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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并不是陶紫苏,而是紫苏身边侍候的青青。(二月天提供更快更新2yt.la)
候氏挑了眉头,目交锐利的瞪了青青,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去把你家主子请出来。”
青青屈膝一福,不待候氏开口,她便顾自站了起来,目光扫了眼围在候氏身边的众人,朗声道:“回这位太太的话,我家姑娘说,她是新人不方便出来回太太的话,即然贼人已经抓住,那就报官吧,让官府来处置!”
报官?!
一瞬间便似热油锅里溅了冷水,炸开了。邱家的那些三大姑七大婆,原就与候氏沆瀣一气早就知道候氏对紫苏并不满意,闹出这样的一出丑剧,正想着该帮着候氏好好敲打敲打上紫苏,不想紫苏却是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摘出去了。
“报官?”陈季候错愕的抬头看了青青,眉宇间便有了一抹淡淡的青紫阴戾之色,他霍然自地上站了起来,瞪了青青,大声道:“报官就报官好了,我还怕了她不成!”
“哎,这家仇不可外扬。”邱杏娘连忙自人群里抢了出来,一把扯了陈季修,急声道:“小七,您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就能陪了她胡闹呢!”
人群里赵太太听了邱杏娘的话,当场一口气噎得她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话?
便在赵太太要抢了上前仗义执言时,人群后却响起一声冷如寒冰的声音。
“我到是不知道这做贼的还分三六九等的身份了!”
听到这声,赵太太提在喉咙口的那口恶气便散了几分,但同时却又由不得捏了把冷汗,只因自家夫君曾经与她明言过,这邱燕竹文学才识自是不凡,可人有时候却是固执的很,不知道变通,很有点读书人的死脑子。
人群自动散开,着一袭大红喜服的邱燕竹面罩寒霜,一对漆黑的眸子似利刃般直直看向站立在人群中的陈季修。
陈季修迎向邱燕竹,在对上邱燕竹神色间毫不掩饰的愤然与恼怒时,脸上的三分玩味便成了七分的认真。
邱燕竹身后跟着的还有邱员外、邱老爷,邱燕扬一些较为亲近的人!其间做为送亲的三弟也紧跟在他身后,此刻目光正似淬毒的刀一般看向陈季修,神色间的恨意竟似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饶是陈季修对上这样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后心处凉了凉。
“爹,大伯,燕竹你们来了。”邱杏娘上前,正欲解释几句。
不想,邱老爷却是一个冷冷的目光刮了过来,“我刚才便听人说兰丫头吵着要往新房里去看新娘子,这才使得这园中无人看守,进了贼,兰丫头呢?”
“她不乖,我让人带下去了。”邱杏娘连忙回道。
邱老爷看了眼低眉垂眸的邱杏娘,稍倾目光一抬,看向她身后的陈季修,对一侧静立着的下人喝道:“这等斯文败类怎的还留在这?押下去,送县大衙。”
一声话落,便有小厮上前扭了陈季修。
“放开,放开!”陈季修挣开小厮,扬了脸看向邱老爷,怒声道:“我不是贼,是新娘子约了我来此相会。”
“放你妈的屁!”一声怒喝,三弟攥了拳头便往陈季修脸上招呼,一边喊道:“我打死你这个满口糊言败坏我姐姐名声的畜生!”
“砰”一声。
陈季修躲避不及,眼睁的看着三弟那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当下便是胀胀的感觉,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流了出来,下一刻,便感觉到鼻子一热,一股像鼻涕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他抬手摸了去,这才发现手里是满满的鲜红!
“血……”
陈季修看到满手鲜血的刹那,先是怔了怔,下一刻,意是眼一翻,就那样朝地上裁了下去。
三弟却是不管他是晕了还是怎样,眼见他朝地上裁去,“嗷”的一声冲了上前,跨坐在陈季修身上,拳头便似雨点般落在陈季修的脸上和身上。
“打不得,打不得啊!”
邱杏娘眼见得三弟将陈季修当沙袋一样打,当下急得连忙抢上前,对站在那围观的马大脚等几个紫苏带来的婆子喊道:“快,快将他们拉开。”
马大脚翻了白眼,看了邱杏娘道:“这位奶奶,您这话真是说得好笑了。我们家姑娘平白无故的被人泼了这样大的一桶污水,还不许我们家公子讨个公道回来?”
