不知那群九玄弟子听没听见,而思儒更是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一副“且等你们慢慢编,编好了再讲也不迟”的样子。
大姐沉声冷笑道:“哦?我山中有六瓣扶桑我竟不知道?”
思儒神情自若,口气也十分温和:“有没有一探便知。”
大姐拂袖起身,不再废话:“我玉灵虚峰不是你等随意来去的地方,言尽于此。”
思儒也不急,缓缓道:“师尊派我们师兄弟来拿人,若峰主不肯配合,思儒也只好得罪了。”思儒顿了顿,见大姐刚要发作,才高深莫测的一笑:“峰主何必故弄玄虚,玉婵是谁?在下好像记得那妖女也自称玉婵。”
花瑶暗道此人拿捏人的心态如此得当,怕也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叫思暮的青衫弟子也跟着附和道:“既然都说漏嘴了,人也该交出来了。”
几个人面色如常,实则都暗地里一番推敲,几个人的传音乱成了一锅粥,还是二姐谨慎道:“老七去暗地里布阵,不管有用无用,也好做全的准备。”
五哥道:“嗯,玉婵是万万不能交给他们,再说事情还没弄清,问过了玉婵才知道。”
四哥道:“正是,花瑶玉灵虚峰妖众三百怕他们作甚,就算是玉婵做的能怎么样,大不了送他们几瓶灵丹妙药了事。”
这一番谈话九玄弟子当然听不到,还是大姐凛然道:“什么玉婵,这么根本就没有玉婵!扶桑花倒是有的是,就是没有六瓣的!”
看来大姐是动真格的了。
对面的蓝衫弟子满脸戾气,怒声道:“一派胡言!我等来此岂会全无证据,把伤我们二师兄的人交出来我们就不追究,否则别怪我们杀到你们交出人为止。”
大姐一边周旋,一边询问老七近况,对九玄弟子道:“无理取闹!我说了我山中没有便是没有,今日就是你们师尊来此,我也是这番话!你们若敢伤及无辜,我便让九玄与正道二字擦肩而过!”
“你们到底交不交人!不怕告诉你们,我们是新晋的九玄山弟子,还未正式载如道家史册,六根未除三戒可破,今天就是杀了你们一山的妖那也是修道之前的事!我们怕什么。”说话的这是思暮,空有副尖嘴猴腮的聪明相。
花瑶的脑海里猝然蹦出几个字,年纪尚浅、涉世未深。
大姐本就不怕这几十名弟子,且还是刚入门的弟子、道法必然不深,玉灵虚峰上下百人是他们的五倍以上,再加上七哥已经布好了阵。
果然,对面好几个弟子扶额,脸颊流下了晶莹的汗。
突然一阵清雅的声音传来:“我便是那六瓣扶桑。”
玉婵缓缓走来,短短几个时辰她竟伤势大好,恢复了昔日的容貌。
花瑶心下疑惑,明明玉婵是断了一瓣的,怎得她真身完好无损,且看起来比从前更娇艳,甚至连修为都上了一层。
众人都疑惑不解,无人接话,只有宝钿上前、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们也拿你们的破镜子看到了,这就是我姐姐玉婵,是六瓣扶桑不假,可却并没有受过伤,你这不知从哪来的扶桑花瓣与我姐姐的身形颜色都不对,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为首思儒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脸上好像写着“我都看出来了”却又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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