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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慌忙搀住念香,她却执意要跪着回话,他害怕地猜想她要说什么,难道她不想做朕的妃子?难道他还是从她心中抹不去吗?眼中的寒意一点点地布满,他不再去拉她,只是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念香心头一凛,原来我与他之间早已隔着心隔着肺,无奈地一笑,所有的东西之中,怕只有这情是最脆弱的,伤不得一丝半毫,哪怕只是轻轻破了一点边,那裂痕便会顺着纹路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她的心再一次茫然起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为他担的心,受得气是否还是值得的?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才缓缓地握起她的手,再一次放下自尊,低声下气地问:“难道香儿不想嫁给九重?难道香儿不愿做朕的贵妃?”
她的心中忽地暖起来,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他如此在乎我的感受吗?与他默默地对视良久,那装满柔情的目光消除了她心底的所有顾虑,他是爱她的,她便将这终身托付于他,哪怕前边的路再凶险,她也不怕。
看着她坚定地摇着头,他却更加疑惑了,与她紧握的手颤抖着,自己却是不知道,他追着她问:“那香儿这是??????”
她安慰他似地淡然一笑,虽仍是跪着,却在他眉心轻轻那么一点道:“呆子!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嫁你了?难不成九重反悔了,不想要香儿了?”
他傻傻地,一脸困惑,却只觉得眉心处留下芬芳一片,只呆呆地问:“那为何倒像是请愿一般?”
“却真是有愿望要皇上帮念香来圆。”
“哦?是什么?香儿有什么要求九重都会答应。”此刻,她就是要那天边的星辰,他也要与那玉皇大帝讨要了来。
念香抿嘴笑道:“这三桩事是臣妾求陛下的,只怕九重办不到。”
赵匡胤听后大笑起来,这个鬼灵精,她知道九重只是她的夫婿,是平民百姓之间的称呼,那皇上才是一朝天子,虽有些势利,但有些事却离不开权利,所以她嘴里竟是第一次自称臣妾。
他朗朗的笑声停下,却是换了一副面孔,既是一国之君自然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此刻,他的脸上既有威严,又不失祥和,那星光闪烁在眼中,越发显出他的睿智,他收了方才的缠绵,极为配合地说:“朕倒要听听是什么事?可能恩准?”
念香像模像样地叩首道:“谢陛下,臣妾有几件事要禀明。”
“说。”他答得干净利落。
“这一,便是刚刚陛下说起的沉香殿。”
“难道它不好?这可是朕亲自画的样子??????”
“回皇上,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念香蒙皇上怜爱能居贵妃此位已属大大的恩典,臣妾本是新人此次却是一飞冲天后来者居上,怕已逾越了祖制,再如此招摇地大兴土木,恐难免遭人诟病。何况契丹之战已消耗不知多少国库银两,如今我军将士冒着严寒与敌作战,念香虽是一介女流不能上战杀敌却也懂得为国分忧,怎能在这时让陛下为了我花费时间,花费金钱修建这么大一座宫殿,劳民伤财,若是传说去对陛下的名声也不好。”
他点点头,不是没想到此处,却是真心怕怠慢了她,其实他也知道她不会在乎这些身外的名利,只是故意做给宫里的一众势利小人看的,她们见他如此厚待她才不敢对她造次,他的心意不知她能否读懂,可她这番话却是让他倍感欣慰,难为她如此顾全大局,笑着说:“朕真心对你才如此,只是这宫殿不建念香居住在何处?”
念香也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但这心疼却有心疼的法子,不非要把她放在风口浪尖之上,惹了众人的眼,便轻巧回:“依臣妾看,这垂拱殿后廊上有几座空屋子就很好,收拾出来便使得。”
他紧握住她手说:“只是太委屈你了。”
念香摇头道:“不委屈,念香却爱这沉香二字,既不是大殿,倒用不得殿字,便叫沉香阁可好?”
他默念几次,笑说:“你既已经拿定主意便由着你了,那第二桩事呢?”
念香又一叩首回:“臣妾劝陛下给曹夫人加上品级,再与曹家人重重封赏。”
“你这是从何说起?无缘无故为何说起曹家?这朝堂上的事可不是你们妇人家随便可以卖人情的。”嘴里虽如是说,心里却也有几分明白,他不会不明白内宫里的争斗,她是怕因那天的事与那曹夫人结怨,故卖她个人情,只是这曹家怎能无故封赏。
她抬眼瞧他,心想,九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天的事只是一,我怕的是太后他们若日后得了军权,你身边没个可以托付的人,眼下这曹彬便是个上乘的人选,可若要笼络于他,必要先安抚了曹夫人,才能实施。因涉及朝野之事,她也知内宫不得干政,也不好往深里说,改口道:“这是安抚后宫最好的法子,若陛下为臣妾好,就同时册封曹夫人为妃,一来曹家面上有光,二来也替臣妾遮掩些锋芒。”
他轻哼一下,半晌才道:“怕香儿此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绕了一圈,就只为了内宫?”
念香见他心里如明镜一般便大着胆子向前挪动一步,深深磕了三下才说:“臣妾今日再冒死问一句,皇上的军权都在哪几人手中?”
赵匡胤大大一惊,口中脱口而出:“大胆,香儿不可恃宠而骄,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念香却不急不躁道:“所以念香说是冒死相问,若陛下怕,就不回,若九重还信得过香儿,香儿自有一番道理。”
他沉吟了许久才说道:“香儿此问可是为他?”
念香细细端详着他的脸,九重啊九重,你终究还是疑心太重,若我真是为他,又怎会愚蠢到明说的地步,她冷笑一声道:“怪道人人都说这伴君如伴虎,却是不假。”
赵匡胤见她脸色上不好,心中也不舒服,便带着醋意回:“你可知这高处不胜寒?朕不想真的成了那孤家寡人。”
她再忍不住心中悲意,以为全天下都是他的,却不知他孤独地在那,守着的只是孤孤单单的自己,心疼地拍着他手说:“念香怎会为他人而害九重?今时今日,你我早已是夫妻同体,你得便是我得,你失便是我失,若九重有难便是拿我的命去换,念香也绝不迟疑。”
一股暖意走遍周身,他忘情地与她同跪,紧紧拥着她说:“香儿待九重真好,九重也定不负香儿。”
他刚想凑过嘴来,却听见一阵笑声,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陛下和妹妹倒是好生缠绵呀!”