“哎,你知道他是谁吗?”邱杏娘眼见得陈季修被三弟几拳便打得鼻青脸肿,急得只在一旁跺脚,人是她带来的,出了这样的事,她要怎么跟陈家的家主交待啊!当下不由分说的便上前去扯三弟,“你这人属狗的啊,怎么逮谁都乱咬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三弟正是恨不得拿刀所陈季修给剁了的心情,听了邱杏娘的话,想也不想,反手便是一掌“啪”一声,正中邱杏娘的脸。
“你敢打我!”邱杏娘长这么大,就挨过邱老爷那一次打,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打过,更别说当着满堂的宾客,当下便“嗷”的一声,朝三弟扑了过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你个小娘养的,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马大脚等几个婆子眼见得邱杏娘山一般的身子便要朝三弟扑过去,连忙抬脚上前,扯手的扯手,抱脚的抱脚,愣是将个邱杏娘给架到了一边。
“我说这位奶奶,你这话说得真是好笑了。”马大脚一边扯了邱杏娘,一边扯了喉咙说道:“我们家公子替自己家姐姐出气,你一嘴一句的骂我们家公子,却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奶奶跟这个偷东西的贼是一家人不成?”
“什么偷东西的贼,他明明说了是你家姑娘不守妇道约了他前来相会!”邱杏娘嘶声道:“我就知道她陶紫苏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偷人都偷到这新婚夜来了,退亲,退亲,我们邱家才不会要这样一个水性扬花不守妇道的人。”
“你们邱家?”一直在一边默然看着的青青这个时候拾步上前,目光微抬落在邱杏娘的脸上,嘲讽的道:“还没请问,您是邱家的哪位?”
邱杏娘下巴一扬,不无得意的道:“我是邱家的大姑娘,邱杏娘!”
青青冷冷一笑,睨了趾高气扬的邱杏娘,“原来是姑奶奶。”青青屈膝一福,不待邱杏娘出声,青青飞快的直了身,站在那,冷眼挑了邱杏娘道:“姑奶奶口口声声说我家姑娘水性扬花不守妇道,我到是想问问,我家姑娘怎么就水性扬花不守妇道了?姑奶奶今天要是不能给出一个交待,不说这亲能不能结,只怕还有场官司好打!”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邱杏娘对着青青狠狠的啐了一口,怒声道:“就凭你也敢到我跟前辉武扬威的!叫你家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出来!”
“住嘴!”
早就听得不耐的三弟脸色难看的瞪了邱杏娘,抬手一指,咬牙道:“你再说我二姐一个字试试,你看看我打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邱杏娘肥胖的脸上还有着余痛,在对上三弟那杀人的目光时,不由自主的便被吓得一个瑟瑟,不敢再开口骂了,眼珠一转,转而看向一侧的邱老爷,“爹,您看看,这就是燕竹要娶的人,她们根本就不将我们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走了大半的人,剩下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人。
众人不由自主的都将目光看向了邱老爷,一侧的骆氏使了个眼色给邱员外,邱员外便待要上前,不想邱老爷却突开口说了一句。
“我上次告诉过你,没有我的话,不许回府,这次,是谁去接的你?”
邱杏娘一怔,怎样也想不到邱老爷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一侧的候氏,在听完邱老爷的话后,便暗暗的攥了攥袖笼里捏得生痛的拳头,稍倾扯了抹笑,上前轻声道:“是我让人去接杏娘回来的。”
邱老爷目光微抬便看向候氏,“是你?”
候氏点了点头,避开邱老爷看过来的目光。转而看向邱燕竹,柔声道:“杏娘小时候没少帮着看顾燕竹,虽然燕竹不是我亲生,但杏娘待他一直像是亲兄弟一般,成亲这样大的事,杏娘不来,岂不是要让燕竹凭添遗憾么!”顿了顿,轻声道,“你说是不是,燕竹?”
邱燕竹轻垂了眼睑,目光落在正悠悠醒转的陈季修身上,微绽了唇角道:“舅母,表姐为何这般维护他?”
候氏顺了邱燕竹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眉头便邹得紧紧的。但下一刻,她却是笑了笑,轻声道:“这是你表姐家的族弟,陈家嫡出的小公子,陈季修。”
邱燕竹点了点头,却又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发贴子给陈家,他又是如何进来的?”话声一顿,微微一笑,目光如电的看向候氏,“还进了这内院?”
候氏扯了袖笼里的帕子掩了掩嘴,眉峰微挑,冷声道:“想必是跟了杏娘来凑个热闹,至于如何进的这内院……”候氏略一沉吟,终是压下了那句“问你的新娘子去”,淡淡道:“许是走错了路吧!”
