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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
我背着手在空地上踱来踱去,面前仍是那堵厚厚的肉墙,上百个翼龙一个未散,尽数围在我的茅草屋前排排站。我忍无可忍道:“你们难道没有羞耻心吗?还是你们主人不要脸的精神延续给你们了!”
一头会说话的翼龙挺身道:“主人做事向来厚道,把我们留在这里是为了能让姑娘选出更称心的坐骑,我劝姑娘还是赶紧选一个吧,我们也好回去复命。”
我闻言朝他摆了摆手,道:“来,你过来!”
会说话的翼龙显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扑腾两下翅膀落在我面前,低着头道:“姑娘请吩咐。”我打量他一眼,明明都能化成人形了,还要被送过来当坐骑,着实可怜。我冷笑一声:“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翼龙抵着头走近一些。
“再近点!”
地方太小,翼龙笨重前行,跟我来了个照面,道:“姑娘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
“出头鸟是吧!”话音未断。
哐哐哐!
三声巨响!惊动了无数林子里的鸟。
我把星恨变成了一口钢锅,照着他头上的龙角痛削一顿,见他不还手,我又揍了他一顿,一顿不够再揍一顿,最后我怒气难平,踢了他一脚道:“还手!”
我又踹了他一脚,翼龙被踢出去老远。我怒声道:“还手啊!”
“师妹,他已经死了。”蹲在一旁的许文谦无奈道。
我抚了抚胸口,这口气算顺畅了。冷声道:“死了?正好,抬进屋炖肉!”紧接着,我扫了一眼龙群,反手一指:“你,过来!”
一头六翼龙哆哆嗦嗦的挤出龙群,没有敖景的命令他们不敢还手,我刚举起铁锅,就听六翼似是想豪情壮志的宣誓一番,瞄了一眼铁锅又泄气道:“姑娘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我举着铁锅,居高临下道:“不为难也行,东海入口在哪?”
闻言,六翼龙痛苦的望了我一眼,委屈道:“姑娘还是杀了我吧。”
我用尽力道,这一锅下去他必定**崩裂。强硬的风紧压六翼龙面门,六翼龙下意识的躲闪,凌云壮志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东海入口在瀛洲西南五十里的漩涡处。”
哼,你倒聪明!
我负手道:“地上死的那个和这个六翼的就是我们要的坐骑,还不回去复命?”说完,一群翼龙展翼而起,速度不压于我的秋花。
我踹了踹‘死’在地上的翼龙,见他气息均匀,也懒得再管他。六翼龙倒聪明,立刻察觉出刚刚是我跟师兄在演戏,恭敬道:“龙族我是再回不去了,还请姑娘收留。”
“带我们去东海!”
......
“下面就是东海的结界。”
“许师兄,我跟七哥下去就好,一来免得师叔知道了怪罪,二来我们若出了什么事师兄也好下去帮忙。”
“无妨,原是他们不对。再说这样大的阵势,师父怕是早知晓了。”
“是我连累你了。”
“师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下去吧。”
涡旋有结界,非龙族人又没要邀请的话是进不去的。身边这只赤色六翼龙顺着涡旋的方向盘旋数圈,直到龙身与旋眼重合,涡旋停止。海面徒然下降,海水也跟着一层层的荡开,而刚刚涡旋的位置显现出一条通直漫长的水道。
水道开始向两侧排水,掀起两人高的巨浪,翻涌不止。
我们踏在水道之上却犹如触足冰面一般,光滑坚硬。很快,两侧的海水又包围了水道,而这条如冰般的路却没因此消失。
六翼龙叮嘱我们拿着定水珠,一人一颗带在身上。不仅能在水下自由呼吸,行走时也不会受海水阻力。
几个人御风到了水道的尽头。我开口道:“东海龙王在哪?”
六翼龙十分犹豫,委婉道:“司雨之神在五十五里外的龙神庙。”
“你存心耍我是吧?”我作势化星恨为锅。
六翼龙很会察言观色,佯装颤颤巍巍道:“小的不敢,这是四殿下的居所,龙神庙的结界一般人打不开,小的也无法。”
“罢了。带路!”
一路上半个虾兵蟹将都未碰到不说,反而安静的出奇。六翼龙一路跟随多有不便,化成一红衣长袍的高挺男子,说不上好看,男生女相,反倒有些古怪之感。
待到了龙四太子的府邸,六翼龙淡淡道:“我不便进去,就把各位送到这儿吧。”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刚刚不是还请我收留你么?”
