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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迅速破碎,枪戟的速度几乎没有撼动分毫,仍是渐渐逼近...
猝然间闻到一阵白檀香气,横挡在我面前的银衣男子居然是邺勉,可这样的背影,似乎多次在我记忆中出现,难道是他?
我在九玄曾经喜欢的人......
邺勉同样也是先在面前支撑起一面结界,挡住了银枪,枪戟插在结界上,而榕霸的手几乎脱杆而出,握成拳头,快速向邺勉砸来。
笑话,这道结界连你手中枪戟的穿不透,单凭你这树妖的一拳便能逆转乾坤?
邺勉也是没有下一动作,冷眼看着即将送上来的惨然一拳,眨眼间,我侵入他意识中幻阵突然传来一丝似是邪念的东西,迎面袭来的拳头竟在逼近之际伸开手掌,掌心抛出一把白粉,竟穿透了结界!!!
我反应慢,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了急速后退中邺勉的去路,邺勉撞在我身上,而白粉并没有因此被撞散,我心中大念:糟了,再退后已是来不及了!
即使邺勉侧脸躲开,白粉仍是刮到了脸上,只见他双眼瞬间红肿起来,才片刻功夫,已然是睁不开了。
我大惊,拂落了邺勉面上的点点白粉,捏了一点搓了搓,竟是“丧觉散”, 榕霸这个下三滥!一时身边也没有带草药,唯有先解决了榕霸再对他施治疗术了,对着邺勉轻声道:“先挺一挺。”
转头,逼向榕霸,“你!你居然能破穿我对你布的幻术!”气得声音有些发颤道。
榕霸颇为得意,原也不指望他回答,他径自洋洋说道:“幻术这东西,我虽没玩过,却也听过幻术往往都存在破绽,小胖子,你师父难道没教过你,对付树妖,任何地形和方位都是瞒不过他的么!”
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土生土长的树妖对方位和地形的有着超强的感知力,虽在幻阵中,但幻阵外的情形却无法逃出他的感知!不能再与他废话,不然会耽搁治疗邺勉的时间。
“我师兄只教过我,破绽,那是对于低级幻术而言!”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怎么破!
说话之际我已经念好了所有控识术的口诀,准确无误的进入榕霸的五感,就在榕霸揣测我话语用意之时,我法术催动,一层若隐若现的红芒瞬间将榕霸包裹,面前的榕霸恍若变了个人,方才的傲气与狂妄统统不复存在,取代的则是呆若母鸡的木讷表情,和惟令是从的“忠心”。
虽是耗费我不少灵力,却也没功夫心疼,直接道:“把解药交出来!”
“我从不带解药。”
当即给了一大脚,你都被我控制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不再理他,那帮小的早被秋花和邺勉定身了起来,而我扶着邺勉坐下,他眼周的红肿已经有些发黑,我有些不忍,说道:“忍着点。”
邺勉倒一副安心状态,仿佛被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身边没有别的东西,我只能把星恨化成称手的小刀,轻轻割开邺勉的眼皮,息间,殷红的血一丝一丝的淌了出来。而眼周的脉络最是复杂,我必须避开那些神经,深浅要拿捏的极准,若不如此,稍有不慎割破了邺勉的视神经,他今后就只能当个瞎子了。
这样近的距离,我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轻扑到对方脸上,他的呼吸有些炙热,心里不禁想到,是不是从前,我们离得也是这样近,这样看着彼此...
心中呵斥道:胡思乱想什么!我心里已有了七哥,他邺勉既然没陪我一起离开九玄,就证明我与他的缘分有限,而我跟七哥经历过生死、患难,最后方才都到一起,岂是他能比的!
乱想之际,邺勉扣住了我正在施刀的手腕,我一怔,只听邺勉轻吐道:“疼!”
能不疼么,我正好割破了他眼皮上一条最痛的神经,有些讪讪的凛然道:“忍着。”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重要的神经。
愈发凝神的处理邺勉眼皮上的伤口,一会儿功夫,我手心跟后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终于把毒素都排的差不多了,这便开始施治疗术!
“终于施完了,从没感觉治疗这些轻伤是这么累的事。”不禁抱怨道。
闻言,邺勉的嘴角向上一勾,又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你笑什么?”
“喜欢。”低沉的声音,语气却透着暖意。
懒得理他,受个伤也喜欢,天下尽是你这种人岂不要大乱了,转头对秋花道:“秋花,送我们进城吧,这里看起来不像能采到药材的地方。”
“晓得啦。”黑夜里一道耀眼的金光,漂亮的凤凰一煽一煽的萦在半空。
......