“娘……”一边的邱杏娘听得候氏的话,不由便不服气的喊了起来,“你还替那小贱人遮掩什么,明明是她……”
“青青,去请了你家姑娘出来。”邱燕竹对一侧的青青道。
青青二话不说,屈膝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燕竹……”身后响起邱老爷苍老疲惫的声音。
邱燕竹缓缓回头,对上邱老爷谦意无奈的目光,笑了笑,拱手对围在院中的人道:“各位叔伯,婶婶,今天是燕竹大喜的日子,原本是想请大家同乐,不想却是让诸位叔伯、婶婶看了场笑话。”
“燕竹啊!”邱员外上前,拍了邱燕竹的肩,轻声道:“人是你自己选的,大伯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眼光,别人的看法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人的心意!”
候氏听得邱员外那不重不轻似是说给在场众人,又似是特意说给她听的这番话。当下,便恨得牙齿都酸了!可邱员外是邱家一族的族长,不是陶紫苏这样一个能任她揉搓的外人!是故,心下再恨,她脸上还是摆出了得体的笑,附合了道。
“是啊,燕竹,这其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眼角的余光处撩到正由青青扶了朝这边走来的紫苏,意味深长的道:“娶妻娶贤,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还是要往深里想想的。”
邱燕竹拱手一揖,对候氏道:“燕竹谢舅妈教诲。”
抬头的那刻,目光对上正朝这边看过来的紫苏目光,当下,他便唇角微翘,给了紫苏一个安抚的笑。紫苏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由着青青扶了上来。
邱燕竹迎了上前,自青青手里接过紫苏,将她带到众人面前。
这期间很多人都是只听说过紫苏的名,不曾见过紫艻的人,此刻看到螓首蛾眉,皓齿明眸的紫苏,不由都怔了怔,下一刻,人群中便响起轰轰的轻议声。
便是候氏,也不曾想到紫苏会是这样的明艳照人!一时间,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但不管是怎样的滋味,总不会是欣赏和欣慰!
她待眉目一挑,便要开口,邱燕竹却是抢在了她前里。
邱燕竹携了紫艻的手,先是轻声问道:“可曾吓着你?”
紫苏摇了摇头。
邱燕竹便点了点头,长吁了口气道:“没吓着就好。”
紫苏这个时候便开口了,她微抬了眉眼看了邱燕竹,用不轻不重,正好场中内围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突然间就闯了进来,进来就说些奇怪的话,说是什么堂嫂子果然疼他,指的方位一点也不差!”
紫苏的话一落,人群瞬间便炸开了!
联想到邱杏娘和陈季修的关系,又加之前邱燕竹的那番话,当下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邱杏娘。
“我……”
邱杏娘尚懵懵不懂时,候氏却是飞快的撩了紫苏一眼,心下对紫苏的认识重新提升到一种高度。好历害的手段,只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将矛头直指邱杏娘!
候氏才待开口,回过神的邱杏娘却是喊了起来。
“陶紫苏,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不守妇道,是你……”
紫苏目光微抬,淡淡的挑了一眼邱杏娘,对邱燕竹道:“这位是……”
“她是舅舅家的大姑娘,是我的表姐,邱杏娘。”邱燕竹向紫苏介绍道。
紫苏点了点头,稍倾却是惘然的道:“她干嘛这样说我?”
邱燕竹便垂了眼,轻声道:“那个人是她族中的小叔子!”
紫苏又点了点头,但瞬间,却是失声道:“她就是那人嘴里引了他来新房的堂嫂子?”话落,却是飞快的捂了嘴,似是惊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目光惶然的看了邱燕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候氏看着紫苏这种好似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是无心的但却是在三言两语之间又将一切都说得再明白不过柔弱的样子。当下气得嘴唇都哆了起来,心下便也知道,以邱杏娘那个二货的心性,便是把她塞回肚子重生一回也不是紫苏的对手!
“陶紫苏,明明是你约了他来的,你诬赖我!”
邱杏娘还在叫。
紫苏却是神情诧异的看了她,一脸懵然不解的道:“表姑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待邱杏娘开口,紫苏紧接着道:“我约他来?我约他来就是为了将他狠打一顿么?别说我不认识他是谁,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就算是有什么小过节,我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搞出这样一场闹剧吧?我又没疯!”