六翼龙一路下来早摸清了我的脾气,笑笑道:“不敢。在下知道姑娘看不上我,更不媳我做姑娘的坐骑,就此告辞。”
“原本是看不上的,不过我倒没发现你这般聪明!竟敢借着我们的事脱身!”我早该想到,这六翼龙既已修成六翼,又怎会看不出我在之前那翼龙身上施了‘假死咒’。哼!一路上装成胆小鼠辈,无非是想借我们之手逃脱罢了。
七哥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爱搭理,任他是谁。开口道:“行了楔,强留他无意。救秋花要紧。”
六翼龙面上毫无愧色,坦然道:“姑娘说的没错,在下确实利用了姑娘。在下敖舟,欠姑娘一人情。”说完,敖舟抱拳一拱:“告辞。”
敖景的府邸犹如三尺坚冰垒砌,大门紧掩,固不可摧!
我定眼瞧了瞧,府邸上方布满法阵,一条条金色的锁链若隐若现,看来不可硬闯。
我对着大门隔空一掌,运了十足的内力。只听大门轰的一声!一股劲气直摄,竟是朝我心口而来,七哥将我拉开,本欲挡住那道劲气。
然而那到劲气竟追随我而来,我只好用另一道内力去化解。
劲气愈来愈近,我听见七哥和许师兄焦急的在唤我。强劲的力撞击在我手心,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量,震了出去,摔在七哥怀里。
奇怪,我竟然毫无痛楚。
七哥心疼的挽起我的手,掌心上的皮肤寸寸裂开,淬了毒一般蔓延。我催动治疗术,掌心的裂口又尽数愈合,我正欲起身,七哥道:“你还是不要逞能了,我们来吧。”
“我没事。”紧接着,我指着大门,也不要形象了,厉声道:“敖景!你个不要脸的下三滥,你给我出来!”
许师兄皱了皱眉:“师妹,别闹了。来得路上你可曾见过半个人影?龙四太子怕是早知道我们要来,任你喊破了喉咙,他也不一定会出来。”
我也发现了,泄气道:“那怎办,门上不知施了什么阵法,古怪的很。”
许文谦与七哥对视一眼,轻笑道:“他若不是自持门厚墙坚,怎会敢躲在里面不出来。”
七哥点了点头,笑道:“你刚刚不还扬言要掀翻东海吗?我们帮你一起掀。”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这是惺惺相惜了?
“我圈出一个范围,你一会就站在这儿别动。”说完,七哥两指并拢,在我脚下画出一个浑圆的法术阵,阵法拔地而起,上升至七八个人高,结实的将我围在其中。
“你们要干嘛?”我愣了愣,七哥和许师兄却站在阵外。
许师兄一脸轻松道:“当然是掀了他的老巢,帮师妹出夺回秋花。”顿了顿道:“怕你无聊,数星星吧。”
我脑海里正画着无数个圈圈,就看见许师兄布了一道好看的幻术在我所在的阵里面,多如牛毛的繁星在阵法中荡漾,时不时化成一个与我身形相等的女子,跳过几段的舞后,又散落成繁星,继续荡漾。
阵法被幻术遮了个严严实实,除了漫天星河外,几乎什么也都不见。我又好奇又担心,破开一小块幻术,这才看清两人将整座龙宫搅和成一片太极混沌圈,眼前一片昏暗,四周更是浑浊不堪。
勉强找到那座冰墙般坚韧的府邸,地基因剧烈的椅而下陷,门依旧是紧闭,墙也不曾破坏半分。只是这样的力道,犹如把人放进盒子里,再将盒子摔在地上,这些人一次两次不吐,十次八次怕是连肠子都要翻出来了。
不断有珊瑚海藻飞搅,卷带着泥沙狂作,一股股强劲的水浪肆意冲撞,将地上几个虾头兵弄得翻来滚去、似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
良久,府酃是不见有人出来。
七哥他们又加重了力道,许是在想,破坏不了这固若金汤府邸,难道还破坏不了支撑府邸的地基?干脆弄出个地裂山摇之势,不信他们一辈子不出来。
当然这只是我猜测。不一会儿,大门忽然开了个缝,从里面挤出来个姑娘,是个通体雪白的扇贝精。
该女子一脸不情愿的朝我们走了来,再回头望了望,大门早被关的严严实实。七哥与许师兄都收了法,罩在我身周的阵法也跟着消失了。
女子瞅了瞅,许是觉得我比较好说话,行礼道:“姑娘,我是四殿下的妾...”
啪!
我反过手掌,结结实实甩了这女人一耳光。许是听了这个‘妾’字,满腔怒意再收不住,打完她,我也有些后悔,她不过就是被人丢出来的可怜女人罢了。
该女子捂住脸,狠狠地一跺脚。奈何身后大门紧闭,只能忍着羞辱道:“几位,这是我家夫人给你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