“小二,烧一壶热水,再拿一卷干净的纱布,还有,拿着这个药方,去抓药,现在就去。”
“二位客观,这大半夜的,药铺也是要休息的,小的到哪去给您抓药啊!”
“拿着,快去。”
“好嘞,小的马上就去。”
....
买来的药粉要比自己捣得方便的多,可惜药效差了些,轻轻给邺勉涂上,一边包扎邺勉的伤口,一边说道:“看来我果然是个灾星,等你伤好了,我便走了,也省得连累你。”
邺勉不带任何情绪的点头,却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苦涩。
最初跟着他,是看他剑法不错,有心想让他指点两招,奈何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便一直拖着没说,后来又突发奇想,以为他无门无派,就想把他介绍到瀛洲修炼,只可惜他是九玄的人...
再后来,便是感觉到了,一直隐隐在我记忆中的那个男子,身形和说话的方式都与这邺勉极像,看来我跟这家伙的缘分还真不浅...
反正邺勉的伤明日就能好,算来明日晚上就能抵达魔界了,还好他看不见,此时许师兄给我的药液已经过了药效,身形已经在逐渐恢复了。
“你歇息吧,我跟家妹也要睡了。”
“诶,眼睛疼的睡不着。”
“你个大男人,怎会怕疼?”半信半疑道。
蓦然反应过来,他说的难道是我刚刚割破的那条神经?讪讪的站在原地,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那个时候偏偏就胡思乱想了呢。“要不,要不我给你服点麻沸散吧。”
花瑶皑瑶,亏你还是医士,医德让狗吃了!麻沸散的药效过了他会更疼的,虽然那就不关我的事了...纠结一番,改口道:“不然我陪你说说话?你不想它了,它就不会那么痛了。”
“好。”
我与他讲了近整宿我在瀛洲的事情,不禁回忆起来那些趣闻,也顺道讲与他听,一时间客栈的房间,竟是充满了笑声。
第二天一早,邺勉就顶着个渗了血的纱布,摸摸索索的推开了我跟秋花的房门,原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紧接着来就听见邺勉捂着双目说道:“帮我瞧瞧眼睛好吗。”
皱了皱眉,怎么会又严重了,轻轻拿下他覆着眼睛的手,掌心上都是血迹,他到底有没有常识,伤口都这样了,还去用手碰,“怎么会这样,别碰了,让我瞧瞧。”
“许是今早睡觉的时,压到眼睛了。”
一层一层的揭开纱布,便能清楚看见他的右眼坏更为严重,因为昨日划开他眼皮时,只是切了个小口,没必要缝合,而今天这口子越裂越深,他这是不要自己的眼睛了?!
一边用灵力对邺勉施治疗术,一边小声嘀咕道:“要不是见你伤在脸上,早用线帮你缝上了,现在好了,原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结果被你弄的三四日都够呛能养好。”
是么,脸上有你亲手缝合的疤,也挺好的。
我当然不会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处理好伤口,严厉警告道:“可不许再碰它了,再碰,你这双眼睛就要废了。”
反正是你说的,不治好我眼睛上的伤是不会走的,不在意道:“好。”
秋花一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闻言也不吭声,我冲他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去魔界的事要推到大后天了。
......
紫霄峰
“什么,天机阁推算出花瑶的踪迹了?”
“回掌门,是,不过是在荆州城。”殿中央的男子面露一抹苦笑,凝声说道。
以宗面上先是一阵狂喜:“荆州...快去,通知墨兮、鸿灵、浮朗几位掌门,让他们在荆州接应,今日务必把花瑶拿下。”旋即眼角一眯,乍露一丝杀意,沉声道:“等等,思儒现在是不是也在荆州?”
“回掌门,正是。”
“这!又让这他们俩碰到一块了!”以宗一掌拍断了扶手,咬牙切齿道。“先去把思儒召回,他若执意不肯回来,就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掌门不耐的摆摆手,示意男子退下。
同一时间,魔界又是一番景象。
“......报,大祭祀,您让小的盯着的地位图有了动向,花瑶姑娘,现已在荆州城境内。”
“荆州?”喃喃重复道,荆州离我魔界只有半日路程,这丫头是要来魔界!秋宸一手按在石案上,望着一眼熔炉里的镇邪剑,视线不停流转,沉思了一会儿道:“罢,派几名得力的手下,把楔接来了吧。”
他是该责骂一番她不听话呢,还是该感叹愿得一心人、此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