邱杏娘被紫苏说得哑口无言,却又不甘的瞪了她,犹自喃喃的道:“是你,就是你,明明是你约他来的,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亲口告诉你的?”紫苏错愕的道:“还请问表姑奶奶一句,他亲口告诉你什么了?”
邱杏娘眉眼一转,恶毒的看了紫苏道:“他说,你与他两情相悦,是被逼无奈才嫁给我表弟的。他说,你让他务必在大婚之日来将你带走!”
邱杏娘的话一落,邱燕竹蓦的便抬了脸,目光如刀般的刮向一脸愤恨的邱杏娘。眼见得他便要发作,不想,袖子却被人轻轻的拽了拽。邱燕竹低头,便看到紫苏对他眯了一眯的眸子。邱燕竹一默,紫苏趁机走了上前。
“太太!”紫苏走到骆氏跟前,屈膝一福。
骆氏连忙抬手扶了她,道:“哎,侄媳妇快免礼。”
候氏听得骆氏的那句“侄媳妇”心下由不得便将骆氏的家人问候了个遍。
“太太是我与夫君之间的媒人,还请太太向在场的众人解释一遍,这抽约之中,可有被迫之意?又可有为难之处!”
骆氏飞快的撩了眼候氏,一眼过后,便是看了紫苏,笑吟吟的道:“没有,没有,侄媳妇是我家燕竹拼尽一切要娶回来的,因着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我和我家老爷还好生感叹一回呢!”
骆氏的话一落,场中的再次响起一阵议论声。
紫苏扬眉看向邱杏娘,“表姑奶奶,你口口声声说我水性扬花不守妇道,现在事实证明,我是被诬赖的,表姑奶奶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公道!”
“公道?”邱杏娘扬首一笑,当她想再次“呸”一声时,目光乍然对上三弟那如狼似虎般凶残的目光,整个人便僵了僵。
而这边厢,紫苏已经脸色一白,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看了候氏道:“太太,您们都是夫君的亲人,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夫君常感念您们的教养之恩,深恨自己无以为报,便是适才还与妾身说,让妾身要孝敬你们,尊重你们。可是……”
似是极度委屈极度难过,紫苏那句可是后面,再没有说一个字,只剩难以自制的伤心哽咽声。虽则她什么都没说,但却又什么都说尽了。
试想,若真是视如亲生,又如何会漠然的对待这大婚之日发生的一切!若真是视如亲生,又如何会频频为一个外人遮掩,而为难自己人?
紫苏掩面而泣,邱燕竹亦不语,只是抬手将紫苏拥境里,痛心疾首的道:“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又如何会遭受这等厅耻大辱!”
邱燕竹的话一落,候氏便觉得一口气恶气在胸口来回冲荡。他虽没有明着指出熟是熟非,但行为之间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众人,事实是什么!
“燕竹!”候氏沉沉的开了口,待得邱燕竹朝她看来,她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几年一样,失望至极的道:“燕竹,扶了你媳妇回房去吧!”
“舅母……”邱燕竹看了候氏,便在候氏以为邱燕竹会说些什么激愤的话时,邱燕竹却是眼一垂,紧紧的抿了抿嘴,下一刻再开口时,喉咙便是被刀割了一样,沙哑的很,“舅母,您对我的养育我之恩,我一直牢记于心,我……”顿了顿,吸了口气,微抬了脸,目光清澈的看了候氏,“您要燕竹怎样都行,只请不要为难她!”
邱燕竹的目光看向身侧的紫苏,不顾候氏已然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一字一句道:“是我一心要娶她的,是我违背了您的意的思,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燕竹……”候氏一声怒喝,下一刻,却是眼一黑,砰然朝后裁了下去。
“太太!”
侍候着的婆子急急拥了上前。
邱燕竹与紫苏对视一眼,也跟着挤了上前,一个喊着“太太”一个喊着“舅妈”,当真是热闹的很。
“燕竹!”
人群里响起一声清越的嗓音。
热闹的人群便静了静。
下一刻,众人才发现,邱老爷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上前。
他撩了眼倒在地上的候氏,稍倾看了邱燕竹和紫苏道:“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别让不相干的人和事坏了兴致。”
“舅舅……”邱燕竹神色复杂的看了邱老爷。
邱老爷摆了摆手“去吧!”又回头对侍候的人喝道:“备车,送太太回府。”
“父亲!”荀慧娘连忙上前,想说,这里也有屋子,但目光对上邱老爷陡然扫过来的目光时,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什么也不说,跟着上前去侍候候氏。
不多时,原本水泄不通的院子,便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